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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過去，輕推門，慢慢走近，就這樣看著她似乎也挺好，若時光停留在此刻，他無條件同意。
餘聲沒有午睡，早上起來的又早，實在是太困，忍不住睡著，腦袋卻拼命拼命告訴自己不能睡，要看完這本書。
第N次從腦袋的下垂感中驚醒，她揉揉眼睛，發現對面坐了人，眨眨眼，差點以為是做夢。
前面的人沒有笑，長得一副冷漠的欠扁樣子，面部線條確實柔和的，仿佛在笑，隱忍著不明顯。
“我覺得，你昨天的提議很好。”
“一起吃個飯吧，聲聲。”
他終於喊她聲聲，用很溫柔纏綿的聲音。
兩人出去的時候，天馬上就黑下來，氣溫很低，和溫暖的咖啡廳有著鮮明對比。
餘聲今天故意臭美，穿的漂亮，她注意了一下江盡歡。
他穿著一件中長款的黑色風衣，裡面是冷灰色的高領衫，一看就精心打扮過，在工作室里，他都是一身保暖的衝鋒衣就足夠。
餘聲心裡發甜。
餘聲怕冷又懶得走，在距離最近的餐廳找了位置。
江盡歡拿著一杯奶茶進來，遞給她，“先喝點，暖暖手。”
餘聲傻笑，那個處處關心她照顧她的江盡歡終於回來了。
“我想問個問題。”餘聲喝了一口奶茶，五臟六腑都暖和了，有些幼稚但是反射性的舉右手問問題。
“什麼?”
“你受什麼刺激了?”
因為什麼，對她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江盡歡放衣服的手頓了一下，繼而望著她，表情似乎變了，像是第一次在醫院見面那樣。
餘聲眼神一黯。
☆、第二十三章
江盡歡望著她遲遲不肯說話，餘聲看著他表情心越來越涼。
“一時興起麼?”餘聲話語中透出諷刺。
江盡歡立刻搖頭，半晌，擠出幾個字，前言不搭後語，“我很失敗。”
餘聲卻懂了。
他是覺得現在並沒有資格來想這些事，年幼的妹妹，每天勤苦賺錢的母親，病情一直不穩定的奶奶。
原生家庭的落後，讓他明明已經比大多數同齡人優秀，卻還是沒有自信開始一段戀情。
哪怕對方是他夢寐以求的心上人。
餘聲輕笑，頗為諷刺，“那你現在是在幹嘛?”
說完馬上後悔，不應該這麼咄咄逼人，好不容易他才對自己態度緩和的。
他有他的顧慮、苦衷，年少時的經歷帶給他的傷痛，應該很難彌補吧。
“聲聲，我現在在幹嘛你不知道嗎?”
餘聲望著他，一時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他這些年到底學了些什麼套路。讓她忽喜忽悲，偏偏還一點氣都生不出來。
“傻了?”江盡歡拿著奶茶直接貼她臉，餘聲被燙得哎呦一聲，怒瞪他，眼波流轉，江盡歡笑得溫柔。
餘聲覺得他們之前的情況，像極了那首歌的歌詞，“明明你也很愛我，沒理由愛不到結果。”
江盡歡繼續說：“我這些日子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還喜歡著，我卻要故意表現的冷淡。讓你不開心，而我也難受。”
“現在你想通了呀。”餘聲美滋滋咬著奶茶吸管，小聲問。
他點頭，“以後的事情再說，至少現在，我想見見你，然後請你吃飯。”
餘聲看著聽著他說那些有些肉麻的話，表情卻一直淡漠，只是眼神溫軟，就特別有一種想抱抱他或者拉拉他小手的想法。
江盡歡看起來就是那種禁.欲的人，拉小手的時候都少見，而且還不能在人多的地方。
餘聲心想，不知他現在是不是還這樣。
吃過飯之後，江盡歡提議在路邊走走，“或者你想去電玩城的話，這個時間人正好很多。”
餘聲巴不得，立刻點頭。乖巧的像是高中生，雙手扣著黑色雙肩包的肩帶。
江盡歡瞧見了，剛才在餐廳起身的時候，他就要幫忙拿，餘聲手快，他忙著去結帳。
如今，兩人走著，他稍落後半步，大手拍拍她背的包，“拿來給我。”
餘聲搖頭，“讓它在我背後擋風。”
江盡歡竟然無言以對，這話聽起來完全沒毛病。
“可是還是好冷啊。”
餘聲感嘆，下雪那兩天還不是特別冷，雪一化需要吸熱，天氣驟冷。
江盡歡沒回話，餘聲也不指望他能說什麼，反而更喜歡這樣。
可是走了幾步，卻發現江盡歡停下來了。
餘聲不解回頭，還沒等說話，見他雙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兜里，突然敞開，露出裡面一看就很暖和的針織衫。
他敞開，任風進來，“我的衣服能裝開兩個人，你要不要來試一下?”
他真誠邀請，餘聲對他點亮的撩妹技能，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哇。
“來嗎?”
他聲音冷清，熱情歡迎，餘聲有種他在邀請自己上床的錯覺，如果真的是那樣，餘聲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應。
現在，這個久違抱抱，她同樣期待了很久很久。
她熱情貼上去，胳膊環住他精瘦的腰，才發現他瘦的可憐，能清楚的摸到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