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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許嘉玄身動,居然還有錦衣衛直接從橫樑上翻了下來,而後面也湧進大批的錦衣衛。

  禁衛將大臣包了一層,錦衣衛將兩方都包圍在裡面,莫正清護在帝王和太子跟前。

  許嘉玄此言一出,讓剛才還要為皇子們平反的陳河嶽猛得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一遍一遍在自己問自己,他怎麼會知道,怎麼會知道!

  陳河嶽一下就沒有了聲音,其他站出來的大臣也嚇得軟倒,看著臉沉如水的許嘉玄。

  這是個煞神,錦衣衛是他們噩夢一般的存在。

  然而許嘉玄還有讓他們更害怕的一幕,抬腿直接重重就跺在那陳河嶽頭上,霎時鮮血濺了他一靴面。

  他將連喊都喊不出來的陳河嶽抬腿就踹到一邊,已經沒有了動靜的軀體就直接滑到了百官跟前,很多人看到陳河嶽死前還雙眼圓瞪的樣子,捂著嘴連連乾嘔。

  剛才進言的言官早已經癱倒。

  太子站在高處,將他的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咧了咧嘴角笑,一振袖袍對著那言官一指:“妖言惑眾者,殺無赦!”

  大臣們為少年冷酷無情的聲音恐懼,不少人抬頭看著這個他們一直認為是溫潤的少年,太子平時溫和微笑的樣子在眼前閃過,可是以前太子多有親和力,此時就有多凌厲。這讓他們意識到,這是儲君,帝王一直就堅定的儲君……

  有大臣不由自主地跪倒,用這種最能證明自己降服的姿勢來表達立場。

  陳老太爺看著身邊慢慢矮下的身影,仍舊巍然不動。

  武力解決這是最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自古成王敗寇,只有碾壓一切的武力,就沒有破不開的局面!

  那個言官看著走向自己的禁衛,抖著聲音高喊:“我不懼生死,即便你們殺了我,也無法改變外室雙生一事落入史書!”

  躲在一邊的史官真是恨不得上前先去把他嘴給撕了!

  許嘉玄此時又再抬頭看太子,太子根本不為所動,眼中的堅定沒有絲毫變化。

  他不怕什麼史書污點,他今兒若是讓長姐被扯出來,才真是愧為人子!

  禁衛還有有些猶豫,但是太子沒有喊停,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在刀架在那個言官脖子上的時候,許嘉玄突然伸手去移開。

  言官,確實是沒必要殺。

  以此同時,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踏入大殿:“誰人說太子不是本宮的親子?”

  吳皇后的聲音響徹大殿,別說群臣愕然,連太子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吳皇后會過來。

  錦衣衛和禁衛軍給吳皇后讓出一條道。

  今日的吳皇后一改往日清雅的著裝,華麗威嚴的鳳冠,明黃的鳳袍,彰顯她身為一國之母的龍鳳於衣衫上傲視群臣。

  陳老太爺已經率先跪下行禮,眾人跟著跪了下去,唯獨許嘉玄和太子仍舊站得筆直。

  太子看著款款而來的皇后眸光複雜,吳皇后走到許嘉玄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許同知要記得承諾。”

  許嘉玄微微頷首,吳皇后走上高台,太子終於喃喃地說:“您怎麼來了?”

  吳皇后朝他伸手,太子猶豫了片刻,去握住她的手。

  她朝他露出笑來:“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如何能不來。”

  然而她到來,卻是一眼也沒有去看龍椅上的明德帝。

  太子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

  吳皇后就拉著太子的手,慢慢轉身,看向滿朝大臣:“方才,你們是誰說太子不是本宮的親子,要驗明正身?”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連同剛才言之鑿鑿的言官,在真正面對生死的時候也失去了所謂的豪情,軟軟在地上根本不能夠說出一個字來。

  沒有人回答,吳皇后也不以為意,緩緩地說來:“自古就有滴血認親,此舉又有兩種方法,一是取一碗清水,將要檢驗的二人血液滴入其中,看是否相容。其二便是滴骨法。”

  “何謂滴骨法?那便是將認親之人的血液,滴落到骸骨之上,親者,血沁入骨內,反之步入。”

  說到這句的時候,太子握著皇后的手一抖。

  皇后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將第二法說得那麼清晰。

  吳皇后察覺,側頭朝太子一笑,然後鬆開了手。

  太子覺得不安,吳皇后又面朝大臣揚聲道:“我的兒是他還在小小一團的時候,我就小心翼翼看護著,看著他從牙牙學語到如今站在你們面前,是我身為人母最寶貴的經歷。如今你們既然質疑,那我就效仿古人,行這滴血認親,為保證不讓人在滴血的水中做手腳,就行滴骨法。”

  “母后?!”

  太子聽到滴骨法,臉色霎時慘白和不敢置信。

  要他的血滴入骸骨,那裡有骸骨,不言而喻就是要起他生母的骸骨!

  他怎麼能答應!

  大臣也聽明白了皇后之言,那個言官卻又是仿佛找到救命稻草,高聲喊:“水可以做手腳,骸骨一樣可以,誰知道起的是不是陳家那個已故的大姑娘骸骨!”

  大臣們聞言面面相覷,陳老太爺轉身,瞟了一眼許嘉玄,發現他沉默著。可是那種沉默,反倒讓人覺得踏實。

  他便又轉回身。

  吳皇后在太子焦急的喊聲中,抬手去摸了摸他的臉,笑得十分慈祥:“母后慶幸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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