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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墮大驚,趕緊去抓,可哪還來的及,墮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披風,瀨死死盯著那吞人的黑暗,了了無聲,無風聲,無水聲,無落地磕碰之聲,甚至連哀叫聲都沒有。

  一個醉死的人,哪裡知道自己掉下去了。

  “來人,繫繩索,派人下去。”瀨霍然起身,回身下令。

  第199章 黑洞(二)

  祭司院中並不常見賓客卻也不是沒有,不過今天來的客人卻非比尋常,因為他們是大祭司的客人,大祭司不理世事多年,願何會有客人?

  眾人猜疑不定,卻也毫無結果。

  簡單卻不失禮儀的款待,沒有多餘的歌舞,在賓客和主人看來這只是一場單純的拜訪。

  “家父去世多年,生前經常提起大祭司。”

  “國主不妨直說來意,順先王對老朽有恩,如需要什麼幫助,只要不損國利,老朽斷不推辭。”

  霍梵天輕笑

  “也沒什麼,只是早先聽聞貴國耜稻石宮之中有千古之迷,解者更能得長壽之生,好奇已久,但請觀之。”祭司府內遍尋不到,難道是被瀨帶在了身邊?

  也是那瀨沒理由放棄任何助力,尤其是言默這個不時爆發力。

  “國主是要進耜稻石宮?”

  “沒錯”

  “這……”大祭司遲疑。

  “我知道貴國一向有明令非祭司者不允許踏入祭司院半步,即使是國君也不能硬入祭司院。”

  “國主明白就好。”

  “不過在下好奇的很,還請大祭司通融一、二。”

  見那大祭司久久不答,霍梵天又言道“南紹偏安一隅,卻與順薺接土,若起戰禍,只怕……”

  沒錯就是威脅。

  “國主何出此言,罷了,就委屈國主扮作老夫賓客,明早一同前去觀局可好?”觀局二字咬的極重,說到底不過著重一個“觀”字。

  “自是求之不得。”

  “那麼國主路途勞頓,今就歇在這裡吧,來人,好生款待,不可怠慢。”後兩句自是對侍從說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拿著手中禮單,瀨神思不屬,結了一天繩索也沒有通到洞底的事實,讓他食不下咽,輾轉反側,要不是接到通告說是順國主派了來使要見他,他想他現在八成還在那無底洞邊上。

  不敢去想掉下去的那人,瀨握緊手中禮單,無論如何先打發走霍梵天的人才是,現在這種時刻定不能大意。

  可心思又不禁轉到言默醉酒的那天晚上,明明自己已經躺在那裡了,衣袋也被解開,等等……

  自己在想什麼,那人掉下去是天意,儘管失去這人損失不小,但是墮也同樣少了如此助力,認真算起來占上風的一直是他才是,有什麼好擔心的。

  即使那人真死了,自己也可說是勝算在手。

  無心去看手中禮單,直接交給手旁侍從。

  侍從接過,一樣一樣唱念起來。

  沒唱一樣,就有禮品送將上來,這是禮儀有而是規矩。

  “母牛一頭”

  瀨一愣,好在修養良好才不至於有什麼失禮的舉動。

  心中冷笑,堂堂的順國國主,竟然也有如此負氣的舉動,不過顯然是他意會錯了。

  “母羚羊一隻。”

  “母馬一匹。”

  “母梅花鹿一隻”

  “母花斑虎一隻”

  “母雪狼一隻。”

  ……

  瀨越聽神色越是怪異,直到最後竟然獅子,豹子都出來了,難不成順王想在這裡放養不成?

  看向順王遣來的使者。

  那使者先是行了一禮,然後又從懷中小心取出一樣東西來,交給侍者,與此同時一排的各色小碗擺在了瀨的面前,金銀玉石好不華貴精緻。

  瀨看去,藍色的是和田靛玉,辱色的是羊脂白玉,紅色的是赤馬玉,黑色的是墨玉……各個色彩不一,正十二個,拿起那個黑色鑲銀的小漁碗,如果沒猜錯天下怕也就這麼一個,這順王那個道還真是捨得。

  打開手中使者呈上的手卷。

  其上鐵畫銀鉤,魚龍飛舞,好一手字,只是內容——

  “鄙主人,擔心殿下在這裡不好好吃食,也說該換換口味,特命小人送來產奶鹿虎牛狼……各一頭,以備改善口味之用,省得殿下吃膩了。”

  瀨嘴角有些抽搐,冷靜下來。

  “鄙處自不敢怠慢小殿下,早有辱母伺候……”話還沒說完就被來人打斷

  “人辱自然是好,但是家主人說,殿下挑嘴的狠,所以特意找開這些產子辱水豐滿的給殿下換口味,順便也補補身子,比如說這鹿奶最是補血沒晚睡覺之前飲入少許,第二日自然精神百倍……”

  瀨聽著那人拉拉雜雜的一通言論,母辱再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味道,頂多腥味淺淡不同罷了,而且補血之說,好似是鹿血而不是鹿奶吧,這順王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還擬出個奶水食譜出來,鹿奶配上狼奶,和牛奶配上羊奶有什麼不同?

  看來這順王確實對姬宮衍寵愛非常,竟然連辱母的醋都吃。

  虎是最兇猛的虎(慶幸小白是公的,要不然也被派來擠奶……!!!),狼是最矯健的狼,鹿是最溫順的鹿,豹是花紋最美麗的豹……

  好大的手段,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來這些東西,看著被順使帶來的人,壓著依舊不順服的白狼,那兇狠的樣子,瀨沉思,果然還是小心點的好。

  第200章 地宮(一)

  花前月下暫相逢。苦恨阻從容。何況酒醒夢斷,花謝月朦朧。

  這是哪裡?

  言默模模糊糊的要坐起來,隨即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在水裡,周圍水波嶙峋,泛著淡淡的幽藍的光輝。

  就這樣漂浮著,沉不下去,也浮不上來,蹬蹬腿它動兩下,不動又是平靜的可怕。

  言默撩起身旁的水,嘩啦的聲響乍然響起,還真是有些無所適應,將手指含入嘴中,死海?

  不是吧,他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死海變室內的了?

  狼狽的爬上岸,隱約記得自己喝了酒,然後調戲——調戲?

  完了怪不得會被扔水裡了,等等,不對啊……

  宿醉後的頭痛讓言默一陣恍惚,好像有刺客記憶慢慢回籠,言默死死咬住自己的拳頭,欲哭無淚,原來不是瀨扔的,而是墮。

  言默的記憶停留在自己抱上墮,醉死過去之前。

  活動活動筋骨,除了有些酸麻其外倒是沒什麼,就是腰後面有些疼痛,這裡的光線暗了些,看不太清楚,估計是在哪不小心磕碰了下。

  還好沒有被“鞭屍”,這樣看來似乎墮也沒打算讓自己死,不過這水牢,建的還真別致,尤其這鹽水潭,不象是人工的,墮府邸里竟然還有這麼一處去處,他竟然不知道,實在是可惜。

  不過現在知道了,好似也沒什麼不可惜的。

  冤有頭,債有主,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饒,誰讓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以下犯上,抱誰不好,偏偏抱到“主子”身上。

  會喝酒的因頭言默不願去想,但卻之不住念頭往那裡跑,也許是太過安靜的緣故,寂寞總能鉤出人過多的胡思亂想。

  搖搖頭,言默打算自立救濟,清清喉嚨,扯扯嗓子

  “我錯了,放我出去吧,大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放我出去吧……”鬼哭狼嚎也不過如此。

  一重重的回音,一重重打擊在石壁上的水聲,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的言默嘎然止聲。

  這裡是哪裡?

  “有人在嗎?”只有回音重重。

  “來人吶”撕破喉嚨又有什麼不同。

  把濕發撥到腦後,那蒼白的色澤,伴隨這這裡幽藍的光,發出不同尋常的光澤,自己真是越來越像靈幻小說中的法師了,只不定還是國師那一級別的。

  冷靜下來,眼睛好歹適應,光是從水裡發出來的,微弱卻也不至於什麼也看不出來。

  鹽水潭大體一個圓形,不大也不小,估計頂個游泳場,摸索著四周的石壁,突然不知道腳下踩到了什麼,“哄啪啪……”連著啪啪幾響,驟然燈火齊明。

  早聞古代能工,已通磷火用法,看來確有其事。

  言默被突然的光亮刺的眼睛有些痛,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還好在黑暗之中呆的不久,不然這眼睛還不廢了。

  言默放眼打量,這才隱約看清此地原貌,不禁驚嘆,蒼穹直上的石壁上雕刻精美,羅馬的教堂也不過如此,千盞的燈火羅列其中,就好如佛窟一般,言默也是這時才注意到的,這鹽水潭竟然不過是這裡的已小層,那周圍不斷擴大,綿延而去的括廣,浩大的讓人驚嘆都嫌多餘,梯田,羅列,言默看不到邊,視線的盡頭被羅列的燈火映成巨大的光圈,而這鹽水潭就是中心,這像什麼言默不知道,但是這裡絕對不可能是墮的府邸,怕是把真箇府邸加起來也不如這裡的規模浩大,一個倒掛的漏斗,一個由石頭圍和而成的“梯田”。

  由極窄到極寬,言默不知道現在頭頂上的不斷收縮的石壁到底高到何等程度,言默也無法目測自己現在腳下所擴展出去的地宮到底是否能由盡頭。

  深吸一口氣,兩個羅疊的金字塔就是如此吧。

  不過為何自己會在這裡,言默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脫下身上多餘的衣物,看著緊貼再身上的裡衣,言默考慮著是否也一起脫了算了,再這麼穿下去,不發燒估計也會感冒吧。

  不想太多,言默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拔了下來,踢掉鞋子,潦糙的擰乾一件小衣系再腰間,拔了周圍連接的燭展,好傢夥竟然都是上好的白蘇香油,嘖嘖,大手筆,大手筆。

  將燭火會聚,言默打算把衣服烤乾,雖然還沒感覺到冷,但沒衣服總是不太好。

  人真是越來越退化了,竟然還要穿衣服,原始人多自在,長身毛一切解決,不過想到他家美人白生生的肌膚上突然冒出來一堆黑生生的毛——言默打個寒顫,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刀子怎麼樣,他還是幫忙先剃了再考慮別的吧。

  第201章 地宮(二)

  “快稟報大人底下好似有光火”

  “怎麼會?昨天還沒有?”

  “不會錯,快去稟報。”

  “是”

  聽到消息,瀨與墮不覺對望一眼,難道是……

  “吊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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