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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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研不習慣給客廳里舖地毯, 所以她此刻直接後仰的摔倒在木地板上。

  在摔下來的過程中,她的腰不小心碰到了茶几, 颳了一下,肚子傳來難言的疼痛,整個小腹像是失了重, 不停地往下垂。

  她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幾乎是瞬間,她的唇色變得慘白。

  手心裡濕津津的, 她虛弱的抬起手, 「陳……陳鐸……」

  陳鐸頓時慌了神, 他慌張的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說, 「你……你不要演戲了啊!我是不會再被你騙的, 你從威亞上掉下來都沒事, 還怕摔一下麼?」

  「我……我……」尚研疼的說不出話來, 她感覺整個身體的力量都在流失,腹部都絞在了一起, 抬起的手也緩緩落在地上。

  在淚眼迷離中, 她看到了一個倉促的背影離開了別墅。

  那個在她記憶里曾發過光的少年如今只化作了一個黑點離開。

  撐著最後一口氣,她到沙發上拿過手機,摁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那頭剛響了一個音, 她又立馬掛斷。

  下身緩緩的流出血來,逐漸蔓延到木地板上,屋內瀰漫著難聞的血腥味。

  尚研的手緩緩收緊, 眼淚落在地上。

  在恍惚之間,她聽到了一個略帶陌生的聲音,「阿研……」

  好像是之前合作過的男演員關景明。

  關景明就住在這一片,他剛收工回家,經過的時候看到陳鐸的車剛開走,尚研家的大門就那麼開著,他心下隱隱有些不安,畢竟以往路過幾回,尚研小別墅里的燈光亮著,大門卻緊閉著,她一個女孩兒住,自然安保意識較高。

  在已經離開之後,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扭轉了方向回來,匆忙跑了幾步到屋裡。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麼一幕。

  尚研穿著黑色的寬鬆睡衣平躺在地上,臉色慘白,長長的頭髮散開,身下是一灘血跡,像是一朵在暗夜盛開的罌粟花。

  他搖了搖尚研的肩膀,「你怎麼樣?」

  尚研咬著牙,臉色慘白,「去……去醫院……孩子……孩子……」

  關景明立馬把她打橫抱起,急匆匆的往外跑。

  夜色迷離。

  尚研緩緩閉上眼睛。

  **

  宋清漪醒來之後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尚研在近一點的時候打過來的。

  那會兒她已經睡著了,想了想,還是回撥了過去。

  關機。

  她便歇了心思。

  房間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程逸給她發了微信,今天他還有工作,早上便離開了。

  宋清漪起床洗漱,然後去書房裡看那個箱子。

  昨晚只是大致翻了翻,並沒那麼細緻的看。

  今天她坐在書房裡,洗了手,近乎虔誠的去一頁頁的翻,順帶找了一個本子,打算再查漏補缺一遍。

  她最先打開的就是《我的理想國》。

  她很少會回頭去看自己的作品,任憑別人說有多好,值得幾刷,她通常只會看一次。

  她甚至不是一個常常回顧總結的人,一方面是懶,另一方面對她來說寫完一個故事就相當於和裡面的人相逢、一起生活,最後揮手告別,把他們都封存在了另一個平行世界裡。

  她不會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

  而是一路向前走,再遇見更多人。

  如今停下來,她開始順著自己的創作的軌跡看過去,過往的每一個人好像都封存在她的記憶里,只要一拿起這個劇本她就能夠想起當初創作時的靈感,每一個劇本背後都有一個故事,或是那些令她難熬的夜晚,或是那些令人心動的遇見,或是在她閉上眼睛時感受到的這個世界的嘈雜,或是在她捂住耳朵時看到的無聲的世界,每一個故事裡的人物,她都銘記於心。

  一個上午,她都待在書房,她自詡看東西比較快,但也只完整的看了兩個劇本,甚至連感想都來不及寫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她訂了鬧鐘,看完那一節之後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窗邊遠眺了會兒。

  拿過手機定了個外賣,正打算繼續看,門鈴卻響了。

  她又看了一眼,確定那不是自己剛剛才下單的外賣,因為某團上面還沒顯示開始派送。

  心裡閃過不少不好的想法,但她還是透過門眼看了下,是快遞。

  她打開門,快遞小哥友好的問:「您好,程逸先生在嗎?」

  宋清漪搖頭,「他出去了。」

  「好吧。」快遞小哥有些失落,「這裡有他的保密信件,只允許本人簽收。」

  宋清漪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頓時犯了難,「那……要不你等等?」

  「我們還有其他信件要派送。」快遞小哥說:「他一般什麼時候回來?」

  「時間……不定。」宋清漪說:「他工作比較特殊。」

  快遞小哥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快遞,「等一下……這裡好像有一行字……」說著便念了出來,「若本人不在可由宋清奇女士代簽……」他抬起頭來,「請問您是宋清奇女士嗎?」

  宋清漪:「……」

  她很想糾正自己的那個字讀yi,但又覺得這樣會讓快遞小哥面子上掛不住,於是僵硬著臉點了點頭。

  快遞小哥高興了,「那請您出示一下身份證。」

  「你等一下。」宋清漪說:「我去取。」

  她去房間裡拿了身份證出來,然後遞給他看了一眼,快遞小哥這才把東西遞過來,順帶拿出一支筆,「請您在這上面簽字,就寫宋清奇代簽。」

  宋清漪低頭簽上了這幾個字,然後在自己的漪字上加了拼音。

  小哥撕了快遞單之後便離開,宋清漪拿著東西回到客廳,給程逸拍照發了微信:你的快遞。

  程逸隔了幾分鐘回:你拆吧。

  宋清漪:是什麼?

  程逸:驚喜。

  程逸:建議發微博。

  宋清漪狐疑的看了眼消息,給他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拆快遞的工具就在客廳的抽屜里,她拿出來拆開,就是一個用密封袋包著的文件,最上邊是筆跡鑑定的文件,下邊是她09年的廢棄底稿,然後是字跡年份鑑定,上面明確的列出了使用的紙是什麼類型,大致測用的是什麼筆,寫的筆跡大致形成於什麼時候,存在了多少年。由於目前國內在這方面的技術還不是很成熟,所以能做到這個地步就已經很厲害了。

  宋清漪最初根本沒想到這一點去,但程逸這裡竟然出了鑑定結果。

  宋清漪看著這幾張文件,心裡像有把火在燃燒。

  她小心翼翼的拿著文件去了書房,拿出手機編輯微博:今天第一條,@萬汐,出來看看。

  然後拍了徐長澤給弄出來的那一張餅狀分析圖。

  直接上傳微博。

  程逸看到之後給她發微信:怎麼不發今天出的筆跡鑑定?

  宋清漪:這麼早把底牌都亮出來,到時候官司不好打。

  程逸:/鼓掌,我家阿清長大了。

  宋清漪:……我比你大。

  程逸:???叫哥。

  宋清漪:做夢?

  程逸:不是要感謝我嗎?

  宋清漪:……

  隔了幾秒,宋清漪不大情願的在屏幕上戳:南哥。

  幾秒後撤回。

  程逸:已截圖。/耶。

  宋清漪:……幼稚!

  程逸:嗯?

  宋清漪:我要繼續看劇本了,拜拜!

  程逸:晚上想吃什麼?我沒工作了!

  宋清漪:想喝燒仙草,椰汁西米露,吃炸雞。

  程逸:那為什麼不喝啤酒?

  宋清漪:喝酒容易亂x。

  程逸:好的。那就買酒吧。

  跟程逸聊了一會兒,他就繼續去錄節目了,宋清漪拿著手機開始翻微博,正好看到了昨天那條說要是自己十八歲能寫出《我的理想國》,並且沒拿萬汐劇本的話,她就把頭擰下來給自己當球踢。

  宋清漪本來不想回的,但是都已經翻了好幾個評論,她那一條一直在自己腦子裡循環播放,並且帶著語調,思慮良久,她還是翻了回去。

  翻出一張照片,是舊手機里09年的靈感記錄,上面還有時間,她回覆:把頭擰下來當球踢倒也不必,給貧困山區捐點錢吧。/圖片。

  她發了那條微博之後,粉絲紛紛在她的微博下面留言:

  [@萬汐,立正挨打!!]

  [@萬汐!你出來啊!當初網暴我們的時候你去哪兒了?我被逼著半年沒上網了!]

  [說別人拿來主義,其實自己才是紅眼病裝白蓮花吧!]

  [我住在姐姐微博不走了,坐等一個第二條。]

  [……]

  網友們在等她的第二條時,發現了宋清漪在線回復網友的那條評論,紛紛都轉戰到了那條評論下面。

  [哈哈哈,我怎麼覺得這姐好有意思。]

  [沒證據的時候一句話不說,有了證據瘋狂打別人臉。夠颯!我就喜歡這種敢愛敢恨的!]

  [話說層主別裝死啊,蒸煮都翻牌了,快來表示一下。]

  [……]

  宋清漪倒是沒在意,她只是單純覺得那個層主說話陰陽怪氣。

  有些人,自己做不到就覺得別人可能一樣做不到。

  沒人知道她在寫《我的理想國》時熬了多少夜,十八歲的時候,她頭髮都是一把一把的掉。

  大家看到的是最後的成果,而她光是底稿就改了十幾次。

  她能被萬汐輕易陷害不也有這個因素麼?

  當初新聞剛一爆出來,立馬就有人說,原來啊,我就說一個完全沒有生活閱歷的人怎麼能寫出這麼大氣的作品。

  宋清漪借勢發了第二條微博。

  @萬汐,第二條。/圖片。

  是她和萬汐某個很相像類型的劇本風格對比。

  程逸很快點了個贊。

  宋清漪在搜索框裡搜自己的名字,廣場嚇得第一條竟然不是她的微博,而是陳灝剛剛發的。

  宋清漪之前關注了陳灝的微博,但陳灝畢竟高中生,很少發微博,所以在她這裡很沒有存在感。

  他發的第一條是:奶奶去世前讓我錄下來的。@宋清漪@陳鐸@尚研/視頻。

  作者有話要說:  給你一點甜呀~

  我男女主一直都甜呀~

  我有時候會改文名,所以大家收藏作者不迷路~記得我的筆名是容煙,我是個甜文作者(劃掉)

  還有呀,多評論,據說漲積分的~

  你們要多在評論區誇我呀(對,我不要臉)

  你們總說 我插刀子,沒有新讀者來看我了~

  咱們應該要能騙一個是一個(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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