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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留,早晚會背叛你。”花千響只是淡淡的瞥了地上的李曉曉一眼,換了一個姿勢坐著,托著腮正色道。“他昨日能放了鳳翔天,那明日就能把你給賣了。赫連青,你該有分寸,這個人留不得。”

  “這輪不到你過問,他若真的背叛我,我自己會處理。我今天就把說放在這裡,除了我,誰都不能傷了他。”赫連青臉色一變,顯然花千響的話觸動了他心裡的一些事情。想起清河昨日對他說的那些話,他眼眸一沉,聲音也冷了幾分。

  “隨便。”花千響打了一個手勢,一個男子便走過來把李曉曉帶下去,而赫連青也轉身離開。

  望著赫連青的背影,花千響唇角勾起,除了齊修,赫連青又多了一個牽掛,多了一個弱點。他沒有想到,平淡無奇的清河會入了赫連青的眼。這是他自救了赫連青以後,第一次見他這樣的氣急敗壞,足矣證明那人在他心裡的低位。

  清河撐著身體坐起來,冷冷瞥一眼坐在床邊的赫連青,冷笑一聲。“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收起你的愧疚,讓我噁心。”說著便起身與赫連青面對面坐著,墨黑的長髮披在身後,露出脖頸間點點吻痕。青青紫紫,一看就知道那樣對他的人並不溫柔。

  “我沒有那麼多餘的感情,清河,你要記住,這是我救你的第二次,以後你要好自為之,不要再激怒我或者花千響,不論是誰,你都鬥不過。”赫連青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清河脖頸間的痕跡,輕咳了一下。這些話,並不是他心裡所想,但是面對態度冷淡的清河,他就忍不住想要嘲諷,想要用語言刺激他。

  這算是你**我的報酬嗎,用身體換來一條命,這個交易實在是太值得了。只是心裡失落和痛楚又是怎麼回事,那從指fèng間傳來的冰冷的感覺又該如何解釋。赫連青,你慢慢的滲透我,如果當初你放棄救我,現在我就不會迷惘,不會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一點愛你。

  “滾!”就算再愛,面對他,仍舊不能以好的態度。他們還是盟友的時候他能毫不顧忌的對著赫連青笑,對著他冷嘲熱諷,但現在一切都變了,包括他的心境。

  經歷了那麼多,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累了,等的不過就是一個自裁。殺人無數,現在唯一能讓他愧疚的,只有那個只會付出,不求回報,只是清淺的笑著的林晨曦。那毒藥噬骨吞血的作用,絕對是讓他生不如死。

  赫連青出去後,清河揚起頭看著營帳的頂棚,眼裡的淚落下,打濕清秀的臉頰。他無力的靠在床頭,哈哈大笑。這一世,他活得真是精彩,把所有的地獄生活都要經歷一遍了。沒有屬於他的未來,沒有人會真的愛他疼他,在他不想殺人的時候給他一個安慰。

  如果可能,清河也希望他是簡單的長大,過著簡單的生活,與現在的一切都隔絕著。那,終究只是一個幻想罷了,這塵世不會放過他的。

  東方必吟、冷易寒、玉凌霄和凌天傾幾人,按照歐陽宇秘密的吩咐,帶著一批暗衛出了軍營。東方必吟無比的想要詛咒那個清冷的美人,居然讓他老婆也去送死,這世道難道朋友就是用來利用的嗎,未來他家莫言,歐陽宇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老婆,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去叫上莫輕寒好了。你看,這一路風險,加上那裡環境惡劣,你要是受傷了怎麼辦。”抱住紅衣飄袂的冷易寒,東方必吟討好的說。

  “莫輕寒要管理慕雪樓的影衛,沒有空。東方必吟,你快放手,丟不丟人。”冷易寒不可察覺的皺皺眉,努力地想要掰開那雙扣在他腰間見人的手,無果,最終放棄。

  “唔,那就叫御風或者莫言吧,總之你不能去。”東方必吟直起腰梁,一副大義凜然,不懼惡勢力的模樣。他們現在是要去擒住猛虎,不是去遊玩,冷易寒就算是傷到了一根汗毛,他都會痛不欲生的。

  “我在外面等著你們不進去行了吧,趕緊放開我,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其實冷易寒也不知道歐陽宇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平白無故的讓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抓一隻猛虎並且馴服,這對他們的作戰有用嗎。

  聽了冷易寒的保證,東方必吟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手,吃豆腐的機會又沒有了,有點失落。他不知道,在十米之外的地方,他的好兄弟加上得力手下已經把他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鄙視了一番。

  凌天傾沖一群不明所以的暗衛笑笑,呲牙咧嘴的,“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什麼,你說他是武林盟的盟主,不,不是,你認錯了。”自言自語,努力澄清中。

  玉凌霄無奈的搖頭,戳戳旁邊的凌天傾,嘴一撇,“快讓東方必吟走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的。”

  “是是,老婆你等一下。”雄糾糾氣昂昂的走過去,照著冷易寒的肩膀狠狠一拍,成功的讓東方必吟開始追殺他。

  御風的營帳內,柳問楓嘴裡塞著葡萄,疑惑的問歐陽宇的用意,也不知道又沒有認真的思索。

  “把猛虎放入戰場,擾亂赫連青他們,這對我們有益無害,可以一舉除去很多的人。況且,直到現在我都不相信花落的拿來的圖紙是對的,防範一點好。”歐陽宇懶懶的揚起眉,吐口氣認命的解釋清楚。

  “哦,”柳問楓輕聲應了一聲,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手上還拿著葡萄。

  鳳歸天下 第五十七章暗殺

  赫連青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面,銳利如蒼鷹一樣的眼眸盯著跪在他面前的人,聲音冷如寒冰。

  “你是說清河不見了,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屬下知罪,請主上懲罰。”黑衣男子猛地低下頭去,恭敬的請罪。

  “立刻去找,他若傷了半根汗毛,你就以死謝罪。”赫連青的語氣多少有點急切,但是天生的威嚴還是讓跪著的人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屬下明白,定會安全帶回清河公子。”說話間,人已經不見了。

  “清河,你又玩什麼。”赫連青咬牙切齒的想著那個清秀的面容,恨不得現在把他揪出來好好的質問一番。花千響既然已經答應他不會出手,自然就不會再派人去殺清河,那麼清河就是自己離開營帳的。他要幹什麼,去御風那裡送死嗎。想到這裡,他心裡的怒氣便更上一層,不知道擔心居多,還是嫉恨居多。

  “你在幹什麼,這桌子不要銀兩嗎。”

  正在發火,一個清冷帶著嘲諷的聲音響在耳邊,讓赫連青恍惚了一下,轉過身驀地抓住他的手臂,惡狠狠的盯著他。

  “你去哪裡了,做了什麼?”

  清河抿了抿唇,奇怪的看了赫連青一眼,逕自甩開他走到床邊,平躺上去。“在營帳里太無聊了,出去走走。”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出去。”怒氣一瞬間奇妙的消失了,赫連青恢復成邪氣冷酷的樣子,冷著一張臉對清河道。

  “哼,我發現了有趣的事情。赫連青,你前些日子偷偷的運回來什麼東西,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但是你用意如何。”清河抬了抬眼皮,動動嘴唇,在赫連青出去前一秒涼涼的開口。

  “不關你的事,我只是不想傷及無辜罷了。”赫連青沉默了一會,繼續邁動腳步走出去,只留下這樣一句話。

  “柳問楓他們難道不算是無辜嗎,赫連青,你的話是自相矛盾。”清河望望那離開的背影,輕輕嘆息。今日他看見那個的時候也很驚訝,但是更多的是欣慰和釋然。不管赫連青的目的是什麼,對於他而言,良心會好受一點。

  “真是嘲諷,什麼良知,我不該是早就拋棄了嗎。”在他動手殺了第一個人的時候,這些他就不想在意了。沾滿血腥的雙手,就是再怎麼洗都是洗不乾淨的,只能一輩子背負著這樣的罪孽。

  花千響盯著下面的一群人,冰冷的眸子不帶一絲的感情。他的手嵌在椅子的扶手上,發狠的抓著。

  “讓你們去殺一個人就那麼難,這已經是第三次任務失敗了。”瞪著下面垂首的殺手們,花千響眯起眸子不悅的說。

  “柳問楓的營帳周圍有暗衛和影衛時刻的守護,御風更是基本上時刻不離。”話已至此,意思再明了不過了。他們鬥不過御風和慕雪樓。

  “滾!”砰地扔過去一個瓷杯,花千響怒氣沖沖的吼起來。都是一群飯桶,連一個柳問楓都不能殺了。

  “怎麼那麼大的怒氣,閣主?”清河倚著營帳挑眉看著坐在上位生氣的男人,放下手慢慢的走過去。

  “你來幹什麼,赫連青捨得你出來?”花千響冷哼一聲,嘲弄起清河,眼光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流連在他的脖頸間。“他沒有好好的疼愛你嗎?”

  清河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憤恨和難堪,身體僵硬了一下,鎮定的靠近花千響,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我出手嗎,殺了柳問楓,我想我比你那幾個殺手好用。”聲音揚起,等著那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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