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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素染不慌不急地回到:“太后誤會了。素染在進宮以前並不知道含玉公主要和親的事,直到剛才素染見到公主,才從公主口中知曉此事。公主大義,願意以一己之軀恢復邊關的危機,素染敬佩不已。素染剛才只是在為難回到府中不知該如何將此事告知王爺,才會一時沒注意冒犯了太后。王爺與公主自小便很要好,如今公主要遠嫁,王爺心中定然會不舍。”

  “是嗎?”太后深深地看了唐素染一眼,微笑道:“那倒也是。顏兒如今已經是大姑娘了,嫁人只是遲早的事。翊兒若是真捨不得,大可常進宮來看看她,順便也來看看哀家。”

  唐素染行了行禮,算是謝過了太后的體諒。

  太后掩嘴打了個哈欠,瞅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太監,不耐道:“還不起來!你的帳哀家往後再跟你算!哀家累了,陪哀家回宮吧。”

  太監連忙千恩萬謝起了身,捏著嗓子喊了一聲:“起駕——”

  唐素染恭敬地立在原地,直到太后的駕攆消失不見,才深深舒了口氣,轉身往宮外走。

  回到寧王府,唐素染並沒將見到太后的事告訴趙翊,當然也就沒將太后的話傳遞給他。只是將花顏的情況說了一下,趙翊聽後只是站在窗口沉默了許久。

  最近邊關不順,京城似乎也在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

  不止是趙翊察覺了此時的異樣,連韓牧春都覺得最近的京城似乎越發不太平。

  先是國喪其間有人竟公然在城內燃放煙花,他命京衛府查了許久,人也抓了一大堆,最終卻仍是一無所獲。雖然他把京衛府的府正給了革職,算是給朝廷一個交代,但終究是給人留了個不稱職口實。

  再然後便是城外這幾天莫名的多了許多難民出來,並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難民的問題本不該他來管,奈何難民被攔在城外竟生出不滿,多番在城外聚眾鬧事,這就在他的管轄範圍了。

  韓牧春一個頭兩個大,心想最近一定是流年不順,才會一時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來。

  第49章 第 49 章

  韓牧春這邊一不順,就得想個法子出氣,於是進內廷大牢看宋郁,便成了他最好的消遣方式。

  宋郁背靠在牆上懶洋洋地看著他,一笑道:“呦,咱們大燕的新任大將軍韓大人今天倒是閒的很啊,以前一天也就來看在下一次,怎麼今日大白天的就能見著?在下還以為大白天見鬼了呢!”

  韓牧春一撩袍子坐在牢房外的椅子上,盛氣凌人地看著牢里被鎖著不能動彈的人,冷冷道:“本將軍上任,自是天下太平。不過只有你死了,才算是真正的天下太平。”

  宋郁挑眉笑了笑,道:“是嗎?那在下可得多活幾天,不然這天下若是沒了我,韓將軍豈不是要成了擺設?相信韓將軍也不是那種厚著臉皮白拿朝廷俸祿的人,是吧?”

  沒錯!一直以來,他韓牧春只是個擺設而已。朝中武將瞧不起他,軍中將士無人服他,若不是姨母和舅舅的威嚇在,他又怎能安然無恙的穩坐將軍之位?

  韓牧春最近已經聽了太多這樣的話,今日卻被一個小毛賊嘲諷,氣自是不打一處來。他猛地站起身,衝到牢房外,逼視著宋郁,陰森著臉道:“可惜你沒有時間見到那一天了。明日的太陽將是你見到的最後一個,你還是想想該如何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時光吧!”

  宋郁斜了斜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淡淡道:“真好,時候終於到了。”

  韓牧春見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來氣,索性抽出腰間的長劍,“咣當”一聲將牢門上的鐵鎖劈開,衝到宋郁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咬牙道:“老子是說你的死期到了,你他媽在這兒跟老子裝什麼淡定!”

  宋郁這幾日受了幾次刑,舊傷添新傷,再加上牢里的飯菜實在是差的很,本身就有些虛弱,被韓牧春這樣一拽,虛虛晃晃地便往韓牧春身上倒了下去。

  韓牧春反應極快,手上一推又將宋郁按回牆上,怒視著他道:“你在這跟老子玩兒什麼花樣?”

  宋郁靠在牆上,腳下穩了穩哂笑一聲,將胳膊攤開展示著身上的傷和鐵鏈給韓牧春看:“在下都被韓將軍鎖成這個樣子,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韓將軍未免有些杯弓蛇影了吧?剛才在下只是腿有些軟,占了點韓將軍的便宜,韓將軍別介意啊!”

  “不管你是真的不怕還是在強裝無所謂,老子都沒那個耐心再繼續陪你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韓牧春手上一松將宋郁重新丟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最好還是祈禱你那些同黨明天不要出現,否則他們就只能給你陪葬!”

  真奇怪,明明韓牧春每次都是想來尋找好心情的,但每次卻都被宋鬱氣得更甚!

  天還未亮,韓牧春的府門便被一陣焦急的拍門聲驚開。

  宋郁在內廷大牢不見了!

  昨天還在韓牧春眼皮底下的宋郁,今日卻憑空消失。四條鐵鏈鎖著他,身上還帶著傷,他是怎麼逃走的?

  內廷大牢的主事李肅也說不清楚。他只是哆嗦著跪在地上,一味的強調內廷大牢如何守衛森嚴,如何恪盡職守,卻始終無法解釋犯人是如何不見了的。

  韓牧春抬腳將他踹翻在地,失控吼道:“別跟老子扯這些沒用的!若是你們內廷的人都沒有問題,難道他宋郁會妖法,能夠無聲無息地躲過你們的重重守衛,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我看你是在這個位置坐的時間太久了,想挪挪地方呢吧!”

  李肅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跪著,戰戰兢兢道:“下官這就回去徹查此事,還望將軍再給下官一次機會。”

  “滾!”韓牧春眼不見心不煩的一揮手將他打發走,心裡將他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乾淨。

  趙翊這邊剛吃過早飯,張叔便捧著一張紙條遞了過來。

  趙翊打開看了看,意料中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隨手將紙條遞給了唐素染。

  唐素染放下手中的筷子,將紙條接了過去,那紙條上三個細細的小字,卻將一件大事交代的清清楚楚:宋已逃。

  “這下你該放心了吧,我說過,他從來不會做致自己於死地的事情。”趙翊道。

  明白紙條上的意思,唐素染近日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將紙條交給張叔去焚毀,偏頭看著趙翊笑道:“沒想到你倒比我更了解他。你們其實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朋友?”趙翊重複著兩個字,無奈地笑笑道:“他可是說過,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接下來會怎樣?”唐素染問。

  趙翊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會是一場暴風雨。”

  平靜不過三日,一匹快馬撕裂夜色,呼嘯著直接進了皇宮,掀起的狂沙將整個京城漸漸籠罩進一片迷霧裡。

  若不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發生,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騎馬闖宮?

  報信的小吏急急面見太后,據實稟報了這幾日各地發生的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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