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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妙音也是在宮廷里任性,天天洗浴都沒問題,順帶把拓跋演也培養出好習慣。她這一篦子下去,沒從頭髮裡頭給篦出什麼來,不然她今晚上就要把拓跋演給踹下床了。

  “這種事交給旁人不就行了麼?”蕭妙音還沒這樣伺候過人,手裡的力度一個拿捏不好,一下扯住了頭髮,拓跋演就口裡嘶氣。

  “今日我就是想要你來。”拓跋演從銅鏡里瞧見她小心翼翼的將他頭髮梳順,“下一回我府就服侍你沐浴如何?”

  一來一往公平的很啊。

  可惜蕭妙音才不上他的當,這沐浴還真的能幹乾淨淨從頭到尾啊,拓跋演的那些個小心意她還不知道,真的在他面前光溜溜的,他會只看不動手?到時候她別揉著腰起不來就算是不錯了。

  “不用你。”蕭妙音說著手中的篦子從他頭髮中梳過,看著差不多了,她讓宮人將爐子抬過來,將他的濕發放在爐子上滿滿的烘,等到幹了,還要上其他的保養。

  “想好了,真的不用我?”拓跋演轉過身,鋪在爐子上的頭髮也隨著他回身的動作落在錦面上。

  “……”蕭妙音對著拓跋演良久無言,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

  “還是說……”拓跋演抬手讓殿內的那些宮人中官下去,他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滑過,落到了她的胸口上。

  自從生了孩子之後,胸圍就一個勁的向上漲,明明她也沒怎麼餵奶,卻是讓她有些不習慣了。

  手指挑開衣帶就滑進去。

  “你有其他男人可用了?”他話語裡帶著些許隱隱約約的危險。

  “……”蕭妙音伸手就在他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這麼多年,你放我和其他男人見面麼?”、“……”拓跋演認真的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沒有,但是那一夜裡的夢境實在是太真實,真實到讓他險些以為是真的。

  “好了,現在還是白日別這樣。”蕭妙音把他的手從自己衣服里拉出來,大白天的做這個她是不覺得是什麼過分的,但是事後又要沐浴換衣覺得麻煩罷了。

  “生氣了?”拓跋演瞧著自己被拉出來的手,過了一會抬頭看她。

  “有什麼好生氣的?”蕭妙音越發覺得拓跋演的心思是難猜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補償他一下,“夜裡你扮成雲中君,我扮作湘夫人?”蕭妙音想起拓跋演還是一個換裝愛好者。

  如今推行的漢服都是改良後的,不是原原本本將魏晉那一套寬衣博袖給套上。魏晉穿的那麼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服用了五石散,北朝沒幾個吃那玩意兒也用不著,而且風氣也不一樣,北朝更多是尚武,穿著那一身連馬都不好騎,最後是胡服漢裝一起上,袖子變成窄袖,鮮卑人們也把鮮卑帽批下來的布幅往上翻。

  拓跋演還真的沒有穿過先秦的那一套,蕭妙音還是自己讓蕭麗華做出幾套來。

  古籍都是現成的,衣冠考據起來也方便,這會離漢魏也不是太久。她有存貨呢。

  “……”拓跋演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亮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來糾正她,“那也應該是湘君,不是雲中君……”

  “那你就當是湘夫人紅杏出牆唄。”蕭妙音才不管那麼多呢,反正她就是喜歡了,而且幹嘛要照著老一套嘛,換一換多好?

  這下子換拓跋演臉色精彩了。

  他轉過身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妙音安頓好了拓跋演,她就和那些一同跟來的公主王妃們玩。拓跋演這一趟出來沒帶上什麼兄弟,但是和她關係近的外命婦和公主們也一塊來了。

  蘭陵把孩子留在洛陽內城裡,自個來了。江陽沒有家室,來的時候還帶了個十七八的少年。看得旁人一陣眼紅,將這件事告訴了蕭妙音。

  蕭妙音哈哈笑一陣之後也沒當回事,反正江陽也沒駙馬,要養多少個那都是她自由,而且就算真的有駙馬,天家基本上也不管這些事的。

  “哎?你那個最近如何?”蘭陵陪著蕭妙音玩了幾下投壺,走到一邊就和江陽說起話來。

  “怎麼,你也想要啊?”江陽在蘭陵面前也沒多少好遮掩的,她看著蘭陵一臉的不懷好意。

  “這張嘴!”蘭陵笑了聲,她抬頭看了看那邊正在和蕭麗華丟五色木的皇后,壓低了聲音,“我是無所謂,但要是駙馬敢輕舉妄動,就算是皇后的兄長,我也不客氣。”

  “這才對。”江陽喝了一口蜜水,她這一次沒見著陳留,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輕鬆。現在蘭陵也不怎麼喜歡和陳留呆在一塊了。

  那邊蕭妙音將手裡的五色木丟在枰上,軲轆直轉,落下之後,就去拿棋子。

  “二娘,你說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妙音看了一眼那邊的公主基本上都在玩自個的,也抬頭和蕭麗華說話,說起拓跋演,蕭妙音就是止不住的想笑。

  “怎麼了?”蕭麗華好奇的抬頭。

  “這時不時的問我有沒有其他的男人用。”蕭妙音說起這事還覺得好笑,這宮裡頭全頭全尾的男人有幾個,偏偏拓跋演這麼當真。

  蕭麗華聽到蕭妙音這麼一說也差點笑出來,“那位可是吃味了?”

  “誰知道呢,莫名其妙的。”蕭妙音一條胳膊就靠在憑几上,“你家裡那個有沒有這樣?”

  “哪兒啊!”蕭麗華半真半假和蕭妙音發牢騷,“我這一雙眼睛,一隻要盯外面的事,一隻要盯著他!”

  “難不成他還不老實?”蕭妙音奇了,按照她如今的身份,清河王還真的敢給妻子戴帽子?

  “不是,”蕭麗華臉色緩了緩,“不是他不老實,而是他在別的女人眼裡就是香噴噴的一塊肉,偏偏他自個都不在乎這個。可是也架不住那麼多想要攀龍附鳳的。”

  “只要他不想,那些女子有做多想法又有何用?”蕭妙音笑了笑,“難不成還能把他給強迫了?”

  蕭妙音這話說的直白,聽得蕭麗華差點就將口裡的蜜水給噴出去,她眨了眨眼,笑起來,“這話三娘是沒有說錯。”

  :“不過那位這樣疑神疑鬼的,倒也好笑。”蕭麗華是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怎麼了,夫妻幾年難不成來個七年之癢?

  瞧著這都還不是麼?瞧著蕭皇后把老公抓在手裡死死的,也沒見著鬧出過什麼。依著這位的脾氣,要是皇帝真的有什麼紅顏知己,恐怕那位知己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去。

  “可能覺得三娘是疼愛太子去了,他感覺被冷落了,所以要三娘你多多關心他呢。”蕭麗華笑道。

  男人吃醋起來,那真的是全方位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甚至連自家兒子的醋都能軲轆吞進肚子裡頭去。

  “……”蕭妙音聽著就無語,竟然還和自己兒子爭寵上了的,不過她點點頭,“好,我記在心裡了。”說完又是一陣好笑。

  蕭妙音從蕭麗華哪裡得來拓跋演很有可能是因為吃醋了,覺得她把關注點放在兒子身上而不是他,在鬧彆扭。看著拓跋演時候的眼神都微妙了許多。

  不過想想現代也有這種事,她釋然了。

  晚上她一身先秦時候的深衣,見著那邊著高冠長劍打扮的拓跋演,她雙手攏在袖中站起來。

  拓跋演看著她巧笑嫣然的模樣,不禁心裡有些矛盾。喜歡看見她那樣,又聽到她說湘君和雲中君沒區別。那份詭異的微妙就又多了一分。

  兩人早就清場了,殿內也只有他們兩個,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來看這對夫妻這麼玩情趣的。

  兩個人吾子來吾子去,吾子了幾回之後,拓跋演直接把她給扛上了肩。

  蕭妙音沒想到拓跋演竟然是來這麼野蠻的一套,那和鮮卑搶婚有個甚麼區別!她兩腿蹬了幾下,嗓子裡喊出幾聲不要,就直接被按在榻上了。

  “湘君和雲中君,真的沒區別?”拓跋演一手撐在她的身側垂下頭問。

  蕭妙音眨眨眼,知道這會應該給他說些甜言蜜語好安慰他那顆渴望的心,“對我來言,湘君是你,雲中君也是你。”

  說罷,她伸出手臂將他的脖頸勾下,輕輕吻在他的臉頰上。

  拓跋演呼吸一頓,而後將臉埋進她的脖頸中。

  第163章最後

  在湯泉宮的生活舒適而愜意,雖然蕭妙音感覺拓跋演是比以前更加黏著她,也更加的善妒了。

  這個善妒到她偶爾提了一句哪家郎君好容貌可以考慮給江陽公主看看,拓跋演就拉長了一張臉。

  知道的是曉得他一頭扎進醋缸里起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人家兒子多不滿意。

  不過等過了半個月,這老大的醋勁兒才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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