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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下王嬤嬤這邊不表,且說小七出了院子,領著芳如和芳絹一路往東府去,在通往東府的角門口,正好遇上李楚。

  劉太醫的孫子今天也過來賀壽,順便把給小七和王嬤嬤配的藥也一併帶來,因身邊的小廝都派去幫忙搬壽禮,李楚只好自己先拿過來。

  小七交代芳絹把藥拿回去,兩口子一道返回東府,就在這個過程,夫妻倆碰到了一個熟人——梅婉玉,已經成了魏家妾侍的梅婉玉。

  場面談不上尷尬,卻十分冷場。

  在魏家那位主母的“訴說”下,如今京城內眷中,誰人不知這個被李家送出去,三次改嫁到魏家的小妾梅氏?

  李楚大約是故事裡頭最冤枉的一個,連根手指都沒碰她,媳婦還差點被害得一屍兩命,如今竟要被編排到這種閒話里,再看到她,自然沒什麼好臉色,準確的說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在李楚經過時,梅婉玉微微屈膝行禮。

  李楚一走,只剩下小七和梅婉玉面對面。

  小七對她改嫁的事原本只有感概,回京聽說了很多流言蜚語後,又有點生氣,外頭流傳的那些葷話實在不堪入耳,什麼李、魏兩家幾十年王不見王,如今終於成了“姻親”。

  無端成了別人嘴裡的談資,莫說一本正經的李楚,就是一向想得開的小七都覺得憋屈。

  因此她不想理會這個女人,更不願跟她同時出現在公眾場合,轉身想往樊姨娘處先坐坐——樊姨娘有孕在身,黑氏沒讓她出來招待客人。

  “夫人這是懼了外頭的流言?”見小七轉身要走,梅婉玉拿話擋了她的去路。

  小七頓一下後,緩緩轉過頭,看向那個女人,上下打量她一眼,早已不見了昔日一直素白的裝扮,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錦繡,滿頭珠翠,大約是她如今的夫君喜歡這種裝扮吧?“你到不嫌累。”一語雙關。

  “與夫人比,我的確算是清閒的。”能從妾侍成為西府的當家主母,恐怕她比她更累,“因為夫人一席話,梅家落得如此境地,想必夫人應該解氣了吧?”梅家的落敗就是從那年恆哥兒丟失的事開始的,她一招栽贓陷害,讓梅家失去了李宅的信任,不但解決了她和大堂姐,還葬送了整個梅家,的確是好手段。

  小七勾唇笑笑,看來她這次回來是“復仇”的,“倒因為果,你們梅家在邪說歪理這方面果然是獨樹一幟。”放她回梅家,不追究她對她做得事,原本是為了息事寧人,結果人家不但不感激,反而還覺得自己沒錯,看來她這好人是白當了。

  匆匆一面,短短兩句對白,忽然讓小七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是同情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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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七十三 緋聞

  梅婉玉的男人叫魏賀楠,魏賀楠是魏寮的堂叔,魏寮跟李楚是太學的同窗,二人同年入學,同年入仕,同是各自家族栽培的對象之一,屬於那種惺惺相惜的競爭關係。

  所以嚴格意義上講,魏賀楠要比李楚長一輩。年紀倒也不算大,四十一二歲,膝下二子三女,皆是髮妻劉氏所生,原本家中還有一妾,後因他長期在軍中任職,妾侍便被妻子打發了出去。

  梅婉玉委身於他,據說是梅家一個堂兄做得媒,當時是因為魏賀楠酒後吐真言,嫌家裡的妻子實在管得太嚴,原本那個小妾,入門三年,他連見都沒能見上幾面,平時伺候他的也都是些婆子,稍微年輕點的媳婦都沒有。在家裡時,偶爾讓丫頭幫忙倒個水,妻子都得打那倒水的丫頭一頓,天長日久,不但他覺得沒意思,下邊人也得嚇得不敢靠近他。

  梅家那位堂兄就趁機攛掇了幾句,既如此,何不娶一房外室?反正他也是常年不在家,外頭總要有個人伺候起居,正巧他有一個遠房堂妹,因受不住丈夫的常年打罵,在娘家的支持下和離了,年紀在二十出頭,為人溫柔可人,樣貌才學都上佳。

  在酒精的催化,以及長年憋屈不得發的心理下,魏賀楠便應了這個餿主意。

  酒醒之後,他應該也是後悔的,因為很長一段時間沒再出軍營,也沒去見那個外室,直到某個雨夜,因躲雨回去了一趟……

  從此之後,梅婉玉便成了魏賀楠的外室。

  不知是梅婉玉的美貌折服了他,還是她解語花般的溫柔性情溫暖了他,亦或長期被妻子管得太嚴造成的逆反心理,總之這個人到中年、魏家響噹噹的漢子是再難離開這個外室了,調任後一直將她帶在身邊,甚至最後還將她帶回了家裡。

  妻子的反對不可為不堅決,甚至可以說是驚天動地,但魏賀楠頂住了,用他鋼鐵般的意志為柔弱的梅婉玉撐起了一片小天地,此後的日子也一直住在她屋裡。

  劉氏幾次三番鬧上門去,動輒一頓毒打。

  最後的結果就是魏賀楠給梅婉玉單獨分派了一方院子,並單獨安排下人管理,不與大房來往。

  劉氏去找婆婆做主,婆婆也教訓了魏賀楠,然而一方面劉氏強名在外,梅婉玉也的確找不到錯處,另一方面,兒大不由娘,到了魏賀楠這個年紀,又有官位在身,對於母親的話早已只是聽聽而已。至於魏家主宅,正事都忙不過來,哪有空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更別提兒女了,哪個兒女有膽敢去指摘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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