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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嗎?」陸辰安啞著嗓子輕聲喊,艱澀的嗓音如同枯枝在玻璃紙上劃。

  「傅淮,放我出去.....」

  陸辰安想站起身來,脊椎跟雙腿的無力感阻止了他的行為,於是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爬,從地上慢慢的蹭到門前。

  因為恐懼幽閉的環境與黑暗,剛有好轉的頭疼再次叫囂起來,面前的門竟然是鐵質的,上面布滿了凹凸的顆粒,白皙的手從上面用力摸過後留下點點紅痕。

  喊到嘶啞的喉嚨說不出一個字句傅淮也沒有將門打開,陸辰安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封閉的房中清晰的響起,往日慎刑司中囚犯悽厲的叫聲跟染血的面容湧上心頭,他們會不會回來找自己。

  「讓我出去,我不要呆在這裡。」

  另一邊,傅淮——

  「顧家最近沒有大事,就是老爺子的女兒愛上了她的司機,鬧著要在一起,不過很快就被拆散了。」

  面前的男人畢恭畢敬的對傅淮說。

  傅淮從容的按了按眉心,淡淡道:「她想結婚就幫幫她,別留痕跡。」

  「那顧箏榮?」

  「不急,你先下去吧。」

  待到房中只剩自己一人,看著安排得很滿的時間表格傅淮卻提不起興致來,健身或是處理公務,從前他很熱衷的事都讓他覺得乏味。

  陸辰安好像,異常怕黑。

  他死了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儘管這樣想著,他還是披上了外套走出房間。更深露重,矮小的建築在華麗的別墅旁邊顯得簡陋異常,前任主人本是想拆掉這裡,因為他嫌多事作罷。

  不成想今日會用來關小傢伙。

  傅淮推開沉重的鐵門,大門因為生鏽發出「嘎吱」的聲響。在繼續向後推時,大門似乎受到了阻力。

  傅淮的視線微微向下,看到了躺在門後的陸辰安,他還沒有失去意識,將自己蜷成一團,無意識地發出顫抖。讓人看著...異常的心痛。

  錯覺罷了,近日溫存的冷漠讓他出現幻覺了嗎。

  「傅淮。」

  察覺到人的腳步聲,陸辰安低低的喚著。

  他伸出劃的血跡斑斑的雙手在淡色的上衣磨蹭,想要擦乾淨上面的血跡。指尖上細密的傷口因為用力擠壓湧出更多暗紅色液體。

  「殺了那麼多人,如今我也快死了,你會...記得嗎。」

  「你胡說什麼?」傅淮俯下身,眼中的不悅讓他身為上位者生而有之的壓迫感愈發強烈。

  陸辰安看著男人緩緩靠近,伸出能動彈的手在傅淮的臉龐留下幾個不完整的血指印,傅淮有嚴重的潔癖,然而對陸辰安布滿塵土血污的手卻沒那麼牴觸。

  他心下一動,咬住了陸辰安柔軟的下唇。

  陸辰安身上的滾燙早已退了下去,跟傅淮親近的事做了很多,知道無論如何抗拒最後可能也只是為對方助興罷了的他索性不再動彈。

  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安靜下來,舒緩大腦里的疼痛。

  他現在很想通過撞堅硬的牆壁來緩解疼痛,現代會不會有能讓這種痛楚緩解的藥物。陸辰安不清楚,也不敢對傅淮作出詢問。

  若傅淮真將他放在心尖上,如對溫存,幾年如一日思念,愛到會尋覓著替身傾訴對溫存的衷情,那他怎麼會不說。

  他也想輕聲跟傅淮傾訴如今他心中有多痛,痛得整個人都麻木了,但傅淮只會回他一句:「你又在鬧什麼。」

  陸辰安很累,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反正他做什麼都像是無理取鬧。

  「你走神了。」傅淮的語氣變得柔軟起來,陸辰安聽了也只是自嘲的笑笑。

  誰知道他透過自己如今憔悴的面容在看誰,從前到現在僅有的絲縷溫情又是施捨給誰。

  「放我走吧,要麼就殺了我。」陸辰安感受到肩膀上一沉,屬於傅淮的氣息將他裹挾在中間。

  傅淮伸出手將陸辰安撈進面前,中指輕輕抬起他的下巴,語氣中爬上了不易察覺的無奈和寵溺:「顧箏榮,他對你很重要麼。」

  陸辰安的氣息顫了顫,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看著傅淮。

  「用他來威脅你夠嗎?」

  手上的動作輕柔,說出的話卻殘忍無比,陸辰安斂去眸中和的水光,細眉微微蹙起說:「你非要逼死我,還要拉上我身邊的人。」

  「我不會讓你死的,要死也是你的床伴先死。」傅淮移開手似笑非笑的說。

  陸辰安心情激動的從地上想要站起身,牽扯的整個脫臼的右胳膊都疼起來,他只能退回原地,用僅存的力氣提高聲音:「侮辱我可以,求你別帶上別人。」

  對他自己的事他可以隱忍,但為什麼要拉上別人,還是對他好到無可復加的那個人。

  「說你跟他的事就惱羞成怒了?兔子急了也咬人麼。」傅淮將手指探進陸辰安溫暖的口腔,惡意的攪動著艷紅的小舌頭,陸辰安被玩弄的喉中嗚嗚咽咽,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一雙澄淨的眼中卻是滿滿的絕望悽然。

  「這麼騷還真是離不了男人,舔乾淨。」傅淮將手指放在陸辰安的唇畔命令道。陸辰安輕輕別開頭,垂下長睫默不作聲,撲朔的鴉羽投在眼皮下的小痣上,留下一片陰翳。

  傅淮也不惱,噙著溫雅的笑意用講道理的語氣說:

  「如果太想他,我先送你些他身上的東西,你最喜歡他哪個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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