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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味著所有對論文感興趣的研究人員都可以免費獲得這組數據,並驗證論文的真實性。為了建立這個公開資料庫,丁主任花費了很多心力。

  “什……什麼?”韓寧眼睛發花,耳朵轟轟作響,幾乎聽不到夏行聿的命令:

  “不要宣講了,論文撤回,決不能發表!”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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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受著雲棧新上的肥料,老桃樹舒爽地花枝招展:“真的,這回真的快了,想要化人,就讓雲棧再多上點好肥,還能更快一點……”

  泥地上落著孤單單的一小朵。

  “爺爺,我不要做人了,做人太辛苦了。”

  “唔?”那豈不是再沒有好肥了麼!花枝亂顫,“做桃怎能如此沒志氣!”

  小花瓣在地上搖了搖:“所以我想感受一次……就一次,我就永遠離開,不再騷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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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棧開門嚇了一跳,‘源寂’就站在玄關,呆呆地瞅著他。

  “等我呢?”雲棧反手關門,“夏行聿被停課調查,我們幾個輪流幫他代課,所以回來晚了……”

  被緊緊摟住,雲棧退了半步站穩,攬住源寂:“一石驚起千層浪。在權威國際會議上論文造假影響太壞了,夏行聿和韓寧師生兩個互咬,韓寧揭發出夏行聿長期包養男生。還有,他跟紫荊酒店……”

  雲棧的嘴忽然被堵住了,源寂幾乎是在咬他,誰要聽這些!

  口鼻間瀰漫著淡淡桃花香。

  不像香水、不像牙膏。雲棧說不出那是什麼。

  以前,牠怕露餡刻意收斂,現在卻巴不得讓他知道,那是牠獨有的味道。

  不同於上一次的準備充分,這一次突然又慌亂。源寂的腳絆住了長褲,怎麼也扯不下去,生氣地使勁兒蹬。雲棧不知他怎麼這樣躁,趕緊過去幫他脫了下來。需要的東西一樣都找不到,源寂氣道:“藏到哪去了?!”

  雲棧打開最裡面的柜子:“家裡偶爾會來客人,我媽還時不時突擊檢查,總不能擺到外面吧?”

  源寂陷進厚厚的軟床墊里上下彈:“你還在做什麼?”

  雲棧不說話,快手將床周圍的重物、硬物以及一切可以襲擊人的東西都抓起,丟進柜子。

  ……

  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但也經不住三更半夜這麼長時間、喊破房頂的叫法。雲棧終於忍不住虛掩住源寂的嘴:“噓——”動作也緩了下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有時候忍得眼淚都滲出來,也只是哼哼唧唧。雲棧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裡沒做好。

  “弄疼了?”

  “嗯嗯啊啊——”

  雲棧判斷不出:“到底是難受,還是舒服?”

  源寂:“舒服~舒服~舒服~舒服……”

  雲棧沒法:“小點聲,吵到鄰居了。”

  源寂嗓子都啞了,一臉眼淚:“我偏要吵,反正沒有下一次了,我想怎樣就怎樣!”

  這是要做到死?雲棧一個激靈,畢竟不是正常途徑,他會受傷的,可平時就最吃他胡攪蠻纏,何況是現在,於是仗著自身條件和對他的了解,用了點‘手段’。

  源寂興奮到暈了過去。

  夢是白色的,路面覆著厚厚的雪,一輛車疾馳而來,他撲倒在雲棧懷裡……校園的湖邊結起霧凇,他在松樹下親雲棧的臉……顏色漸漸變深,紅色、殷紅色,是暈開在浴缸中的鮮血,是灼灼盛開的桃花……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是爺爺:

  “三魂者:元神、識神、欲神。自殺者三魂不全,元神跟隨肉身,識神被我收在一片桃花上,至於欲神,要等他嘗過男女\\男歡愛,才會覺醒,到時就可三魂合一。”

  “男男歡愛傷風敗俗,還是別覺醒了!”

  那個嚴肅的聲音很耳熟,源寂想起了,是雲老先生。

  老桃精:“我騙你孫子要折損陽壽才能換那小可憐重生。雲棧小子自知時日不多,應該不會去招惹人家了。”

  雲老先生:“哼,家門不幸!”

  老桃精:“可是如果這樣都阻攔不了他們兩個,那就是天意,縱然本仙神通廣大也沒有辦法。”

  源寂:“他們是騙你的!”

  雲棧聞聲睜開眼,看身邊的源寂一下子坐起來,以為他又要發作,趕緊掩住頭臉。

  源寂:“我想起了,我都想起了!”

  第30章 番外二

  許一帆訂好的房間就在樓下,可雲棧實在沒法直奔主題,反正時間還不太晚,就提議要不要出去走走,吃個宵夜什麼的。

  一路上,青年都很安靜,每次雲棧看向他,都會發現他有點慌地移開目光,似乎剛剛也在悄悄看自己。雲棧本來沒打算問他的名字,不過有一件事,他必須要弄清楚。坐在餐桌前,等菜的時候,雲棧故意弄了弄手機,抬起頭像是隨意地說:“這個APP挺有意思,身份證號碼也能測吉凶,玩過麼?”

  青年搖搖頭,很感興趣的樣子:“真的麼?我的身份證號是……”

  “需要結合面相,得掃一下照片。”

  “哦。”青年毫不懷疑地取出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

  雲棧其實是想看他的年齡,因為……可愛,令他看著很顯小,雲棧怕他還沒有成年,親眼看到他的出日期,知道真的已滿22歲,才放下心。當然,雲棧也看到了他的名字,源寂。這個姓已經很少見了,名字聽起來很像圓寂,怎麼會有人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

  源寂看他盯著身份證的時間有點長,說道:“我爸爸姓源,媽媽姓季,所以想給我取名叫源季。是我奶奶去幫我上的戶口,她不怎麼認字,就讓戶籍警隨便選了這個字。”

  讓不怎麼認字的奶奶去上戶口,你爸爸媽媽呢?雲棧很想問,又忍住了。萍水相逢,還是不涉入的好。

  “那,您……”源小心翼翼的。

  雲棧並不想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將身份證遞迴:“喏——”

  源寂:“您還沒掃呢吧?”

  雲棧一愣,他竟當真了,裝模作樣地用手機掃了一下照片。

  “怎麼樣?”源寂露出一個能讓所有撒慌者無地自容的笑,“我覺得我今天運氣特別好。”

  雲棧敷衍道:“……嗯。”他有點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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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面的雪不斷被晚高峰的尾氣融化成水,汽車駛過,發出一陣一陣沙沙聲,令源寂的聲音不那麼突兀:“您……”

  雲棧溫和地打斷他:“別這麼稱呼我了。”

  這種尊稱讓他想起自己的學生,產生不適。一方面找各種藉口縱容自己,一方面又要死拎著最後的遮羞布,他為自己的虛偽感到羞愧無比。

  馬路對過就是燈光璀璨的紫荊,兩人在人行橫道前停下,等紅燈。源寂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終於說道:“您……你有什麼特殊的要求麼?”立即又說,“我大概……都是可以的,就是有點怕疼。但是不是太疼的話,都可以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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