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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乾脆三兩步繞過錢飛，站在了顧秋羽的身旁，解釋道：“那啥，我還沒來得及說……錢飛，你可能有點誤會。”
錢飛有些愣愣地看著從她身後離開的戚瑤，眼底一涼。
從前是，現在也是。
他一直以戚瑤的小弟自居，其實沒人知道他心底暗藏的那份情愫。
戚瑤要是一直那麼沒心沒肺也就算了，偏偏遇上顧秋羽之後，這個人就變了。
變得柔軟，變得更像他想像中應該會有的女人的樣子。
顧秋羽順手拉過戚瑤放在身側的手，十指相扣。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給你介紹一下，你瑤姐，我太太。”
錢飛愣住了，孟倩倩愣住了，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
當年顧秋羽跟戚瑤分手的事人盡皆知，只是沒想到人家一聲不吭竟然就結婚了。
原來戚瑤就是顧秋羽那個讓人猜測的許久的老婆。
錢飛想起剛剛說的那些話，臉一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給扇了一耳光。
戚瑤抱歉道：“剛剛想跟你解釋來著，一直沒機會。”
錢飛強忍住那股子想要掉頭離開的衝動，艱難地笑了笑：“沒事，是我自己誤會了，你……幸福就好。”
其實即便光看戚瑤現在的模樣，就知道她一定很幸福。
同時愣住的還有孟倩倩，剛剛跟戚瑤說的那些話的時候有多痛快，這會心裡就有多堵得慌。
她垂下眼眸，顧秋羽連記都不曾記住過她，而她還帶著年少時的悸動，想要在在爭取一次幾會。
這會那兩人握著手站在一起的模樣一如當年一樣刺眼。
她轉身離開操場，或許真的應該放棄了，只是好不甘心啊！
而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詫，沒想到這兩人還是走到了一塊，可以當做一段佳話了。
認識相熟的人過來調侃兩句，順便恭喜兩人。
顧秋羽和戚瑤都一一應了。
直到所有人都走開，戚瑤才板著臉。
“剛剛孟大校花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還想著跟你續前緣呢？不對，你們倆也沒有前緣。”
顧秋羽一雙眸子盯著她，一閃不閃道：“孟大校花？誰？”
戚瑤一愣，突然問道：“你剛剛不會就這麼回她的吧？”
顧秋羽好像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剛剛那個攔著我的女的。”
別的不用說，戚瑤就知道，這廝已經將人家給忘得一乾二淨。
她忽然開始有些同期孟倩倩來。
戚瑤還沒有感嘆完，顧秋羽淡淡道：“你剛剛跟你那個……前小弟說什麼呢？聊得那麼開心。”
戚瑤漫不經心道：“就是一些高中趣事，老同學聚在一起，無非就是這些事，不然……你覺得我們該聊些什麼？”
顧秋羽垂眸看了看她，忍不住說道：“你知道錢飛為什麼轉學嗎？”
戚瑤也一直好奇，這廝為什麼悄無聲息的轉學。
“你知道？”
顧秋羽看著她輕輕地吐出四個字：“求而不得。”
一直粗神經的戚瑤在這一瞬間就像是明白了什麼，包括錢飛剛剛說的那些話，那些看上去變扭的小動作。
竟然是因為……
她從來都拿錢飛當朋友，沒想到他竟然會喜歡自己。
戚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故意摸了摸下巴，調侃道：“這個……我以前魅力這麼大？”
顧秋羽嘆了一口氣：“不然我怎麼會栽在你手裡。”
戚瑤一時間聽不出來他是在誇她還是在夸自己。
只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錢飛轉學竟然是因為自己。
戚瑤還不知道，當年錢飛為了戚瑤，跟顧秋羽約過架。
只是錢飛沒有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學霸，打起架來也是絲毫不怯弱。
輸了打架，他就悄無聲息地轉學了，誰也沒有講過這事。
校慶還有節目，都是學校的學生表演的。
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在操場上格外的耀眼，光是看著便心生喜歡。
戚瑤靠著顧秋羽坐在觀眾席上，看著這些年輕人，無端的生出一些羨慕來。
“一轉眼，我都老了。”
顧秋羽忍不住笑了笑：“才二十對歲的人就說自己老，你讓那些真正的老人怎麼想。”
戚瑤放眼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的身影，喃喃道：“可我怎麼覺得已經過了好多年啊。”
顧秋羽揉了揉她的腦袋：“知道為什麼嗎？”
戚瑤疑惑地看著他。
顧秋羽低頭注視著她，原本就清亮無比的眸子裡像是裝滿了星星，帶著只有她一個人能看見的光，溫聲道：“沒有我陪的日子，自然就覺得漫長，但是，往後餘生，你只會希望時間走的慢一點。”
戚瑤噗嗤一聲笑了，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自戀。”
但是嘀咕完，她卻是緊緊地握住顧秋羽的手，低聲道：“不用往後餘生，現在我就希望時間走的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在一起了。”
顧秋羽笑著將她攬進懷裡，眸子裡的笑意帶著幸福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