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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蓓蓓認真地回憶了好幾遍,方道:“我戴著耳機睡的,沒有聽見。”
所以說,昨晚她剛理解的野戰的草坪是她家院子裡的?
“以後睡覺不允許帶耳機,傷耳。”停了幾秒,他又說:“還有我手機丟了,什么女人接電話,與我無關,別給我亂扣帽子。”
戚蓓蓓想了想,小聲地問:“所以昨晚你在草坪那裡睡了一晚,就是因為我鎖了門你沒法進來?”
“正確。”頓了頓,他氣呼呼地說:“以後再敢反鎖,我就把你鎖在家裡,讓你體會那種屋外的人想進去,屋內的人想出來的感覺。”
戚蓓蓓“喔”了一聲,不安份地在他的懷裡扭了扭。
盛景初蹭了蹭,小姑娘身上氣息香甜,像一杯盛夏時的草莓奶昔,聞著聞著,整晚堆積的睡意都涌了出來,他半闔著眼睛。
“喂,你還要抱多久?我要去學校?”
盛景初啞著聲音道:“去什麼去,你根本沒課,不去也罷,陪我睡會兒,我好累。”
昨晚靠著的那棵樹硬邦邦的,累腰。
“我憑什麼要陪你睡覺?”
“就憑你昨晚讓我在外面餵了一晚蚊子,還誤會我偷吃。”
戚蓓蓓還想說些什麼,盛景初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唇瓣,暖暖的觸感停留在唇上,她一時有點發懵。
聲音夾雜著幾分沙意,充滿磁性:“噓,讓我睡一會兒。”
戚蓓蓓立馬沒敢動。
其實她還挺好奇的,正常男人開門看到那樣勁爆的畫面,難道不是很興奮的嗎?
如果是她的話,她肯定好奇地看上幾圈才跑。
不過,她和盛景初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眼界見識都不同,可能他覺得太低端,沒新意,沒能勾起他的興趣。
可能在他們有錢人的世界裡,還是得更加刺激、特別才能得到他們的關注。
別人都是“走腎不走心”,在盛景初身上就是“不走腎也不走心”。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盛景初腎不好啊?還是說它的腎不是一般的腎?是有品位的腎?
想著想著,眼帘越來越重,迷迷糊糊地跟著他睡了過去。
清晨踏入正午,窗外陽光正烈,屋內因拉上窗簾,一片昏暗。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戚蓓蓓扭了扭,嗯嗯哼哼幾聲,無意識地往他的懷裡縮了縮,沒接。
盛景初擰著的眉頭越發不悅,一手擁著懷裡的小人兒,修長的手指漸漸朝一旁的床頭柜上摸去。
按了按,將電話掛斷。
下巴在小姑娘臉頰邊上蹭了蹭,舒服地嘆了口氣。
女孩的臉真滑真嫩。
鈴聲過了幾秒後再次響起,盛景初又將它掛斷。
一連幾次,盛景初終於忍無可忍,按了接通鍵,眼睛都沒有睜開,充滿睡氣的聲音:“誰?”
電話裡頭那人默了幾秒,隨後超大聲地“啊”了一聲,訝異地問:“你誰啊?”
盛景初微挑眉梢,眼睛睜開一道縫,看著手裡這台手機。
不是他的。
他又問:“你找誰?”
藍浼浼小心翼翼地問:“我找戚蓓蓓。”
盛景初垂眸看了眼枕在他臂彎里睡得香甜的人,紅唇抿了抿,睫羽低垂,他啞聲道:“她還在睡覺,你一會兒再打來吧。”
語音剛落,他也不管那邊的人聽到了沒有,自個兒把電話掛斷,調成靜音。
腳一勾,把被子蓋好。
再睡一會兒。
另一邊廂,藍浼浼盯著黑掉的手機屏幕,驚訝了半天來了一句:“我靠?白日宣I淫?”
作者有話要說: 戚蓓蓓:電話別亂接!
第24章 回家再鬧
戚蓓蓓醒來時,盛景初還在睡著。
男人熟睡時身上的攻擊性減輕了不少,臉上的安逸感柔和了五官的淡漠,淺淺的呼吸聲起起伏伏。
實在比醒著時要討喜得多。
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下了床,扭過頭來,床上的人不滿地翻了個身,把一團被子卷在懷裡,默了半會兒,又睡了回去。
看了眼牆上的掛鍾,下午一點多了。
這一覺醒得太長了。
戚蓓蓓點開手機,發現藍浼浼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全都是未接來電,而且手機被調成了靜音模式。
盯著床上某人,戚蓓蓓嘆了口氣,拎著包離開別墅,給藍浼浼回電。
“姑奶奶,你可算是接電話了!”
溫暖的陽光落在身上,暖意洋洋的,戚蓓蓓不由得舒服地眯了眯睛,走在路上,她晃著手裡的包,懶洋洋地問:“幹嘛?給我打這麼多電話,是有多想念我?”
藍浼浼語氣激動,在電話那頭氣得跳腳:“不是這些,你快去畫室里看看,不知道誰把你畢業作品翻了出來,給弄壞了!”
戚蓓蓓猛然頓在原地,一天的好心情瞬間驅散,氣得咬牙,臉色凝重:“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上午左右的事吧,教授回畫室時發現本來鎖在柜子裡面的畫被撕爛了。”頓了頓,藍浼浼連忙說道:“你可別怪我這麼晚才通知你,我最早給你打的那個電話估計是你老公接的,說你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