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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桌子的辯論員相安無事的吃著飯,大概兩分鐘後,一個日本人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面無表情的向賀飛他們走來。

  高浩義、張靜涵和饒慡放下手中的食物,警惕的看著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終於 終於 終於 要完了……

  話說,現在番外預定有兩篇,一個賈悅幾個人的微小說,一篇賀飛林琦甜蜜的。

  第五十七章 一戰成名(下)

  李強作為導師首當其中的放下手中的刀叉,他抬頭看著立在跟前的日本青年。

  “你好!我叫山田翔介。”

  一口操著濃重的京東腔的英語,從日本青年嘴中飄出。因為是很簡單的英語句子,所以高浩義幾個人沒有費多大功夫就聽懂了,但是他們不由暗想這要是在辯論賽上,這些日本人說得再快點,恐怕高浩義幾個人連聽都聽不懂日本人在說什麼,更別提反駁了。

  心下想來,三名辯論員不禁暗皺眉頭,暗自擔憂。

  賀飛面無表情的看著來者不善的日本隊員。

  日本青年用目光在五個人身上掃視一遍,最後落在看起來年長一些,很有學者范的李強身上。

  李強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的外國友人,他相信這個山田翔介過來絕對不是只為了做個自我介紹這麼簡單,出於禮節也不好直接趕人走,李強作為長輩淡淡點了一下頭,然後說:“你好!”

  山田翔介好似沒有聽出對方的敷衍,臉上帶著稱得上可愛的笑容,自來熟的坐在空位上,正巧是賀飛旁邊。

  賀飛仍是沒有反應,只是一臉的漠然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山田看著面色不善的幾個人笑容更大,嘴角邊兩個酒窩一直都保持著一個深度。張靜涵抿著嘴,用幾乎聽不見的中文對旁邊的兩個人說:“這傢伙笑裡藏刀。”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鳥。”饒慡點頭同樣小聲地說道。

  “為什麼我一看這小子就覺像揍他?”高浩義咬牙切齒的每個字都發狠用力的說。

  李強看著山田翔介,問道:“有什麼事情?”

  山田點點頭,滿臉鄭重的回答:“我很喜歡中國文化,我很熱愛你們的國家,我只是想和你們聊聊中國文化!”

  對方都已經這麼說了,李強當然沒有將對方趕走的道理。很顯然眼前這個少年早就料到深受中華五千年文化影響的中國人,絕對不會做出失禮的事情。

  李強臉色不好的點了一下頭,然後不作回答。

  山田翔介興致勃勃的說起了中國很多的名族習俗,不得不提這個日本少年真的對中國文化了解很深,雖然在座的沒有幾個人和他交流,部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可是他仍是蠻有興致的從唐朝說到了清末,侃侃而談的話語就連很多z國人恐怕都要暗自感嘆,當然這樣的外國人還是極少數的。

  如果不是這個少年後來問的一個問題,在座的z國人幾乎都要以為他們碰到了一個對中國文化狂熱的外國友人。

  “你們知道我們國家的靖國神社嗎?”山田翔介終於收起臉上的笑容。

  李強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而高浩義幾個人聽了半天才明白山田翔介最後問的是什麼,頓時臉色也都一變。

  饒慡緊皺眉毛,雙眼盛滿怒火熊熊的烈焰,死死的盯著山田翔介,似乎只要山田說出一點侮辱z國的話,他就會衝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對方一頓爆揍。

  山田毫不在意的接著問:“你們怎麼看待參拜靖國神社的事情?”

  在座的z國人,還有英語稍好一點的外國人都是身形一頓。

  日本首相小泉六次參拜靖國神社的事情,不僅在z國引起強烈的反對,就連國際上很多在二戰中受過日本侵害的國家也是引起軒然大波。

  面對那次的參拜事件z國做出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並做出有意向要和日本斷交的姿態。再加上外界怒火滔天的質問反對聲,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才不得不發出聲明作出解釋。但是那份聲明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不能讓人信服。

  儘管最後事情得以平息,但是這件事情在許多國人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那一次z國人做出近四十年來頭一次的大團結,強烈的名族意識將這群龍的兒女凝聚在了一起。

  此時山田翔介提出這件事情,一下子踩到了z國人的逆鱗。四名z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山田翔介,用鋒利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掃射著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日本人。

  山田翔介臉上掛著無辜的表情,可是只要長了腦袋的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刺激z國辯論員,讓他們做出不適宜的舉動。

  Epc賽制中雖然沒有一條條例明確說明,選手在賽前打架鬥毆有什麼處罰,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在賽前那樣做了,相信評審員們會在印象分中給你打上一個大大的差。

  山田翔介的做法很無恥,但作為指示這名青年這樣做的日本教授怎更加可惡。但是他們耍手段卻選錯了人,論起計謀來z國可是他們的老祖宗。

  賀飛用目光淡淡看了一眼沉浸在憤怒中的同伴,提醒他們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然後嘴緊緊地抿成一條線,細長微微上挑的眼,用一種居高臨下,俯瞰眾生的眼神冷漠的盯著日本人,淡淡的說:“那是你們民族的悲哀。”

  李強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山田翔介說:“我們很期待與貴國下午的比賽!”

  說完五人就陸續起身離開。

  美國的氣候濕潤,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是冷的讓人打顫。下午四點種,天已經黑了下來,但是不是那種純黑色。天空是透明的深藍色,隱約還能看到幾顆星星,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此時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西校區的大課堂里,已經坐滿了將近一千多名觀眾。

  白皮服黑皮膚還有黃皮膚的人,成群的坐在一起,整個座位席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屜,裡面蒸著白面玉米面還有黑面饅頭。

  Z國和日本的辯論選手正在不遠處的大門口準備進場。

  高浩義搓了搓冰涼的手指,然後收回目光,有些沮喪地說:“觀眾席上沒有一個z國人,沒有人來給咱們加油。”

  高浩義剛說完,張靜涵和饒慡也紛紛收回目光,表情不太自在撇了撇嘴。饒慡小聲嘟囔道:“老遠一看一堆黑頭髮的人,還以為國內做了宣傳,有人來看比賽了。仔細一看原來是日本人和韓國人。”

  張靜涵不自在的吸了吸鼻子,然後用手捋了捋鬢角的碎發。

  在外國人眼裡,他們根本分辨不出來z國人、韓國人和日本人,就像亞洲人通常分辨不好英國、美國和法國人一樣。

  可是z國人在封邊自己的同胞和外國友人時,眼觀總是明銳的嚇人,他們通常一眼就可以看出對方是不是z國人。

  而這先天的優勢,今天卻讓這幾個z國青年們感到沮喪,他們是多麼希望有黑頭髮黃皮膚的親人在看台上給他們鼓起加油。

  因為導師按規定此時都已經退到外圍,觀看比賽錄像,所以安撫這些情緒低落的青年的任務就壓在了賀飛的肩上。

  賀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力的在每個人的肩膀上用力拍了幾下,大聲說道:“打起精神來,那些外國人都在看著呢!”

  賀飛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們,高浩義三人看了眼離他們兩步遠的大和名族子民。

  山田中午挑釁的事情在他們的腦海中再次浮現,恥辱赤/裸/裸的恥辱,看著對方輕蔑的眼神,饒慡暗暗握緊拳頭和高浩義張靜涵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五分鐘之後,啪的一聲,課堂觀眾席上的燈光瞬間暗下,只留下講台上的三盞白熾燈,巨大的光線投在z日兩國的辯論員身上,將他們的巨大的身影投在紅色的帘子上。

  然後一位金髮碧眼西裝革履的主持人走上講台,在刺目的燈光下公布今晚的辯題。

  “今天晚上的參賽隊是日本東京隊和z國g市A隊。”說完主持人頓了三十秒後,繼續用這一口淳樸的美式英語說:“今晚的辯題是,(不)應該研究生化武器。”

  論題剛一報出,頓時就在幾個z國人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一提起生化武器,相信每個z國人都會想起二戰期間日本在中國建立的生物武器研製機構,那個臭名昭彰的731部隊。

  一想起被731部隊當做小白鼠一樣殘害的中國同胞,一瞬間國人體內流著的鮮血都沸騰了起來,胸腔里激盪著強烈的名族感。

  原本以為這次能輕易獲勝的日本青年們,剛要向z國辯論員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可是一瞬間就被對方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驚嚇住。

  那種氣場,那種眼神這些日本青年從沒看見過,幾個日本辯論員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不妙兩個字。面對這樣的z國人他們覺得自己沒有了贏的底氣,心中帶著惴惴不安,開始了今天的辯論賽。

  現實也應徵了他們的擔心是對的。

  Z國青年在這場辯論賽中爆發出了自己所有的潛能,將生化武器和日本曾經所犯下的罪行毫不留情的批判出來。整個辯論賽激烈,甚至可以說是跌宕起伏。

  在賀飛的引導下,高浩義幾個人徹底成為整個辯論賽場的中心,他們引導著所有的人跟隨著他們的節奏。

  這是z國人的戰場,這是當時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當日本人被賀飛幾個人辯論的體無完膚,毫無還手招架之力,卻仍在苦苦支撐。

  當日本辯論員說著一口令人聽不懂的東京腔英語還擊時,高浩義就在對面面帶微笑,拿著一支筆不停地,在一張穿著大和民族國旗衣服的小人身上,扎啊扎。小人身上數不清的洞洞,就可以看出高浩義此時的怨恨是多麼令人膽戰心驚。

  辯論賽時間到了,開始評審。雙方辯論員都面向評審員等待結果,相比z國人嚴肅的表情,日本則是臉上掛著笑容額頭上卻是一層冷汗。

  評審員反常的想給反方作出評價,他們對z國精彩的辯論表示一致認可,特別是對賀飛在辯論賽中完美的反應和回擊,給予高度的表揚。全場所有的觀眾此時也不分國籍,不分膚色,都為這場激烈精彩的辯論賽送上他們熱烈的掌聲。

  掌聲停下,評審員面色不好的看著日本隊,“我們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下次請你們練好口語再來,還有你們的邏輯性太差了。”

  賀飛面帶微笑和李強走在前方,張靜涵小步跟在後面,高浩義和饒慡兩個人勾肩搭背走著。幾個人臉上帶著笑容,踩著歡快的不發準備離開這座,建築的像城堡一樣華麗精緻的名校。

  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呼叫的聲音,“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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