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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胡思亂想。”師兄拍了一下我的額頭道:“流光身上的紅蓮業火與鳥族有所不同,不如聽他說完。”
我揉了揉被師兄拍疼的地方,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流光:“你母親可是發生了巨變?”
“是。”原本活潑的流光,神色黯淡了幾分道:“我母親懷我時被我父親拋棄,後又被鳥族的人迫害,我當時在母親體內,不忍母親受苦將那燒灼母親的紅蓮業火吸入體內,本以為我會死,卻不想母親有一顆保命丹,在那一刻她把那丹給了我。”
他話說的平靜,但不知為何我內心抽抽的疼,似乎有一道細劍割據著它。
作者有話要說:
傻孩子自己黑自己還不自知
太困了,明天多寫點,先睡覺了。
第21章 七
之後流光絮絮叨叨的講了許多事情,但是大意就是母親身死,父親不愛,他跟著叔祖父、小舅舅和鎏英姨長大。
不同前面事情講的那麼憤恨和明顯的偏向性,後面的生活以及趣事倒更真實,例如他曾抱著小舅娘叫娘親,也曾懷疑自己是小舅家過繼給父親的,可是越長大就越像父親。
“還好我最後在母親的逆鱗里找到了她的記憶。”流光說著從胸口摸出一片銀白月牙鱗片,那鱗片晶瑩剔透,即使在水波里依然散發著淡淡光芒:“這是母親身軀消散後唯一留下的,是留給我的遺物。”
看著這樣的流光,我才知道自己掀了人家傷口,但他的每一句話都讓我感到難受。
“當局者迷。”潤玉師兄盯著那鱗片,眼神渙散似想到了什麼牽起嘴角一笑道:“當局者,當局者…迷。”
師兄是個有故事的人,我歪頭看著他的側顏,他的生命中肯定出現過一個特別的人,不知為何我的心臟突然悶得想哭,我連忙甩甩頭,師兄雖然是個萬人迷,但我在師兄眼裡只是個孩子。
連忙轉移話題:“我能看看這鱗片麼?”
本以為流光會拒絕,畢竟這鱗片對他意義非凡,但他卻毫不猶豫的說:“好。”
鱗片一點點遞到我手中,我抬手拿起,只覺得格外親切,我低下頭細細打量,腦海子一瞬間閃過一個畫面,隨後便是鑽心的疼痛。
“啊!”我疼的坐不穩向前摔去。
“韶光!”
“娘!”
有個人坐在高堂,下面的人觥籌交錯,明明熱鬧萬分他卻一個人靜靜坐在高處,既不敬酒也不吃菜,只是坐著看向那群人。
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也聽不清他們說的話,只是即使眼前有重重迷霧我還是感到了那人身上的孤寂。
像黑色漩渦,將我籠罩在裡面,然後他開始講話,我依舊聽不清,但他話音一落,滿堂寂靜,我忍不住站起身往前走了幾筆,然後他的聲音清晰傳入我耳中。
“你是何人?”這聲音十分耳熟。
然後我聽到自己說:“小仙韶光,願擔此責。”
天地無垠,茫茫空海,感覺自己在此間飛翔,無憂無慮。
“韶光。”
空海里盪起一聲呼喊。
“韶光!”
聲音又大了些。
“韶光!”
我猛的睜開眼,入目是一方陌生的床丈。
“韶光,你醒了?”轉頭便對上師兄焦急的目光:“可有不適?”
“沒。”師兄的聲音與夢中所聽在我腦海里慢慢重疊,但那人明顯比師兄威嚴冷傲。
難道那是師兄前世?
“流光呢?”那鱗片在我頭疼之時不知道落在哪裡了,他是否撿回來了?
“他家裡有事離開了。”師兄扶我坐起身。
“那他鱗片沒丟吧?”我抓著師兄的手臂追問。
“你一醒來就一直關心那流光,你就不能過問一下你頭疼的原因?”師兄遞過一杯水給我,這我自然是要問,只是不是現在。
“那我為何頭疼?”想到那個時刻,憑空覺得自己頭又開始疼。
“那鱗片是上神心力凝結,你的身體無法承受它的靈氣。”
“所以流光是上?上神?”平日裡不正經又滑頭的人竟然是上神?
“就算不是神至少也是仙。”反而師兄並無多少反應,餵我喝了水繼續道:“此人表面上單純質樸喜歡耍點小聰明,但他管理一個偌大的家族,卻還敢隨意外出,且讓他們不出一點岔子,可以看出是個深不可測之人。”
一時我不知如何回答,師兄坐在床頭,拍了拍我頭勸慰道:“世間人就是如此,他們所表現的並非真實的模樣,沒人誰是一定好的,也沒有誰是一定壞。”
我抬頭在師兄手掌蹭了蹭,師兄的手不知為何一直涼涼的,在這燥熱的夏季,隨時都如同一塊寒冰,我天生喜涼怕熱,覺得十分舒服。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又休息了一日,我便知道了我們現在借住在水底鯉魚族宮殿。
而鯉魚王十分熱情好客,為人十分客套,既派人帶我們隨意逛,又日日安排新鮮吃食。
“這水族的人也太熱情了吧?”我本小同師兄找個僻靜處練功,不曾想不多久便圍上許多魚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