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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傳統中決鬥一直是被認為一種貴族行為,同時也為了保證特優生們不被人以決鬥的名義肆意殘害,所以它只能發生在同等級學生之間。然而由於危險性極大,發生的後果也可能十分嚴重,學園中已經很久沒有人提出決鬥了。而阿爾和居奕都是以這個學園中無比尊貴的最高級,這也意味著決鬥已經勢在必行。

  阿爾冷冷地說:“敢接受麼?還是說我要找一副手套扔到你的臉上,你才不會忍氣吞聲?”

  居奕收斂住笑容:“有何不敢?我,居奕,在此正式接下你的挑戰。”

  阿爾的眉毛一跳,眼中燃起火光,明顯因即將到來的戰鬥而開始感到興奮。他向前一步,狠狠說道:“那我們現在走吧!”

  居奕卻伸手阻止他:“不是現在。”看著阿爾詫異的表情,他挑釁般地一笑,補充道:“我現在還有公事要辦。”

  是決鬥重要還是什麼狗屁公事重要?對阿爾來說這個答案毋庸置疑,他開始漸漸不慡,身上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還是陳峻在旁邊說:“阿爾少爺,你不用這麼寂寞,和他定好一個時間進行約會就可以了。”

  “我這才不是寂寞!”阿爾扭頭對他吼道,那股即將爆發的氣勢就一下子泄掉了,他不慡地一抬下巴:“那你說,你什麼時候有空?”

  居奕也正望著沉默地站在阿爾身後的陳峻,聞言收回目光說:“學園祭前夕我都會很忙,無暇歡愛,所以我們定在學園祭最後一天如何?”

  “好啊,也省的把你打殘了,弄得這個破慶典都搞不成。”阿爾說,他自覺談到這裡就已經差不多,馬上準備轉身走人,卻沒想到陳峻突然插嘴問道:“阿爾少爺,您會在學園祭時參加機甲大賽麼?”

  阿爾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略微一愣回答:“當然會參加!”

  於是陳峻冷靜地對居奕說:“阿爾少爺當天還要參加最後一輪機甲比賽,到時體力必定有所損耗,如果再和您進行比賽是不是不太公平?”

  阿爾不高興地說:“喂!別多管閒事!我才不會因為那種事情輸掉!”

  居奕卻說:“你這個假設,是建立在他可以進入最後一天比試的前提上,你明明根本沒有見他操縱過機甲,為什麼這麼肯定?”

  陳峻坦然道:“你不是跟我說過麼?我相信你的眼力。”還有我後來測定出的身體數據,都表明阿爾的實力絕對不低。

  聽到他這麼說,居奕繃緊的臉莫名地變得柔和下來:“謝謝你,陳峻同學。那麼,我們可以再延後幾天,等他恢復實力再戰。”

  陳峻頷首,然後扭頭去看阿爾,誰知阿爾站在旁邊,正看也不看他們地踢著教室的地板。

  “阿爾少爺,你看怎麼樣?”無視他奇怪的行為,陳峻和顏悅色地請示。

  阿爾陰陽怪氣地說:“你們兩個人不是商量得挺好的麼,你不是挺相信他的麼,終於想起來還有個我了?我看你們決鬥好了!”

  踢踢踢,踢踢踢……阿爾用腳磕著空無一物的地面,見狀居奕無語地站在一旁:和他決鬥簡直降低了我的層次!

  無視阿爾小孩子一樣的鬧脾氣行為,陳峻仍舊語調柔和地說:“阿爾少爺,我是代表你進行交涉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做的事情都沒有意義啊。”

  好像陳峻在對阿爾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得不太一樣,居奕忍不住看他一眼,殊不知陳峻此時將自己的行為調節到了哄孩子模式,因此格外地溫柔可人。

  “哼。”聽了陳峻的解釋,阿爾好像不那麼彆扭了,他兇巴巴地瞥了瞥居奕,然後說:“那麼你替我說,不需要更改時間,就在學園祭最後一天,我會贏得冠軍,而那個時刻的我,情緒和身體狀況都會處於巔峰狀態,比平時要更強!”

  聽到他這麼說,陳峻身體動了動,可是什麼都沒說,似乎是被說服了。一旁居奕諷刺地說:“那也是建立在你能夠奪得冠軍的基礎上,如果你輸了呢,到時和我決鬥的會不會是一條喪家之犬?”

  即使是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刻,對於居奕來說這種話也過於刻薄,陳峻察覺到他的情緒開始有些不穩定,可是阿爾聽到卻並沒有動怒,他只是驕傲地抬起頭,用下巴衝著居奕說道:“那麼你到時候就看著吧!”

  ——

  居奕手裡抱著幾份文件,走在寬敞的大廳中,頭一次沒有用微笑回應他人不斷的問候聲。

  他說有很多公事要辦倒不是有意逃避,而是事實,所以剛剛從教室出來就立刻前往校長室,可是體內翻騰著的情緒,卻沒有那麼容易壓下去……居奕輕嘆一口氣,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生氣、或者說是激動過了,而原因,又偏偏是因為……他努力壓抑內心的起伏,打算儘快恢復成平時那個完美的他。

  馬上就要去見校長,趕快控制好自己,他在心中默念著。居奕一直相信絕對的理性,也有意鍛鍊對自己的自控力,只有這樣做,才能塑造出一個真正的精英,一個臻於完美的“人類”。但他畢竟還年輕,沒有那麼沉重的城府,以至於今天被激發出了少年的意氣,做出種種考慮不周的舉動。

  好容易等心跳恢復平穩,居奕卻聽到走廊兩邊某處傳來異動,他一皺眉頭,循著聲音來到一間教師辦公室門口,他看看周圍,沒有一個人,便將耳朵貼在門上靜靜開始傾聽。

  而這間正是屠連的教員室里,此時對他來說,這個小小的房間簡直不亞於刀山火海。

  “老師,你今天下班後有時間麼?”一個男生坐在他的辦公桌上,用甜膩的語調這麼問到,臉近的都快要貼上去了。

  這個人正是陳峻他們班上那個紅毛男生,他一直都對表現得文弱秀氣又是剛來不久的屠連老師有覬覦之心,纏了他大半個月,都被屠連以各種理由敷衍過去。昨天阿爾進行那場一班屠殺時,他也仍舊跟在屠連身邊,所以居然逃過一劫,於是今天也有意打扮一番,仍舊前來調戲屠連,一副不得手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還要批改作業……”屠連低著頭,被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遮住半個臉,神態懦弱地躲開那個紅毛男搗亂的手。

  “為什麼這麼拼命呢?”結果還是被紅毛男擒住了一隻手腕,他曖昧地撫摸著屠連露出來的小塊白色手腕,“累到了老師,我會心疼的呀。”

  其實都怪屠連,他雖然身體十分強壯,但是因為骨架偏小,穿上衣服後根本看不出肌肉,反而顯得很瘦弱,再加上這個角色設定——害死人啊,當初為什麼要裝成一個懦弱的教師!

  平時來自學生的性騷擾就不少,但是大都躲一躲就過去了,可是眼前這個卻非常不屈不撓,今天還和他單獨關在教師辦公室里,眼看就要被得手啦!

  那邊紅毛男——名字好像叫什麼肯尼的,拉著屠老師溫暖的小手摸來摸去,就是不肯鬆開,屠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強硬地抽回手,站起身來神色嚴肅說道:“肯尼同學,老師很忙,請你趕快回教室上課吧。”

  可惜他這副樣子落到肯尼眼裡只不過是強做鎮定而已,他舔舔嘴唇,也站起來:“老師,我比較想讓你進行單獨授課,老師難道不想教我點什麼麼?”

  肯尼可能自認為這樣做很性感,可其實讓純爺們屠連噁心壞了。他走過去,屠連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肯尼嘿嘿一笑,上前一撲,逼得屠連連忙後退,他似乎認為今天對屠老師勢在必得,不妨玩一個小小情趣遊戲,於是也不認真,只嘻嘻哈哈地繞著桌子和屠連你追我跑。

  辦公室本來就不大,偏偏還沒其他地方躲……屠連咬著牙和那個人周旋,誰知一時不查,手臂被他猛地抓住。

  “屠老師,你看,我天資還是很好的,只缺您的滋潤了啊……”肯尼拉著屠連的手,一下子按到自己的胯下,撫摸那微微有些勃起的龐然大物。

  被迫觸摸到那個部位的同時,屠老師的另一隻手忍不住怒抓桌角,“啪”地一聲,徒手把那結實的原木桌角給掰下來了。

  “我為什麼要裝文弱我為什麼要裝文弱……”此時屠連滿腦子都是這樣的話,“老子要把他的蛋給擰下來擰下來擰下來……”

  以他的力氣,要辦這件事簡直輕而易舉,但是屠連可以把這小子打成渣渣,屠老師卻不行,他只能淚眼朦朧地說:“好,硬,啊……”

  其實屠連已經馬上要神智崩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這話卻正中對面那個人的下懷,肯尼邪魅一笑:“馬上就給你……”

  門突然被敲了三下,然後慢慢打開,露出外面的光和居奕的笑臉,在屠連眼裡簡直就像天使出現一樣:“那個,老師,之前的報告我可以進來交一下麼?”

  第22章 慶典前奏4

  居奕突然出現,即使是肯尼也覺得十分尷尬,邪魅一笑還留有餘韻,臉已經倏地通紅,他飛身離開屠連:“會、會長,您怎麼……”

  居奕毫不知情一般地笑著說:“我來交個報告而已,肯尼·賓賽同學,現在這個時間你還在這裡,難道不去上課了麼?”

  以他的身份問這一句也無可厚非,肯尼想到剛才的事情說不定全都落到居奕耳中,心虛地辯解幾句:“是、是,我馬上過去。”顧不上和屠老師打個招呼,就立刻拔腿跑了。

  屠連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居奕說道:“謝謝你了。”同時假裝腰軟地靠在桌邊,掩蓋住那缺了的一角。幸好在桌子被弄壞時,肯尼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那一邊,現在只要不讓居奕發現異樣,之後用膠水粘好桌角那這件事就應該可以矇混過去。

  居奕掃了一眼衣衫不整,柔軟無力的屠連,微笑地對他點點頭,說了一句:“不用客氣。”便體貼地離開並關好大門。

  留下屠老師在原地驚魂未定,這次差點就要失身或者露陷了,而且後來又被那個居奕看見……沒臉見人了!不對,不對,純爺們不應該計較這些,重點應該是,那個姓居的小子眼睛很毒,說不定在最後發現了什麼異樣?屠連看著手裡捏著的一角木頭,嘆了一口氣,頭一次對陳峻生出了少許同患難的戰友之情。

  而莫名奇妙被同情的陳峻,其實現在日子過得十分不錯,迫於阿爾的威脅,不僅沒有人再敢跑來試圖調戲他,還連帶對他一起避之不及。但陳峻相信憑藉《如何成功地交朋友》這本書,接近並仔細調查他們是非常簡單的。這一天,他的任何事情都發展得一帆風順:去報名參加機甲比賽,得知居然還要交上一筆不菲的報名費,身無分文、需要任何經費都要提前報批的陳峻同學正站在原地考慮如何得到錢,被“恰好”路過的阿爾大少爺看到,不耐煩地友情贊助了這筆費用;之後他拿著居奕簽署的同意書來到學園所屬的機甲訓練庫,順利地得到了可以隨時去訓練的許可;同時方亦宇還發來信息承諾有空時可以幫助他糾正動作;再然後凱伊·萊特給了他一些關於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的絕密資料,並主動詢問他是否要參與賭“那個決鬥”的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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