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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若梅是撲克牌的原擁有者,撲克牌從日本一個占卜用品商店買來。陳若梅將事情告訴了哥哥陳松,而施教授在文章中作出的某類觀點和陳若梅的很相似。周立是陳若梅的表面男友,周立和申宣是親密的朋友。周立聲稱自己沒有殺死女友,卻在看守所自殺。周立的辯護律師是陽濁,陽濁偷看了周立的信件,陽濁在看信後和申宣見過面。”

  第258節:出手(5)

  “天哪!”南宮叫道,“這是怎樣混亂的局面?所有這些事情組成一張大網,簡直讓人的頭腦眩暈!”

  眩暈?亦水岑想,申宣臥室牆上的色彩也起到同樣的效果。“等等,所有的這些事,如果說有一個人具有這種組構能力的話,那就是申宣。”

  “可你不久前還說故人是工匠羅翔。”

  “我不知道。”亦水岑有些惱怒地說,“這些人看上去都那麼古怪,工匠的確有可靠動機,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工匠,從個人能力上講,申宣的可能性更大。”

  “我也這麼想。申宣同樣有動機,如果他和周立是好朋友,而他又相信周立是被冤枉的……”

  “那麼他設計這個局可能是為了給朋友報仇。”亦水岑說,“他對我充滿了敵意和不屑,因為是我把周立逮捕歸案的,於是他把矛頭指向我,讓我成為謀殺演繹的中心人物。”

  “是的,從心理角度來看,他認為你當年辦了一件錯案,所以他圍繞著你設計了一系列兇案,讓他心中的罪人受到懲罰,以慰周立在天之靈。”

  82

  南宮手機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是刑事調查局南宮警官嗎?”

  “您是……”

  “我是東區警員,我們這裡有人被襲擊了,他說讓我們找你。”

  “這人是誰?”

  “是一位叫莊信的先生,聲稱自己是作家。”

  “啊?!他被襲擊了?嚴不嚴重?”

  “目前不好說,你還是到醫院來吧。”

  南宮放下電話:“莊信被人襲擊了。”

  亦水岑、南宮和阿陽趕到了醫院。莊信已經經過搶救。醫生說他肚子被人捅了一刀,所幸並沒傷到內臟,另外他的手臂也被砍了幾刀,雖然嚴重但沒有性命之憂。

  莊信看上去很虛弱,他嘴唇發白,雙眼無神。見到亦水岑他們後,他喃喃地說:“我就知道有這一天,故人不會放過我的。”

  “跟我們說說,是誰襲擊了你?”

  “我不知道。我剛走到家門口,一個傢伙忽然衝出來,用袋子罩著我的頭,我用身子擠著他,但他還是向我砍了幾刀,幸好電梯那邊有人出來,他就從樓梯逃走了。”

  第259節:出手(6)

  “你覺得他是要殺你?”

  “我不知道,但這不像是謀殺,就像是……就像是極度的憤怒。”

  “憤怒?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我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但我想這一定因為撲克牌事件,除此之外,不會有人想對我動殺機。”

  “你確定你沒看清楚那傢伙的臉?”

  “事實上我不可能看清他,他是從後面套住我的頭的。”

  “他沒用手掐你的脖子吧?”

  “沒有。他用的是刀。”

  “你和他身體接觸的時候,感覺他手腕上的力量大嗎?”

  “不是很特別。”

  “看來不是鈍刀。”亦水岑對南宮說。

  “鈍刀?我覺得不是他。”作家說,“身形不對。”

  “他是什麼身形?”

  “比我高,偏瘦,力氣不是很大……我感覺,我感覺……”

  “但說無妨。”

  “從他的動作和身上的氣味……我感覺像一個老者……這真的有些荒唐,是嗎?那只是我的感覺。”

  亦水岑和南宮相視無語。

  “老者?亦水岑,在你那張關係網絡圖上的老者有哪些?”

  “比作家高,又偏瘦,要從網絡圖上找的話,只有施洛平。”

  “果然是他。”南宮凝重地說。

  “等等,還有一個人我們忽略了,馮嘉的師傅,王師傅。他的年齡也符合。”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別忘了,王師傅一直是用聲帶儀器發聲。”

  “這和故人的特點相似,是嗎?”

  “對。我說過,本來我以為故人是在電話上裝上變聲儀改變聲音,可阿陽被綁架時,有人用改變了的聲音跟她現場說話,這讓我想到用在聲帶上的裝置。綁架阿陽的人是鈍刀,但他怕被阿陽認出來所以不能出聲,只好叫來了故人,而故人是一直使用聲帶裝置的人。”

  “開什麼玩笑,照你這麼說,故人是王馴獸師了?”

  “不確定。他倒是很符合條件,但他和申宣這幾個人根本沒關係。”

  “越說越亂了。”

  第260節:出手(7)

  “這讓我想起關於探案的古典說法,不用在乎兇手的動機,只要線索環節吻合就行了。但是,我也實在無法去懷疑一個殘疾人能捅作家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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