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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蘇逝川曾經說過,說他真正想要的是他作為聯盟統帥攻打回白帝星,從西塞手裡取回洛茵帝國。可直到現在,西法才明白這句話真正的意義,以及那隻言片語背後那些長達十三年的籌備與謀劃。

  ——為了改變未來,他做到了欺騙整個世界。

  真是瘋了……西法在心底笑得無可奈何,可就是很心疼裡面那個瘋子。

  監獄地下二層,第七間刑訊室。

  刑架底部積了一灘血,因為過了有段時間,所以邊緣部分已經開始凝固,呈現出粘稠的深褐色。蘇逝川手腳被束縛,低垂著頭,被汗液打濕的額發凌亂遮擋在眼前,他襯衣上掛著幾道血印子,算不上嚴重,顯然不是刑訊留下的痕跡,反倒更像是單純的發泄。

  鞭刑帶來的刺痛抵擋不住睡意,蘇逝川在送他進來的士兵離開以後就睡著了。

  直到臉頰傳來溫熱的觸感,他睏倦地睜開眼睛,四目相對,西法不甚明顯地微微一揚嘴角,手上輕撫開對方額角的一縷發,將那張沒什麼精神卻眉目柔和的臉抬起來:“在這兒都能休息,看來你對聯盟還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防備是不受傷害,為了好好活著。”蘇逝川安心靠著西法的手掌,歪頭跟他對視,“需要我參與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了,我可以放鬆下來,不用再活得小心翼翼的,自然是在哪裡都能睡著。”

  西法不置可否,沒有接話,垂眸看向他身上的傷口,詢問道:“誰打的?”

  “不知道,沒注意長相。”蘇逝川輕描淡寫地說,“我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殺死了雷克斯,聯盟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軍隊中一個小角色都能為了統帥嫉惡如仇,這說明聯盟內部的凝聚力非常可觀,對你來說是好事,就別跟他計較了。”

  西法本來一肚子火,現在愣是被他給氣笑了:“你被打的時候只想到了這個?”

  “不然呢?”蘇逝川反問,“還能跟那些小傢伙計較,你也不想想我都什麼年紀了。”

  西法下意識想反駁一句“你什麼年紀”,結果忽然意識到這話里的深意,於是話到嘴邊卻徒然靜了。蘇逝川凝神注視著他的眼睛,仿佛是看清了這傢伙心思那樣,淡定道:“說好的你審我說,機會難得,殿下可不要錯過了。”

  “監控沒讓開,主控室的人也都給打發了,就是為了讓你少受點罪。”西法坦言,“我是想審你,可也得捨得動手啊。”

  蘇逝川笑了:“奧斯汀跟你說什麼了吧?”

  “是說了。”西法說得不慍不火,彎腰去開刑架上的鐐銬,頭也不抬道,“但是我不知道該不該信?”

  “他說的應該是推測,不過也八九不離十。”蘇逝川垂眸看著他,“當年襲擊西塞加冕儀式的事確實是我安排的,奧斯汀所掌握的證據也是我讓十七偽造的,原因你應該猜到了,我想讓你去聯盟,藉助雷克斯力量奪取洛茵帝國。”

  “我承認我隱瞞了你很多事,也欺騙了你很多事,不過這應該是唯一一件傷害到你的,我很抱歉,但是我實在不知道那時候還能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本來想一直瞞下去不對你澄清,不過考慮到奧斯汀落網,他不說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我也就……”

  話沒說完,西法起身直視向蘇逝川,不喜也不怒,甚至連話都不打算說。蘇逝川適時噤聲,生平頭一次感覺有點心虛,然而看反應一時也揣摩不透西法到底是個什麼心思,於是沉默了有一會兒後,他建議道:“要不你還是審吧,抽我一頓也行,別不說話。”

  西法的確是被氣著了,可一聽這話頓時又覺得哭笑不得,根本拿這傢伙一點辦法也沒有:“一定是我對你太好了,我越理解、越包容你,你反而是越肆無忌憚。”邊說,他邊解開蘇逝川的襯衣,小心撕扯開被血液凝住的纖維部分。

  蘇逝川只當他是要處理傷口,並沒有在意,繼續解釋:“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上不了台面,我也知道這麼做很陰險,當時心裡還是有過猶豫的……”

  “你還能有猶豫?”西法及時打斷,從善如流地反問回去,手上嫻熟撥開對方腰帶的卡扣。

  統帥大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馬褲被脫下,總覺得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已經脫離了處理傷口的範疇:“你要做什麼?”

  西法單膝落地在蘇逝川面前跪了下來,然後捏住他左腳踝部,引導他將腿架在自己肩上:“當然是審訊了,不要停,需要你交代的事還多著呢。”說罷,西法低頭親吻上對方大腿,另一隻手繞後逗弄似的在他臀瓣上捏了一把,“順便再疼疼你。”

  蘇逝川:“……”

  “不太好吧?”統帥大人正色指出,“猥褻犯人有違帝國精神,是觸犯憲法的。”

  西法一怔,思索半晌後十分認真的提醒:“帝國亡了。”

  蘇逝川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聯盟總有相關的規定吧?”

  “那沒什麼,”西法一本正經道,“反正聯盟的規矩都是我定的,大不了改改。”

  蘇逝川:“……”

  蘇逝川簡直哭笑不得:“就算是這樣,皇儲殿下也不能太流氓吧?”

  “為什麼不能?”西法從容不迫道,“監控沒開,總控室也沒人,就算耍了不會被別人知道。”

  蘇逝川心服口服,心想敢情是在這兒等著他呢!這小子分明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結果他腦子裡這念頭還沒過完,西法“啪”地一拍統帥屁股,催促道:“怎麼不說了?不是說隱瞞了我很多事,還欺騙了我很多事麼?我要知道這‘很多事’都指什麼,統帥大人趁現在老實交待,不然的話……”話說至此他沒再繼續,而是低頭舔吻住蘇逝川大腿內側的嫩肉,再懲罰性地用齒尖一硌。

  那位置極度敏感,啃噬之下痛感與快感迸發,蘇逝川的呼吸當即就亂了,幾乎是不受控制地繃緊身子,手臂蓄力一掙,引得扣在腕部的鐐銬啷噹作響。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可能要從你父親說起……”

  懲罰結束,西法由咬改吻,一下一下輕輕舔了舔那枚新鮮的齒印:“沒關係,你只管慢慢講,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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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閉,最後一聲尾音被濕吻封鎖,他極盡緩慢地一路親吻上去,最後隔著底褲以舌尖淺嘗輒止地描摹過性器的輪廓。

  隨著唾液浸濕衣料,潮濕的熱感滲透進來,蘇逝川深深緩了口氣,腹下肌肉輕顫著收緊。他垂眸注視著西法的臉,或許是感受到了對方的視線,西法若有所感地略微抬頭,視線相遇,他的眸底倏而灌滿了笑意。

  “你的父親很在意雷克斯,擔心他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大舉進犯洛茵帝國,更擔心西塞統治下的帝國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所以他在暗地裡主導了一項研究,內容有關於‘時間回溯’,負責人正是尤納斯博士。”

  西法沉默不語,神色專注,似乎是聽得十分認真。撫摸在臀瓣處的手掌挑開衣物邊緣,食指一寸一寸摸索進去,緩慢推入雙臀之間的fèng隙,熟稔而又目標明確地按壓起穴口附近的褶皺。感受到那附近的肌肉應激收縮,西法索性褪下蘇逝川的底褲,傾身來到他胯間。

  男人的舌尖濕潤靈活,將會陰處的恥毛舔舐得粘結髮亮,卻又不耐心撫慰,而是十分潦糙一觸即分,轉而摩挲起上面的一雙陰囊。蘇逝川雙手被縛,又僅有一腳落地,被這麼冷不丁地一刺激,只覺得身子裡當即燃起了一團火,躁的渾身都不在,而前面已然起了反應。

  半勃的性器血管浮起,微微搏動,十分羞恥地抵在西法臉側。而頭部更是濕的厲害,分泌液溢出鈴口,沿精身淌下,留下一道粘膩清亮的水痕。

  “不解釋一下‘時間回溯’的意思?”西法抽空看了他一眼,只留了片刻空隙,緊接著含住勃發的陰精,不容分說地一吞到底。

  口腔高熱的包覆感潮濕緊緻,舌苔粗糙,咽喉應激收縮緊緊吸附住脹硬的龜頭,讓插在裡面的人直接慡翻了!

  蘇逝川呼吸驟然停滯,下一刻胸腔劇烈起伏,幾乎是下意識呻吟了句:“別……”

  西法含著他的東西,沒辦法說話,只催促似地捏了捏他的屁股,然後便深入淺出地吞吐起來。

  這一下的刺激不言而喻,蘇逝川亢奮地夾緊雙臀,熱汗直下,洇過尚未結痂的傷口,刺痛感登時蔓延開來。他難受得眼角帶淚,整個意識都是模糊的,也分不清此時此刻究竟是快感多一些,還是痛感多一些。

  “意思就、就是——”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目光落在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如果將抽象的時間軌跡看做一條有形的線,那……那麼掌握了‘時間回溯’的技術以後,就可以……人、人為地將具有記憶的意識任意送回這條時間線上的某一時刻。”

  聞言,西法倏而停下,吐出性器,滿目嚴肅地看向他:“你就是‘具有記憶的意識’?從什麼時間開始的——”他頓了頓,繼而恍然大悟,“那場晚宴?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主動接近我?!”

  蘇逝川簡直要瘋了,直想把這混蛋踹飛出去,喘著氣道:“什麼叫我主動接近你?你他媽給我好好想想,當時到底是誰想睡誰!”

  西法:“……”

  西法一想也是啊,自己那會兒本來就是去約炮的。

  “不要意思,表達有誤。”大尾巴狼乖巧地搖搖尾巴,“我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我會在那場晚宴上跟你搭訕?”

  “對。”見他遲遲不動,蘇逝川屈腿勾住西法的脊背,把人重新帶過來,“你小子年輕的時候不務正業還好色,就是運氣不好,兩輩子約到的第一個人都是我。”

  “誰說的?”西法明白他的意思,卻沒有繼續口,而是好死不死地在他的冠狀溝處舔了一下,“運氣不好的只有以前那位,咱倆那天不虧,明明都盡興了。”

  蘇逝川差點被他氣笑了,罵道:“要點臉行麼?就你當初那技術,我不主動難道等你過來亂捅麼?”

  “……”西法頓時無語,“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我也不能天賦異凜、無師自通吧?”

  眼下自己被撩撥得慾火中燒,結果罪魁禍首那混蛋還不給下文,蘇逝川完全沒心思跟他廢話,直接踢膝一頂威脅在西法頸前:“你到底做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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