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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走?我……靈力暴走?”

  “不然你以為這好好兒的春日,怎會來個大雪封山將武林大會給終止了?”

  “那……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

  “我還想問你嘞,怎奈因幻靈族本源所致,旁人植入幻靈羽前後的記憶總是會有些錯亂的。現下你我想知道那日的真相,估摸著也是不可能咯。”揮了揮手,“有功夫逮住老頭兒我問三問四,小雁兒你還是多花時間問問自己吧,老頭兒我就不奉陪咯。”白霧一散,朝鏡的身影便不見了,四下只剩下了那呆愣愣的柳雁雪一人。

  ……

  雪茗谷的藥房內。

  啪!一本書拍在了衛安的腦勺上。

  “既然拜入了這雪茗谷習醫,小祖宗你就給我上心點可好?瞧這藥被你熬得,都可以當鍋巴了。”孔迪揮舞著手中的書本,“你若是當真放不下你家少宗主,你現在離了雪茗谷追到京城去便好,師姐我定不會攔著你的。”

  “……不是。”手一抖,草藥被撒入了那已被作廢的藥爐之中。緊接著後腦又挨了一本書。

  “不是你個頭,我們雪茗谷是醫谷不錯,可草藥也不能像你這樣浪費的吧?師姐我現在當真後悔啊,後悔當初怎麼就會瞧上了你的天賦,磨破嘴皮子將你這個小祖宗給弄來了雪茗谷。”

  “……”嘆了口氣,乾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與孔迪對視道,“師姐你也曉得,這些日子京城裡很是不太平,我只是擔心殿下她……”

  “他能怎樣,京城那點小風波又能將她怎樣?你就放心吧,他不但是當今陛下的親子,此次還護駕有功,再加上他本就無意摻和那皇儲之事,因此無論那太子和景王如何折騰,都定是牽扯不到他的。”

  “可……”顧自搖著頭,“聽聞前些日子,正逢陛下歸京之際,太子殿下遇刺了。而四下的傳言都說,那刺客乃是景王所指使的。”

  “那便是景王與太子奪嫡,與你心心念的冀王殿下又有何關係?小師妹你還是別想些有的沒的,專心學你的醫術吧。以你們少宗主那等才能,這世上能將他怎的的人又有幾個?”放下書,又自言自語了起來,“也不知雁兒和青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驚喜吧,驚訝吧,驚奇吧。

  這兒居然掉落二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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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卷不長,約莫只有十來章左右,因為我四月份比較忙,所以近期會不定時掉落二更,爭取在四月之前將此文完結了。

  啦啦啦,要完結啦~

  第55章 竹林

  啪!房門被一腳踹開,將坐在桌案旁不知在倒騰著些什麼的衛康嚇得差點一刻刀割在手上。他心有餘悸地扭頭看了看那闖進來的人,卻發現是一身男裝的寧源。

  “師父呢?”一個箭步衝到衛康面前,“殿下呢?”

  愣了愣,敢情這師姐如此粗暴地闖入自己的房間,竟是為了尋找殿下?“……殿下,殿下不應在書房嗎?”

  “要在書房我還來問你?”一屁股坐在了桌案上,不及衛康阻止,就將那案上的茶杯抓起,囫圇飲了個乾淨。可當喝完後,放回茶杯的手卻是頓在了半空中,她歪了歪嘴問道,“這個,你喝過嗎?”

  “……”低頭繼續搗鼓起了自己的東西。

  “哎,衛康!”一把搶過刻刀,“說好的我倆要與殿下寸步不離、護她周全的呢?這咋才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將之拋到腦後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悶在自己的房間裡搗騰著這不知是什麼的東東?”

  “殿下又不是公……又不是蓉兒,怎會需要我倆片刻不離地守著?況且殿下他那麼神通廣大,他要去做什麼,又怎是我們阻止得了的。”擺弄著手中的東西,“而且……我這不是明天就要去工部上任了嗎,心裡也怪緊張的……也只有在手裡尋一些事兒做,心裡才舒暢點兒。”

  “……行行行,衛大人您自便。”跳下桌案,甩了甩袖口,嘴裡嘟囔著,“也不曉得阿槿是怎麼想的,怎麼這還回京沒多久,就給你這楞腦袋尋了個官位。感覺就像是要給我們都尋些事做,將我們安頓好似的……”有些悶悶不樂地走向了門口,卻被衛康給叫了住。

  “殿下會不會是在竹林?”放下手中的東西,“王妃……王妃還未入門時,他就常常會去竹林發呆的。”

  “嗯,我去找找。”

  ……

  王府的竹林,今日靜得出奇,沒有風嘯,沒有鳥鳴。寧源走在這幽綠之中,明明烈日當頭卻是感覺到了股股寒意。她抬頭望了望那直入天際的綠竹,發現它們好似直接與太陽相接似的,讓人根本望不到頂。她打了個寒戰,她攏了攏衣襟。她很確信,阿槿很不正常,武林大會的那日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更確信,在這京城之中,除了已知的波濤洶湧外,又有什麼將要發生,有什麼將要離去。

  她終是在那竹林的一角,在那塊冰涼的巨石上發現了朝青的身影。只見那人兒斜靠在巨石上,面色沉重,雙目緊閉。她輕輕靠上前,卻驚訝地發現對方竟然毫未察覺,她心中的擔憂與那不祥的預感愈發濃烈了。她想出聲呼喚,卻又被那人兒蒼白的面容與好似只剩下了骨頭的手指給吸引了注意。她看見了,看見了那人兒額頭上還未及滴下便被蒸發的汗珠,看見了那人兒幾欲摳入巨石之中的指節,更是看見了那人兒微微敞開的衣襟下那好似在經脈之中蠕動著的橙紅黑黃紋路。

  她恍然大悟,可心卻隨著那悟而疼得讓她渾身僵住。她將自己那抖了個不停的手指伸向那人兒,手卻毫不留情面地因本能而在觸熱的瞬間迅速縮回。她不知自己當做些什麼,應當如何才能多少減輕些那人兒的痛苦。她此時此刻很是希望少主能陪在那人兒的身邊,能用寒靈力讓她舒服些,可她卻又不是不明白,為何師父不惜獨自承受那千刀萬剮之痛,也要遠遠地離開少主。上天難道就真的如此殘酷無情嗎?難道這至真至善的兩人,從今往後當真就要形同陌路乃至陰陽兩隔嗎?她想不通。

  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應當算得上是這世上最為悲慘的人兒了,她覺得師父儘管與自己處境相似,但師父至少是一國皇子,又是那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幻靈族。可今日,她發現自己錯了,不但是錯了,更是錯的離譜。世事總是如此,當誕生於這世上之時所擁有的越多,日後將面臨的痛苦與挫折也就越多;曾經擁有的越多,失去之時便就越痛,痛得刀割火烤,痛得萬箭穿心,而這種無論是來自與身體還是來自於精神上的痛,都不是自己這從未擁有過的人所能夠體會的。

  她發現,自己當真是很幸福了。幸福在那黑暗的日子裡有了師父的陪伴、師父的相救;幸福在那之後遇到了少主,被雪茗谷收留;更幸福在眼下擁有了亦師亦友的師父與少主,更是有了衛康他們所合力組成的這樣一個自己曾經日日夜夜夢想過的家,一個毫無血緣關係,卻更甚於血脈親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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