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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哪有那麼多如果。】白母有些不快，沒好氣的回答，【事都已經出了，再說如果不是有些可笑嗎？再說了，我還真樂意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這樣不外乎就是賠償的多少問題。也不會有現在的事啊。】白笑雋聽到這裡，哪怕心中其實已經猜到答案，但真的聽見時，還是覺得不能接受的慢慢閉上了眼。似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一樣。
靜默半響後，白笑雋才又慢慢開口，聲音冷靜平淡，「……媽媽，如果那個被關進精神病院的人是我。你們也是這樣的態度嗎？」
白母瞠目結舌，一時半會回答不上來，剛想說「這肯定不一樣啊」的時候，白笑雋的聲音又從那頭傳來。
平靜得讓白母有些心慌。
「從我回國到現在，你只給我打了兩個電話。」白笑雋靜靜的說，「一次是問我要不要回家住，再一次就是現在。」
「媽媽你還記得上一次問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累不累、辛不辛苦、開心嗎？想不想你們，……這些話是什麼時候嗎？」白笑雋頓了下，不等那頭白母回答便又開口，「我想你不記得了。因為就連我都不記得了。」
【笑雋……】白母有些心慌，但才張嘴叫了個名字就被白笑雋再次打斷。
「小歸要做什麼我干涉不了，王家我不知道，但我們家哪怕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我不說，小歸也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白笑雋頓了頓，提醒白母，「但如果白念念還不消停，那我就不能保證了。」
「所以與其在這裡勸我幫你們、王家說情，不如讓王凱安和白念念稍微夾著尾巴做人，別動不動的就衝到人家面前去挨打。」
白笑雋難得說得這麼刻薄，但卻也是話糙理不糙。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掛了。」白笑雋說，「我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完。」
說完不等白母回答，便率先掛斷了手機，微仰躺在駕駛座椅背上，望著虛空一點，似在深思什麼，又似在走神。
直到半響後，巡邏的小區安保無意發現白笑雋還坐在駕駛座上，擔心有事快步上前輕敲了敲白笑雋的車窗，關切詢問，「白小姐，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白笑雋回神，從副駕駛上拿了皮包便拉開車門下車，鎖好後又沖安保笑著點了點頭，「謝謝你了。」
「沒事沒事，要有哪裡不舒服你說一聲，我們可以幫你聯繫隔壁的醫院。」安保回答。
白笑雋小區旁邊就是一家私人醫院，接受高檔小區的外診要求和救護服務等。
「沒事。」白笑雋笑了笑，頓了下回答，「……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真真正正的……想明白了一些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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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笑雋的電話掛斷後，坐在車上返回白家的白母，握著手機愣神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心慌意亂的朝車窗外看去，似借著不斷向後飛逝的街景，平息內心的莫名不安。
但似乎效果不好，隨即有些煩躁的看向正在前方專心開車的司機，略有些不耐煩，「老蔡啊，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怎麼這麼悶，感覺喘不過氣來呢。」
司機聽了，瞄了眼外面的好天氣，雖眼露驚異但臉上卻帶著笑回應，「太太，這段時間的天是有些陰晴不定，要不我開風吹一吹？」
白母應聲，等司機開風後，又靠向椅背，微微偏頭將注意力放在窗外了。
只是搭在腿上的手，無意識的把玩著手機，一路沉默。直到車已駛進白家，司機將車停好，準備下車為白母拉車門的時候，她才像是突然回神一樣看向老蔡，「老蔡啊，你說……笑雋為什麼不願意回來住啊？」
「這個……」司機聽了遲疑了一下，才又笑著打哈哈，「太太，我家小子也一樣，剛上大學就嚷嚷著要自己去外面租房子住，估計年輕人大部分都不愛和大人待著吧？想要一點私密的空間？」
這樣的打哈哈，白母還是看得出來的，笑罵的點了點他後，又說，「你和我們都十幾二十年的關係了，還打哈哈呢？」
老蔡聽了，微微點頭賠笑。見白母是真想知道，心中暗嘆了口氣後在心裡想了想，開口，「太太，也許……是因為念念小姐在家裡住，所以小姐才不回來吧。」
一聽老蔡這樣說，白母就覺得頭疼，「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上輩子的冤家，明明念念是個挺好的姑娘，怎麼就和笑雋鬧成這樣呢。」
說到這兒又嘆了口氣，眼恰好瞄到車內後視鏡，看見司機臉上的欲言又止，開口，「老蔡，我們是老關係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太太，你可千萬別怪我多嘴，當然……」老蔡頓了頓又說，臉上有些為難，「我們這些做工的，主人家的家務事是沒資格指手畫腳的，這也算是我們的職業道德。」他又頓了頓，見白母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後，又說，「所以如果太太你今天不問，在我離開白家前，我都不會開口說這些。」
「我明白的老蔡，你的人品我和老白還是信得過的，不然也不會一直合作這麼久不是？」白母開口，「所以有什麼你就直說吧。」
「也談不上直說，只能說作為旁觀者清的角度，給太太和先生提個醒吧。」老蔡開口，「念念小姐對太太和先生……是挺好的。但……太太你就沒想過嗎？按道理來說，像念念小姐這種脾氣好、樣貌好的姑娘，怎麼朋友就那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