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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是戚瑤，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雄厚的背景。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長得漂亮的女人。
有些人心裡難免開始有別的想法，戚瑤都能夠站在顧總身邊，自己呢？
但是這些也都只是想想。
戚瑤跟著顧秋羽走了一路，腳下的高跟鞋噠噠作響，臉都快笑僵硬了。
“還有多少人需要打招呼，你不如跟我說清楚，好有個準備呀！”
戚瑤借著喝酒的當口，小聲地嘀咕著。
顧秋羽安撫道：“沒幾個人，再忍一會。”
戚彤已經被魏時給帶走了，去了角落裡的兒童遊玩區。
因為是年會，有不少人都帶了孩子，所以特地設置的兒童遊玩的地方。
戚瑤被人看了一路，這會已經快免疫了。
看就看吧，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主持人已經站在了台上，全場安靜了下來。
主持人簡單介紹了一下公司，說了一堆必要的開場白和場面話，然後便邀請顧秋羽上台演講。
戚瑤巴不得趕緊找個沙發坐下：“你去吧，我找個地坐坐。”
顧秋羽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上了台。
戚瑤問侍應生要了一杯果汁，將手中的酒放下，在角落裡找了個沙發坐下，順便揉了揉酸痛的小腿。
她抬眼看向最前方，顧秋羽從容地站在前面，手裡拿著話筒，低沉清潤的嗓音傳遍了整個會場。
戚瑤看著看著，覺得有些著迷，這樣的男人是他的。
直到身前落下一個陰影。
她抬起頭，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欒棟。
今日的欒棟顯然是刻意打扮過的，淺灰色的西裝，配著深色的皮鞋，頭髮也倒騰過。
他一屁股坐在戚瑤身旁的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
戚瑤不明白這會欒棟坐這是個什麼意思。
欒棟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口道：“戚瑤，我不明白，你就非要趕著上去給人家當後媽？因為顧總有錢？”
戚瑤不明白這個結論從哪來的。
欒棟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譏諷，又像是遺憾：“如果你只是喜歡他的錢，實在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我……其實不是什麼實習生，我爸是九九集團的董事。”
言下之意，他也很有錢。
戚瑤雙腿交錯，手裡端著果汁，抬眼看向他。
今日的戚瑤是精心打扮過的，跟平日裡穿著羽絨服平底鞋的女人完全不同，若說以前是個含羞待放的花苞，那現在就是一朵盛開的玫瑰，漂亮的讓人離不開眼。
欒棟承認，看見她的那一刻，沉寂了許久的心又再一次急促地跳動起來。
他不甘心，控制不住地又找了過來。
也許戚瑤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就不會再這麼疏遠。
戚瑤喝了一口果汁，唇角帶著玩味地笑：“你是在質問我嗎？還是在向我炫耀你有一個有錢的爸爸？”
欒棟抿了抿唇：“你明白我的意思。”
戚瑤已經懶得去解釋了，就像是顧秋羽說的，別人怎麼想，自己是控制不了的，即便解釋了，也會被曲解。
都要看別人的想法過日子，那這輩子怕是就快樂不起來了。
戚瑤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轉過頭去。
戚彤小朋友玩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就讓魏時帶著她找媽媽。
看見媽媽坐在沙發上，身旁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小朋友突然就警覺起來。
她小跑著撲向戚瑤的懷抱，甜甜地叫了聲：“媽媽。”
戚瑤伸手抱過孩子，給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裙角。
“怎麼不多玩會。”
“我都不認識那些人，要是夏夏在這裡就好了。”
戚彤坐在戚瑤懷裡，一臉防備地看著戚瑤身旁坐著的欒棟。
“媽媽，這個叔叔是誰？怎麼老盯著我看。”
戚彤覺得這個叔叔的表情實在是怪異。
戚瑤拍了拍閨女的腦袋：“這個叔叔腦袋有些問題，不用理他，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
戚彤點了點頭，跟著戚瑤往外面走，邊走還邊問道：“腦袋有問題是有精神病嗎？我們班的小朋友都這麼說。”
戚瑤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總有些人覺得自己看透了真相，偏偏還自作主張，大概真的精神有病吧！”
母女倆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
欒棟將所有的話都聽進了耳朵，一張臉漲的通紅。
因為就在剛剛，他發現這個小姑娘跟戚瑤長得太像了。
他對戚瑤說的所有的話都像是一個個巴掌，恨恨地拍在了他的臉上。
戚瑤帶著彤彤吃甜點，一轉身便看見了秦文。
那個小姑娘欲言又止地站在她身後，表情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戚瑤隨手端著一個蛋糕遞給她：“吃嗎？”
秦文眨巴了一下眼睛，紅了眼眶，開口便帶了些許哽咽：“瑤姐……對不起，之前我誤會你了，我……我……”
小姑娘模樣楚楚可憐，跟之前笑著嘲諷她的狀態判若兩人。
戚瑤取過桌子上的餐巾紙遞給她：“擦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