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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行。”余正默對於女兒說的，很少拒絕。
蔣雯雯笑罵他太慣著女兒，語氣卻不嚴厲。
到了之後，蔣雯雯和餘聲去找座位，余正默停車。
餘聲摟著蔣雯雯一隻胳膊，姿態親昵，“媽，雖然我複習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覺得自己答得超級好，肯定能過。”
“你呀，就不能謙虛著點?不知道這是隨了誰。”
餘聲那麼大個人，故意撒了個嬌，好在臉上有點嬰兒肥，看起來和小孩似的，不然連蔣雯雯都有點難以接受。
“多大人了都。”蔣雯雯哭笑不得。
兩人到了座位，餘聲幫她調好座椅，“媽，你把包給我，我幫你放起來。”
“好。”
餘聲和蔣雯雯坐在同一面，姿態討好，趁著她心情好，她把自己想法說出來：“媽，我想出去工作。”
蔣雯雯瞥她一眼，“我說呢，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餘聲嘿嘿一笑，“行不行嘛?”
撒嬌撒嬌。
“行行行。”蔣雯雯看不下去女兒竟然喪心病狂到向她撒嬌，只得同意，“其實一開始，你出去工作我也是同意的，只是你後來太氣人，我這才一氣之下不讓你出去，專心備考的。”
“但是馬上過年了，不如就過了年再去吧。”她提議。
餘聲眼睛轉了轉，還是決定蹬鼻子上臉，“我……投了簡歷了，就在依依公寓旁邊，聽她說挺靠譜的呢。”
為了讓蔣雯雯放心，她故意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你——”蔣雯雯一時無語，一向單純的女兒竟然玩起了先斬後奏這招，到總歸是自己一開始的要求太過分，“算了，你長大了，自己做主吧。”
蔣雯雯說完，余正默到了，問他們倆人說些什麼，她向丈夫倒苦水。
“聲聲，想去工作，而且已經給一家工作室投了簡歷。”
“也不知道先問一問，這工作室靠不靠譜，實在不行讓你爸給你找個臨時工作，總不能你一去準備面試就離職，那也太不著調了。”蔣雯雯一墨跡起來就沒完。
餘聲當然煩，好在也不是天天聽，這麼一會還是能忍的。以前，她問過余正默一回，問他對於蔣雯雯的絮絮叨，感覺怎麼樣。
當時，他滿臉痛苦，“煩啊，煩死了，可是我哪敢不停啊。”
由於表情太搞笑，餘聲還絲毫沒有同情心的笑了出來。
果然，余正默表面上還微笑著，看了看餘聲，一擺手，“算了，她願意怎樣就怎樣吧，就算以後考不上公務員找不到工作，我也能養著你們倆。”
蔣雯雯無奈又欣慰，餘聲連忙接話，“按照往年的時間，面試應該在七月中旬，所以時間還早呢，我們快吃東西吧，都快餓死啦。”
至於到了七月中旬面試完之後的事情，她還沒有具體想過。
反正，反正儘量不去考公，希望到那個時候，工作室能做出一些成績，她也好有留在那裡的理由。
餐廳里的東西確實好吃，餘聲以沒忍住吃多了，一份培根面，一份牛排，又吃了幾塊披薩。
她讓余正默和蔣雯雯先回家，把自己放在廣場走走再回家。
看著兩人回家，她連忙掏出手機，給江盡歡打去了電話。
他應該也在回家的路上，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好聽。
“盡歡，我今天考完試了。”餘聲一想到自己的聲音能穿過重重阻隔，到達他耳邊就興奮。
“嗯，考得怎麼樣?”江盡歡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話，說完後又安靜了，“成績什麼時候出來?”
“我感覺還不錯呀，成績要等到年後了。”餘聲怕他還在忙，連忙問他是不是在工作，得到否定回答。
廣場人很多，跳廣場舞的大媽把音樂開了好大聲，她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遠離了廣場舞周圍頓時安靜。
兩個人煲起電話粥，從早上吃什麼聊到晚上吃什麼。
餘聲特別誇張地說：“我今晚在契丹街北路那家的餐廳，吃了好多東西，真的太好吃了，建議你有時間一定要去。”
“奧。”
聽聲音他是去過，餘聲聲音難掩小失落，“原來你去過啊。”
這是一種，想把好東西分享，卻發現你已經有了的失落感。
江盡歡似乎也覺得沒必要不說：“東西很好吃，分量有點少，你吃的不算多。”
“距離咱們工作室不遠的金融街有一家海鮮料理，也很好吃，等你上班，我帶你去吃。”
想起來她已經請假很多天了，明天應該去上班，但是又想在家裡多待一天，補補覺也好，她前幾天熬夜看書，眼睛下面都有小細紋了。
“你說我明天是不是該上班了?”餘聲問著，沒聽到回答，以為信號不好，看了下手機，信號滿格。
“餵?”
“你是不是坐在最東面的音樂噴泉那裡?”江盡歡突然問。
雖然是音樂噴泉，從九月底就關了，旁邊只有一些小孩在玩滑板，人也很少。
“嗯，你要過來嗎?”餘聲隨口接，突然意識到什麼，她猛然起身，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