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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來的,馬上就要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評論已經只有個位數了,是寫的不好看嘛,嘆氣

  應該小副本明天就會結束

  第9章 破財的貔貅(8)

  風颳的很大,京城偏北方,空氣乾燥,雖然沒有颱風,但是有沙塵暴。

  李茹娘讓花匠把那些嬌貴的花花草草都搬進了花房,地里剛發出來的那些小青菜也全部都拔了丟在菜籃子裡準備煮菜粥喝。

  下人們把外頭放著的東西都收進了屋子裡,門窗緊緊閉著,迎接著可能會到來的沙塵暴。

  不過出入意料的時候,沙塵暴沒有來,倒來了一場非常大的大暴雨。

  現在是深秋,快進入了冬天了。北方水少,不像江南,每天都是細雨綿綿。特別是秋冬季節,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得到雨水的滋潤。

  但這場雨卻非常大,雨水打進窗戶,像是有小孩子拿那種細小的石子不間斷的砸在木頭板上。

  風嗚哇嗚哇的叫著,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在嚎啕大哭。

  屋子裡陰沉沉的,下雨本來應該涼爽起來,卻因為悶不透氣,熱得像是火爐。

  李茹娘難得在白天也點了燈,跟著幾個下人嗑嗑瓜子嘮嘮嗑,好像就能驅散一點發狂的老天爺帶來的怒氣。

  烏青禾的屋子裡是最涼爽的,她開著窗,雨水卻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並不往她的方向灌過來。

  大風把屋子裡的東西都吹得東倒西歪,風撲在烏青禾的臉上,卻顯得溫柔許多,只輕輕吹起了烏青禾煙墨似的長髮。

  房間的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

  出現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烏修。

  “姐姐在這裡幹什麼?”

  烏青禾沒有看他:“看這場風雨什麼時候停。”

  “你不是會算卦嗎?怎麼算不到?”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刻薄難聽,少年的聲線又刻意往下壓低了些,聲色聽起來比之前溫柔許多:

  “我的意思是,天氣很反常,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烏青禾轉過頭來,深黑色的眼睛裡倒映著烏修的身影。

  對方的模樣在她的瞳孔里一會是那個小男孩的模樣,一會是元氣滿滿少年的樣子,一會又變成了身形修長的青年。

  小男孩的樣子是佯裝強大,卻透著害怕,少年的烏修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眼底沒有半點陰霾,黑髮黑眸的青年披散的長髮遮住了半張臉,身上傷痕累累,還有殷紅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掉下來,弄髒了屋子裡的地面。

  烏青禾突然說:“國師死了。”

  烏修在這個時候又定格成了少年的樣子,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困惑地看向烏青禾:“姐姐?”

  烏青禾接著說:“他的陣法被打斷了,因為反噬死掉了。”

  在那隻仙鶴來探路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上面附著的靈力。

  原本的小院子畢竟是旁人家的,弄壞了她不好交代。換了個地方之後,她就花了點時間去找材料布陣。

  那個追蹤的人大概用了個把月,才破了迷陣,找到她這裡來。

  只能說,對方和那位王道長果然是一脈相承,用的術法同出一源不說,連喜歡投入東西的毛病都一樣。

  烏修的樣子又變成了青年的模樣,對方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袍子,腦袋上頂著的單角破了半截,他身上的血滴,就是從斷角上流下來的。

  他朝著烏青禾的方向走了過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你覺得他應該活著嗎?”

  青年的語氣聽起來很危險,伴著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的背景,仿佛如果烏青禾說得不對,他下一刻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烏青禾的眼神和往日一樣的平靜:“他若是不作孽,自然不會死。”

  她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說一隻蝴蝶,或者是一隻夏蟬死掉了,平靜無波得很。

  面對突然變得奇怪猙獰的烏修,她的神色也沒有出現什麼動容,更別說是一點害怕。

  青年周遭濃郁得散不開的戾氣消散了許多,他走到烏青禾的跟前,在她坐著的椅子前跪了下來,下巴抵在了她的膝蓋上。

  “你總是這副樣子,真的有點討厭。”其實並不是這樣子的,在看到他醜陋的一面的時候,她沒有表現出厭惡的神色,他其實真的很高興。

  也就是她這副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讓他覺得很可靠。

  要是讓烏青禾知道了烏修的想法,可能會告訴他,她其實只是懶得動而已,特別喜歡,或者是厭惡一個人,都是需要很強烈的情緒的。

  但是這樣在跪在她面前的青年,看起來又很乖,就像是神獸宗的那些小動物一樣,軟綿綿的。

  烏青禾低下頭來,額頭抵著了烏修浮現黑色花紋的額頭,她讀取了他的記憶。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戶姓皮的人家,為了給大兒子沖喜,娶了一個新娘,叫李茹娘。

  李茹娘嫁進門之後,那少爺便好了起來。只是少爺有個情投意合的表妹,在他身體好之後,便把表妹迎進了門,很快兩個人便生下了長子皮金寶。

  因為夫君和表妹情投意合,李茹娘入門幾年未能有孕,直到皮金寶在幾歲的時候生了病。

  然後皮家就來了一個道人,給了李茹娘一個懷孕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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