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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左瞪大了眼睛,“我們可做了小半個月呢!”

  蘇花朝:“那又如何呢?”

  是啊,那又如何呢?

  宋舒懷那邊已經發了這個視頻,他們這兒再發,到時候微博上就會掀起一片風浪。

  看“朝九”不爽的人多了去了,就這事都能雇一大堆水軍把這件事炒上熱搜,那以後“朝九”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小右:“就這樣嗎?不了了之?老大,我氣不過。”

  “是啊是啊!我為這個視頻可熬夜加班了好久,女朋友都快和我分手了。”

  “我臉上都漲了好幾顆痘,前男友面膜敷的我肉疼!”

  “我還跑了好幾個地方呢,累的要死要活的,老大,你就這樣輕易放手?我不服!”

  小年輕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青春激昂而又熱血。

  蘇花朝雙手平放在桌面上,她拿起筆頭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待大傢伙安靜之後,蘇花朝迎著他們熱血的眼神,慢悠悠的說道:“我憑什麼不了了之呀?在你們眼裡,我是那種息事寧人的善茬嗎?”

  眾人搖頭,大喊:“不是!”

  蘇花朝:“那不就成了。”

  她聲音沉而重,帶著堅定與冷笑:“我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誰惹了我,我當然不會讓她好過。”

  “懷舒是吧,”她譏誚,“咱們走著瞧啊。”

  她臉上帶著笑意,說話的瞬間又讓人頗生寒意。

  小左和小右對視了一眼,笑了。

  小左:“老大我去準備明晚要發的視頻!”

  小右:“老大我去收集我們採集視頻的資料與備案時間,到時候理直氣壯的找人理論去!”

  幾個人把事情分配的井井有條,分配好之後,立馬出了會議室,跑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蘇花朝靠在椅子上,腳尖一點,椅子往右轉去。

  窗簾被拉上,窗外的天空蔚藍,雲捲雲舒,光匿在雲後,太陽不著蹤跡。她眯著眼,通過幢幢樓層仿佛看到了層疊青山,湛藍大海,夜裡明月,晚間清風。

  她含笑著,

  ——第一戰是嗎?可真遺憾,手法拙劣似孩童。

  宋舒懷,這麼多年,你特麼還真是,沒有一點進步。

  ·

  “朝九”的最新一期視頻發送,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一周。

  蘇花朝掃了眼“朝九”的微博,接著打開“懷舒”的微博。

  最新一期的視頻轉發量都到兩千了呢。

  嘖,恭喜恭喜。

  她截圖了下來。

  發簡訊問小左:“材料都收集好了沒有?”

  不到一分鐘小左回覆:“放心吧老大,我都收集整理好了。”

  “找到是誰了嗎?”

  “這個……老大……那什麼……”

  蘇花朝敲了敲屏幕,她說:“不急,等著吧,今天所有的視頻備份都你和小右留著,別給其他任何人了。”

  “好的老大。”

  蘇花朝發完簡訊,把手機隨手一扔,整個人平躺在床上,雙眼放鬆,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燈光柔和溫柔。

  借著柔和燈光和靜謐夜色,蘇花朝昏昏欲睡。

  再醒來是被霍綏說話的聲音吵醒的,他就站在房間裡的小陽台上,門留著一點縫,清晨寒風裹挾著他的聲音,並不清晰,但蘇花朝卻捉摸到了幾個重點詞。

  “晚上,射箭,和宣志譯。”

  宣志譯鮮少會去射箭俱樂部,他常去的地方是酒吧、會所、賭場。

  蘇花朝還記得有一年她關注了宣志譯的臉書,大概是三月吧,那一整個月,她都能在宣志譯的臉書上看到他喝酒打牌蹦迪的照片,三十一天,出現的女孩都不盡相同。

  那個時候的宣志譯,是名副其實的花蝴蝶。

  霍綏掛了電話,拉開門走了進來,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蘇花朝。

  她背對著他,睜著眼想,宣志譯又想搞什麼?他邀請霍綏?還是說……是她,邀請霍綏?

  霍綏不知蘇花朝已醒,伸手,連人帶被的輕摟住她。臉埋在她頸部,深吸了幾口氣。他的身上還帶著秋末寒意,許是在外面站了不久,頭髮上沾了些露水,微涼。

  蘇花朝縮了下脖子,“冷。”

  霍綏動了動,伸手把她整個人翻了過來,“這麼早醒了?”

  “你打電話的聲音太響了。”她懨懨道。

  霍綏低頭吻了吻她:“宣志譯那兒估計通宵了,那邊一群人鬼哭狼嚎的,我這聲音小點,他就聽不清。”

  蘇花朝明知故問:“他找你幹嘛啊?”

  霍綏的手沿著被縫伸進去,貼著她的睡衣摩擦:“射箭。”

  蘇花朝顫聲:“和誰呀?”她笑著說,“總不可能就你倆吧,兩個大老爺們的,多沒勁。”

  霍綏手頓了一下:“我沒答應。”

  蘇花朝伸手解開他的衣服,臉上掛著明媚張揚的笑。

  ……

  結束之後霍綏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去洗漱了。蘇花朝由於周末的時候讓工作室的人加了班,索性周一周二給他們放了個假。等霍綏上班了,蘇花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起了。

  化好妝,拿了車鑰匙便出門。

  她今天開的是霍綏的車,Mercedes G-Class,她穿著卡其色風衣,高腰牛仔褲掐出她的腰線,腳上踩著雙靴子,帥氣的不行。

  油門一踩,越野車良好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

  迎風而起,車輪在路面滾動,後視鏡里,塵土飛揚,樹葉翻滾。

  等到了射箭俱樂部,便有人迎了上來,“蘇花朝,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了?”

  俱樂部的老闆吳關是霍綏的朋友,霍綏來的次數並不多,但次次都帶著蘇花朝一起來。

  蘇花朝摘了墨鏡,說:“今天沒什麼事做,想過來玩玩。”

  吳關說:“我讓人帶你去更衣室吧,待會讓人把你的弓給送過去。”

  蘇花朝說:“好。謝了。”

  “沒事兒。”

  換好衣服之後,弓就送了過來。

  蘇花朝叫住送弓箭過來的人,說自己忘了室內/射箭場所在哪兒了,讓她帶自己過去。邊走邊問她:“你們這兒最近的生意怎麼樣啊?”

  “就那樣吧,每天來的都是老闆的朋友。今兒個都來了好幾個呢!”

  蘇花朝狀似不經意的問:“是嗎?”

  “是啊,就在室□□箭場,您隔壁。”

  她點了下頭,那人送到了之後便走了。

  蘇花朝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弓,轉身,打開旁邊的房門。

  室內並無人在,估摸著換衣服耽誤了時間。

  她大方自在的闊步進去,單手拉弓,一手落弦,放手的一瞬間,風聲從耳邊滑過,她抬眸,看到箭靶正中央處,有一支箭,垂直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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