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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水岑嘆了口氣,“如果周立是無辜的,他做這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為一個藝術上的摯友報仇,是這樣嗎?周立可能並不是藝術家,但他也許是申宣的知音,為了知音什麼都可以做,人就是這樣的,不是嗎?”

  亦水岑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現在我們得回去。這傢伙瘋了,不知道他還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

  85

  “你想讓警察到這裡搜查?我覺得還是別打草驚蛇的好。”

  第265節:出手(12)

  “至少完全有必要申請一張搜查令,然後闖進申宣的公寓裡。找到證據,我們就能逮捕他。”南宮說。現在他們已經離開西區,回到了城裡。

  “你怎麼對法官說?除非他相信李林說的話,才給你簽搜查令。”

  “申宣是個很危險的人物,我們現在要徹底查清他的底細。”

  “我記得他家的鎖並不複雜。所以……”

  “你是說闖進去?”

  “何不讓我來做?我早就犯法多次了。”

  在這種時候,南宮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亦水岑在一個賣五金的商店挑選了幾件工具,兩人來到申宣的公寓門外。“別弄出太大聲音。”南宮說。

  亦水岑開始幹起來。“我當警察的時候,曾向局裡的開鎖專家學過幾招,對付這種鎖是綽綽有餘。”他說。

  不到一分鐘,鎖開了,屋裡空無一人。客廳里還是空空如也,他們直接進了臥室。剛跨進門,牆上強烈的視覺衝擊就讓他們受不了。

  “該死!這個申宣真是個變態!”南宮罵道。

  他們開始翻看他所有的畫作。亦水岑打開寫字檯的抽屜和櫃門,將所有的東西翻了出來,然後又打開牆邊的小柜子。

  “我真有罪惡感,不過想到這房子的主人是個渾蛋,心裡就好受了一些。”南宮說。

  “看看這是什麼?”亦水岑拿起一張畫,在上面摳了摳,“這不像是顏料。”

  “那會是什麼?”

  “是血。”

  “血?”

  “對,幹掉的血。而且……很可能是人血。”

  “老天!”

  南宮用手在畫上摳了摳,然後又放到鼻子上聞了聞,“可能你說對了。”

  “看看這畫的是什麼,我完全看不懂。”

  那畫面很抽象,像是幾個人赤裸的軀體飄在星空上,但那星空的底色是一片略微泛紅的黑色,那就是血的部分。“我也看不懂,”南宮說,“這傢伙以為自己是誰?梵?高?”

  “梵?高只會自殘,可不會殘害他人。”亦水岑捲起那幅畫,“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怪東西。”

  第266節:出手(13)

  南宮將柜子里的東西全翻了出來,然後他走進另一間小屋,令人驚訝的是申宣居然保留了這麼多東西——不是畫就是一些書本資料,總之都是紙製品。“這人似乎有保留舊東西的習慣。”南宮說,“說不定他保留有六年前的東西。”

  他們就這樣翻看著,眼睛都有點疲憊了,忽然一個信封滑落到地上。南宮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那郵戳地址,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

  “是周立寫給申宣的那封信!”

  亦水岑一時呆住了。

  “想不到他還保留著這封信。”南宮抽出信紙,打開來。那上面寫著:

  申宣我兄:

  今愛人已死,無故受冤,自覺面臨人生之絕期,心已枉然。漂泊之人,唯述心中苦言以為樂,料身後有知己相念,方得其志。此次生死全憑上天作裁,若有幸殘存,必千杯暢談,若留罪而亡,但求此書相憶。

  ……

  亦水岑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呆呆地出神。南宮也不知該說什麼。

  “亦水岑,你得面對現實,如果周立說的是實話,那他真是無辜的。現在自責沒有用。”

  亦水岑將信又看了一遍。周立說的話很真摯,如果申宣也當周立是摯友的話,他很可能要為周立討回公道。

  “南宮,我們必須找到申宣,因為陽濁很可能有危險!”

  “那個律師?他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你認為是申宣把他……”

  “我不願去想是不是申宣對他做了什麼,但是我回憶起陽濁的話,申宣有理由對他不利。”

  “原因是他沒有幫周立洗清嫌疑?不,周立是在判決前自殺而死的。”

  “讓我這樣分析吧,陽濁曾說,按照檢察官的材料,周立是不可能被判無罪的,除非他積極配合自己,說出那晚發生的事。但周立僅僅是宣稱自己沒有殺人,這讓陽濁很難辦,因為陽濁其實認為他是殺了人的。於是陽濁偷看了他的信件,然後他親自上門,把信件交給申宣,這就是為什麼這封信依然在申宣這裡的原因。”

  “可能正是陽濁這種並不信任自己當事人的態度,和偷看信件的行為觸怒了申宣,所以陽濁也是這個調色師要報復的人之一?”

  第267節:出手(14)

  “很有可能。如果申宣可以對付作家和教授,那沒有理由不能對付律師。你記得李林說的話嗎——申宣很憤怒,他完全發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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