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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您最忠誠的騎士、僕人,請您引領我們,帶領我們,指引我們走向光明,my lady.”

  紅衣教主的後面跪著十二名穿著銀色鎧甲的騎士,鋥亮的鎧甲上纏繞著月色的玫瑰。

  吉菊站在台階上,俯視著下面的,精緻的臉龐,宛如父神親手雕琢,嘴邊掛著溫柔好看的微笑,聲音如同金色陽光拂過白色豎琴,高貴優雅。

  “願無上的主垂憐,光明的聖光普照。”

  教堂里所有的修女牧師全部跪下,和紅衣家主與十二騎士一起,大聲宣誓。

  “吾等誓死追隨!”

  圓圓的月亮高高掛在天邊,顏色鮮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夜色之下,熊熊烈火映照著驚慌失措四處逃命的人影,嚇破膽的夜風慌不擇路地捲起無數的灰燼,發出悽厲的悲鳴。

  刀槍火影中,黑色的惡魔和銀色的騎士糾纏著,冰冷的刀刃,染血的利爪,嘶叫著,怒吼著,刺向心臟,劃破喉嚨。

  吉菊站在高台上,平靜地看著下面的人間煉獄,黑色的長裙被害怕的夜風狠狠揪著,紅色的火光將其眼眸映得緋紅。

  一旁的僕人——霜,打開黑色的傘,為吉菊擋住過於熾熱的火光。

  “謝謝。”

  吉菊笑笑,綻開花瓣弧度的嘴巴,吟詠著聖經上記載的神靈話語。

  宛如豎琴演奏的聲音,仿佛從幾萬年前的遠古傳來,帶著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以及摧毀一切黑暗的力量。

  黑色的惡魔在吟詠中癲狂,銀色的騎士在吟詠中獲得力量,沒有懸念,白色的刀刃劃破惡魔的喉嚨,刺穿惡魔的心臟,黑暗再一次敗給了光明。

  死裡逃生的人們縱情歡呼著,熱淚盈眶,抱著倖存的親人痛哭流涕。

  十四歲的沈穆茫然地跪在親人屍體的旁邊,周圍是燒成廢墟的家。

  父親、母親、哥哥、妹妹,所有人、所有一切在一夜之間化成了黑色的灰燼。

  鞋子踩在灰燼的聲音,沈穆抬起頭,空洞的眼裡無聲地流著淚。

  一生,沈穆都永遠記得吉菊來到自己身邊的這一幕。

  黑夜裁剪的長裙,深海底色的頭髮,星辰宇宙的黑眸,紅色玫瑰的嘴唇,美麗神秘,從珍藏百年的油畫上,緩緩走下來,黑色的夜風眷戀地撫過裙邊。

  那個聖潔不可褻瀆的人,一步一步來到自己面前,彎下高貴的背脊,伸出白皙幾近透明的手,指尖輕輕點在自己臉頰上,溫柔地幫自己把淚水擦去。

  臉頰上指尖的溫度涼如清水,沈穆忍不住側頭輕輕蹭著那隻美好如白玉的手,那么小心,害怕驚擾,明知是褻瀆,卻抵不住心裡極度叫囂的欲望。

  沈穆垂下眼帘,眼角瞅見那人白色手腕上的銀色手鐲,綠色纏繞的樹藤,紅色的彼岸花,白色的湖水清蓮,還有七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為自己的骯髒,對神明的褻瀆,沈穆幾乎又要流出眼淚,卻聽到了那人好聽如清風掠過的笑聲。

  “呵”,吉菊好笑地看著如同小貓撒嬌的少年,只覺得自己被那長長的睫毛撩得心口發軟。

  雙手抱起這個骨瘦如磷的少年,吉菊決定要把少年養得圓潤又水靈,然後藏在自己的城堡里,不讓任何人知道,只有自己才能,一個人獨享少年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回老家所以沒時間碼了

  女主吸血鬼御姐,男主獵人小奶狗

  ☆、吸血鬼與獵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情人劫快樂啊哈哈哈

  因為今天包角子所以只要這麼多……

  第零三零二章

  黑色的暗影,猙獰的笑容,父親高大的身影,母親護著妹妹的手臂,哥哥牽著自己的手,一閃而過的尖牙,有紅色的東西噴湧出來。

  父親竭嘶底里的嘶吼,母親與妹妹痛苦的尖叫,哥哥最後擋住自己的手掌和嘴角流血的微笑。

  沈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臟那麼疼,像是被火燒掉一樣。

  彩色描繪的拱頂,布幔纏繞的床頂,柔軟白色的大床上,月色的玫瑰傲然綻放,少年陷在床的中間,白色的絨毛圍在臉龐,黑色的碎發散在枕頭。

  少年睡得不好,秀氣的眉頭緊鎖,淡色的嘴巴微微張開,呢喃著破碎的聲音,無色透明的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無息流下來,被一隻白得幾乎和床單融為一色的手輕輕抹去。

  吉菊坐在床邊,看著夢魘中的少年,眼中滿是憐惜,輕輕擁住少年,動作輕柔得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把手裡的人捏碎。

  “不要怕,我在這裡,不要怕。”

  溫柔的聲音如清風吹過,清晰地傳進耳中,將沈穆從黑色濃稠的噩夢中喚醒。

  睜開眼,沈穆看見了宛如神手雕琢的側臉,一絲黑色的長髮落在自己的鎖骨,像是羽毛一般的輕柔感覺。

  “你……”

  沈穆忍不住用手抓住落在手邊的長髮。

  “醒了?”

  吉菊拉開兩人的距離,仔細看著沈穆的臉,在吉菊專注的目光下,沈穆的臉不可控制地一點點變紅。

  沉醉在那一雙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睛的沈穆,覺得腦袋昏昏的,溫度一點點在攀高,除了那雙眼睛,沈穆再也看不見別的。

  吉菊看著沈穆一臉迷糊,輕笑一聲,聲音仿佛被清水洗滌過,一字一字輕輕點在沈穆心尖。

  “怎麼還沒睡醒?”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激得沈穆忍不住整個身體顫抖了一下。

  挨得極近的吉菊只覺得懷裡的小奶狗的抖動,宛如雛鳥在手中因為陌生有點害怕而忍不住顫抖,那種他的生命完全有自己掌握的專屬,將吉菊的心臟漲得滿滿的。

  “別怕。”

  吉菊親昵地用鼻尖碰了碰沈穆的鼻尖,突出的熱氣噴在沈穆的臉上,讓沈穆的臉越發發紅,仿佛一顆熟透的紅蘋果。

  吉菊和沈穆離得極近,沈穆的鼻里全是吉菊的氣息,清新的,從東方吹來的清風,帶著綠草特有的味道。

  明明是第一次見的陌生人,沈穆卻覺得吉菊的懷抱那麼熟悉,自己是那麼的渴望,渴望到連死亡都變得沒有意義。

  只要和這個人在一起,沈穆就覺得哪怕下一秒世界末日都是無憾的,或者才是最好的,因為這讓兩個人就再也不會分離,永遠在一起了。

  “醒了,就起來吧,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小狗砸。”

  吉菊把少年從被窩裡撈出來,自己親手將少年穿戴好,牽著少年來到陽台上吃早餐。

  少年穿著白色的長袍,露出白皙的鎖骨、手腕、腳踝,細細的,骨架還未長開,精緻脆弱。

  吉菊捏了捏拿茶杯的手指,放開,隔著氤氳的白汽,看著少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早餐,纖細修長的手指搭在銀色的餐具上,高貴優雅,就像貴族精心圈養的小王子。

  吃完早餐,吉菊牽著沈穆來到開滿月色玫瑰的庭院,手把手地教自己的小狗砸。

  白色大理石的涼亭,柱子上纏繞著月色玫瑰,中間的石桌上對著一壘厚厚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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