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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寒:“……”這麼感動的時候,她怎麼這麼想打人。
“那件事,有查到嗎?”
江緣皺眉,宋知寒幫過她很多,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她定了定神,道:“這個……李星拂已經死了,而且……你現在見過的那個李星拂很可能是北漠的人,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總之,很可能目的就是你。”
她眼中全是擔憂,道:“你無論如何也要小心,此時有關北漠,我不能插手,顧辛燁他為了我放棄皇位,若是我再趟了這趟渾水,他必然也要受牽連,小寒,我這樣說……你懂嗎?”
宋知寒一愣,旋即笑了出來,“沒事,本小姐天資聰穎,愛慕者千萬,有的是人為我馬首是瞻。”
江緣難得的沒有去反駁她,而是贊同的笑了笑。
宋知寒道:“你回去吧,懷著孕的人,還是不要聽這些糟心事了。”
江緣點頭,明媚的小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她上前來抱了她一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道:“小寒,萬事小心。”
宋知寒道:“知道了,放心吧。”
江緣笑了一下,轉身朝著那個淡漠如水的男人走去。
宋知寒突然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真的只有她還戀著從前,原來……別人都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可她卻還在泥潭中深陷。
她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回了錦瑟宮。
李星拂已經死了,現在的李星拂是北漠的人,而……提前趕來的姬風……這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有些猶豫,今晚的事情要不要繼續。
現下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亂,越亂越好!!
想及此,她抿了抿唇,踏進錦瑟宮。
晚宴。
宮裡十分熱鬧,在行宮的宴會熱鬧不凡,北漠和南疆的使者都已到場,朝中大臣也已落座。
墨天承身旁坐著的卻不是皇后,而是南傾。
底下雖有異意,但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也不敢多說,都埋下頭去喝酒。
宋知寒就坐在宋溫寒旁邊,她朝四處看了看,沒見到宋允,若是平時……宋允肯定會在,但今日他去了哪裡。
想到那日他受傷,宋知寒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剛想開口問,上面的墨天承便朗聲道:“皇后去靜國寺祈福,今日的宴會都是南傾郡主一人籌備,朕覺得甚好。”
“是啊,郡主國色天香,又如此蕙質蘭心。”
台下都是一陣誇讚聲,姬風眼角帶上一絲笑意,看了看台上的南傾,笑了出來。
顧顯眼睛尖,喝了一口酒道:“姬相這是在笑什麼?”
姬風道:“南傾郡主,美。”
顧顯鳳眼一轉,看向呆呆的宋知寒,趁亂揪出她:“哦?我可是聽說,皇朝最有才華的女子……可是宋小姐。”
宋知寒:“……”這個老不死的,提她幹嘛??
她假笑著道:“儲君說笑了,臣女自然不能與南傾郡主相比。”
顧顯眸中漫上一層嘲諷,看她的眼神充滿興味,道:“那可不一定。”
宋知寒:“……”這個奸賊。
幸好孟子音那邊又說了句什麼,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片刻後,有女眷表演。
可是沈棠的那道視線刺的她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她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無聲的說道:“別怕。”
沈棠握緊拳頭,眼底一片猩紅,像是瀕臨死亡的野獸。今晚……是一個縝密的局,他和她都無法逃出去。
片刻後,表演開始。
宋知寒本想好好看看,放鬆一下,但這個想法在看到表演的人時,內心跟日了狗一樣。
娘的,李未落這樣的人也能表演?
她不滿的喝著酒,眼神一直與沈棠交匯,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是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表演完畢後,顧顯身旁的一個老臣道:“陛下,北漠儲君正值娶親之年,老臣覺得,李姑娘甚好。”
宋知寒朝陳霜示意。
陳霜也起身道:“陛下,臣附議,李姑娘與儲君星象相合,乃是良緣。”
李未落心下著急,她來獻舞只是想讓墨堯看看她,不是……
她道:“陛下,臣女……”
墨天承眼神一頓,若有若無的看向宋知寒,宋知寒暗道不好,果然,墨天承道:“朕覺得,知寒與儲君年紀相仿,倒是般配。”他一心想讓宋知寒死,只是從前時機未到。
沈棠:“陛下,臣以為不妥。”
墨天承忽略他,轉向墨堯,“你覺得呢?”
李未落含淚看著他,希望他能念在舊情分上放過她,可是墨堯卻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冷然道:“父皇,知寒與兒臣已……”
墨天承黑臉,道:“墨堯!”
李未落看了看南傾,她心裡清楚,現在誰也救不了她了,如果墨堯肯為她多說一句,那她必然會得救,可是……
宋知寒,原來她早就想到今天了嗎?從墨堯打她再到撞見她們的爭吵,她完全消耗了墨堯對自己的最後一絲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