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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說自的，沒有注意李維維變換味道的笑容，小虎牙隱藏在唇間——他不太高興了。
“哎呀，行啦。”李維維向來很維護江盡歡，有些事情，別人不知道，李維維卻一清二楚。
江盡歡太可憐了。
沈依拿著叉子定在半空，叉子上的小塊牛排掉了，面無表情看了李維維一眼。
“你不耐煩了。”幾乎可以下定義。
沈依把手中的刀叉扔下。
“什麼啊。”李維維收斂笑容，“別瞎鬧。”
“呵。”沈依直接被氣笑了，反問一句，“我瞎鬧?”
李維維沒回答，低著頭也不看她，直到沈依二話不說拿包走人。
沈依被氣壞了，她從小到大都有點無法無天，除了剛和李維維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故意壓制了脾氣，後來發現他也很縱容，於是越發放縱自己的脾氣和原本的性格。
剛出門口的時候，李維維追上來拉住她一邊的胳膊，大力往回拽她，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李維維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打完之後，沈依後悔，卻還是不肯主動低頭，兩人僵著，誰都不先開口說話。
“……我錯了，別生氣。”李維維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挺心累的，你累我也很累的啊。”沈依不依不撓，“我錯了三個字又不是免死金牌，不是每次你做錯了這樣說，我就會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那你讓我怎麼辦才好啊?”
“你別跟我說這句話!”沈依直接狂暴，“我沒跟你說過別在我面前說這句話!為什麼又說!”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李維維神色痛苦，煩躁地扒拉扒拉頭髮，“咱們別這樣了好嗎?”
沈依快被氣哭，她也不想生氣，偏偏最近很容易因為一句話突然狂躁起來，生氣的時候恨不得撕碎了他。
“我也不想這樣的，你以為我想?可是明明就是你不對，你太不會說話了。”
“好好好，我不會說話。”李維維見她有所鬆動，連忙把她抱在懷裡，柔聲哄著。
“我在你面前說盡歡哥，是因為你覺得我和你的關係已經很近了，我把你當成我完全信任的人，才會和你那樣說。但是你卻因為這個不開心了，我就會覺得很傷心，你根本就不會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
“再說，我也沒說他什麼不好啊，聲聲還是我姐呢，我說那些話也是站在我姐的角度，你這樣說……”
沈依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在李維維懷裡控訴他的不對。
“是我的錯，我太不會說話了。”李維維說得很誠懇，因為他知道一旦讓沈依聽出一點不誠懇的語氣，她都會再度生氣。
“你呀，就是愛多想——”
“你別老說我愛多想。”
“好好好。”
李維維也知道他和沈依之間出現了問題，他是喜歡沈依的，很喜歡很喜歡，但是另一方面又覺得和她在一起太累了，每次說話都提心弔膽的，生怕一句話惹她生氣。
他總覺得沈依變了，不是之前他喜歡的樣子，也覺得她太過任性了，可是不敢和她說，每次兩人一鬧分手，他一天都受不了。
對，就是寧願彼此折磨著，也不想放開手。
在他看來，這段感情因為自己的死皮賴臉和無條件的縱容而維持著，他自己也不敢確保這種不要臉的精神能維持多久。
不過，至少現在，他不願放開她。
至於以後，那就再說。
晚上回去的時候，他給江盡歡發了微信，兩人一起出來喝酒，也不用說什麼，旁邊有個人能陪著自己就好了。
最好喝得能忘記今晚自己的曾經驕傲，已經再次丟了一部分。
江盡歡今晚也難受得很，陪著喝了幾口，就停下。他的胃不太好。
李維維一喝酒就上臉，此刻紅撲撲的，露出小虎牙對著他傻笑，嘴裡嘟囔著自己高尚的人格已經丟了，一部分丟在沈依洗腳盆里，還有一部分丟在西餐廳門口，還有一部分，他說他要保留。
“爺要把最後那部分人格，留給我未來老婆。”
江盡歡聽著他的瘋言瘋語，思緒萬千。
小虎牙……
餘聲也有，比李維維的好看多了。
哎呦，怎麼又想起來那讓人糟心的女人。
江盡歡整個晚上心不在焉的，一直看著手機微信，後來手機沒電了，飯館的小老闆出來說要關門了。
他結了帳單，拉走李維維。沒敢把李維維送回家，給家裡打了電話，他把他放在酒店裡。
剛一轉身，李維維就從床上掉下來，迷瞪著眼睛，手裡哆哆嗦嗦拿著水壺插頭要給手機充電。
江盡歡看他真的喝高了，怕他出事，就留在酒店。
李維維一直鬧騰，他也被煩得睡不著，第二天，兩人都頂著黑眼圈去上班……
還衣衫不整的。
真他媽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 ..
☆、第十四章
蔣雯雯病情恢復了大半，已經決定開始重新上班，余正默是一萬個不同意，架不住她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