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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餘光瞥到診室里還有別人,柏潼川眨了眨眼睛,到嘴的話猛然收了回去。
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流了一番。
柏潼川唇角含笑,眯了眯眼:【這次又是在哪條路上撿的?】
盛景初:【關你屁事】
柏潼川賊笑道:【我就說是情I婦,之前還不認】
盛景初:【閉嘴】
柏潼川無奈地一扯唇角,走到小姑娘面前坐下,滿眼好奇地打量著她:“哪裡不舒服啊?”
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醫院,最不擅長打交道的人就是醫生,為難地扭頭看盛景初,眼水汪汪,半個字都不想說。
盛景初身子沒動,唇角略略勾起一抹弧度:“她手疼,你給她看看。”
柏潼川:“What?我是內科的好不好?這找我幹嘛?”
盛景初睨了他一眼,淡聲道:“你以前讀過外科的,快點兒,別廢話。”
認命地給她看著手,戚蓓蓓的手很嬌很嫩,一般不小心撞到什麼都會疼上老半天,這回直接腫成豬手,連柏潼川看到都有點訝異,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流轉,眼裡的驚訝之色越發明顯。
難怪說他給他安排的M他不喜歡,難不成是角色安排出現了差錯……其實他喜歡……
心裡焦急,柏潼川朝他招手:“盛景初,你身上哪裡傷著了,要不要我也給你看看?”
盛景初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打的又不是我,我哪裡有傷。”
沒傷啊……那還好。
柏潼川先給她用棉棒消毒擦手,小姑娘怕疼,倒抽一口涼氣。
盛景初沉默了幾秒,語氣暴躁不滿:“你輕點能死啊?”
柏潼川:“你行你上啊。”他棉棒還沒碰到呢!痛什麼痛?!
偷偷瞄了幾眼戚蓓蓓,他問:“你打誰了?”
戚蓓蓓摸了摸鼻子,烏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不太好意思地說:“就小小地教訓了一個人而已。”
柏潼川往前湊了一點,瞥了一眼靠在牆上的盛景初,他壓著嗓子問道:“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相比於手上的疼,他的話更讓她想要遠離,她瞪著大眼睛,沒說。
柏潼川試著問道:“男女朋友?”
戚蓓蓓猛然搖頭。
柏潼川心裡疑惑,又問:“金主爸爸?”
她這回頭搖得更得更厲害了。
一盒紙巾在空中拋出美麗的弧線,準確無比地落在柏潼川的頭上,他“唉呀”一聲,盯著盛景初,“你扔我幹嘛?”
盛景初走了過來,站在他們的一邊,垂眸盯著柏潼川:“好好看病,問這麼多幹嘛?”
簡單塗了藥包札好,柏潼川開了張單子遞給盛景初:“走,去交錢。”
盛景初接過單子,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邁著長腿出去了。
診室裡面只有柏潼川和她。
柏潼川把椅子往前一拉,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剛才問了兩個問題她都急著否認,他心裡不由得更加鄙視盛景初。
距離上次看到她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看來盛景初足足讓人獨守空閨一個月。
嘖嘖嘖,妥妥的渣男,想起來時才撩一下,平時又置之不理。
他想了想,開口道:“小姑娘,你知道他昨晚去哪了嗎?”
戚蓓蓓覺得,連他最熟的朋友都不知道他們隱婚的事,她還是別亂說好,“不知道。”
柏潼川低罵一聲,果然連行蹤都不告訴人家。
不過月見一次總比沒有的好,面對這麼多年來終於出現在盛景初身邊的珍稀物種,柏潼川也不由得緊張了幾分,想起自己好心辦成的壞事,他笑了笑,解釋道:“他昨晚和我去了場宴會,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在房間裡似乎發生了一些事,那是我好心辦壞事,你別誤會他。”
戚蓓蓓轉念一想,知道柏潼川說的是手術台上那女的事,不過此刻若她承認自己知道,怕是會被柏潼川蓋章她和盛景初的關係,她連忙說道:“你不用和我說的,我和他之間真的沒什麼。”
柏潼川瞭然地點點頭,有點感動。
天啊,盛景初哪裡找的白月光,啥都不計較,有苦都自己憋著。
男人的同情心驟然溢出,掏出自己一張名片往她遞:“以後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吧,隨便找我吧。”
戚蓓蓓愣愣看著手裡的名片,“我——”
“好了沒?”門口傳來盛景初不耐煩的聲音。
柏潼川笑著迎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我辦事你放心,保證妥妥的。”
下一秒,在盛景初耳邊輕聲道:“昨晚顧真和我說了你脫單了,到底是不是這姑娘,還是說你還有別的?”
盛景初嫌棄地把他搭在肩上的手扒下,沉默了幾秒,選擇忽略他。
頭微側,對裡面的小姑娘說:“走吧。”
戚蓓蓓應了聲,連忙低頭跟上。
出了診室,盛景初扭頭看她,她正低垂著眼睫,心不在焉地跟著他走,他開口:“他問你什麼了?”
戚蓓蓓沒打算瞞他,把剛剛柏潼川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