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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肖鶴氣定神閒地笑:「歡迎各位初八來明輝找我要。」

  這群人就鬧紀肖鶴,沒難為余冉,還給他紅包,美其名曰見面禮,沒人帶現金,全是掃碼轉帳,機械女聲一次次響起,余冉感覺自己像個路邊開雜貨店的。

  「不容易啊,老紀終於嫁出去了,可以放心了。」

  都是多年的熟識,互相熟悉脾氣,人都接到家裡,在父母眼下住了,還有什麼不明白?

  李淼最來勁:「證領不了也擺個喜酒啊,我給你當證婚人,專業的,不收費!」

  眾人又起鬨,要拿老黃曆給他們查好日子。

  鬧到最後,一人從紀肖鶴這裡得了瓶酒回去,算是請他們喝了喜酒。

  直到把人都送走,余冉才從渾身不自在的狀態里解脫出來。縱使這些人都針對的紀肖鶴,他也覺得招架不住。

  昨夜熬得晚,余冉困得厲害,吃完晚飯就上樓準備休息。洗完澡出來,看見紀肖鶴坐在床邊,房裡只開著床頭小燈,他半身浸在昏光里,側臉線條溫柔。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紀肖鶴沒動,沖他招手:「來。」

  余冉走過去,在他身側坐下。

  他右手虛握著,道:「手給我。」

  余冉照做:「你要給我什麼?」

  他這麼問時,紀肖鶴已經將東西放在他掌心了,是熱的觸感,被體溫烘暖的,有些重量。

  兩人的手都沒動。「我好像知道是什麼。」

  紀肖鶴背著光抬眼看他,眉眼裡都是笑意:「是什麼?」

  余冉將手從他掌下移開。

  掌心裡躺著一枚鉑金戒指,邊緣盈著床頭的燈光,像託了顆星星。

  「我猜對了。」他望向紀肖鶴,「就一個嗎?」

  紀肖鶴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了個盒子出來:「自然是一對。」

  這個盒子眼熟,余冉努力回憶,沒想起來:「我應該見過這個盒子。」

  紀肖鶴打開盒子,取出另一枚同樣的戒指,捻在指尖:「嚴靜在歐洲從事珠寶行業,在一家老牌珠寶商當設計師,這是我托她做的。」

  余冉這才想起來,紀肖鶴生日次日,嚴靜與嚴和來訪,當時嚴靜就是將這個盒子交給了紀肖鶴。

  戒指沒什麼花式,表面簡單的一個環,內圈則另有乾坤,用粗體刻了兩人的姓氏首字母,正對的方向則刻了出生年月。

  「簡陋了,你喜歡什麼樣式,可以再托她設計一對。」

  余冉不覺得,將戒指內圈對著光細細看了片刻,想戴上,被紀肖鶴截住了。

  「按規矩,是要我給你戴上的。」

  他將他掌心的戒指拿過去,示意他伸出左手。

  外頭隱隱有煙花炸響的聲音傳來,不知誰家在明目張胆地犯禁。余冉沒意識到自己的呼吸滯住了,直到那枚鉑金戒指套住左手無名指,被紀肖鶴推至手指根部,嚴絲合縫,不松也不緊,他才找回了自主呼吸的能力。戒指的內圈是涼的,挨著皮膚,汗毛好像豎了起來。

  「趁你睡著時量的手指尺寸。」紀肖鶴托住他的手,拇指在戒指表面來回撫過,「返工過一回,本是要早些給你的。」

  「現在也不遲。」余冉向紀肖鶴要了另一枚戒指,要給他戴上,卻聽見他笑:「這是右手。」

  換過手,他鄭重地將戒指為他戴上。

  像是在舉行一場秘密婚禮,沒有賓客,可新人的激動與緊張依舊不減。

  紀肖鶴用左手攥住他的左手,凝注著,片刻才道:「他們說得對,要辦個喜宴才合適,不用大張旗鼓,請至親好友就行,算個見證。」

  余冉想著,自己至親好友似乎沒幾個,要請也只能請蔓姐、李月妮,這兩位是在工作上陪他歷經風雨的人。紀培明就不說了,不論哪方請,他必要到場的。

  「挑個好日子,你想在幾月辦?」

  余冉抱住紀肖鶴,將頭抵在他肩上,沒讓他察覺自己的失態:「都可以的,都可以。」

  然而很快被識破了,紀肖鶴拍他的後背,笑言:「我衣領濕了。」

  余冉氣悶:「你就裝作不知道不行嗎?」

  他賠罪:「下回記住了。」

  次日,余冉醒來時紀肖鶴已經醒了,窗簾拉著,室內漆黑,他開了盞柔光的小夜燈,靠在床頭看平板。

  「今天沒客人來,不急著起床,賴一會兒。」他這樣說。

  冬日的早晨是寧靜的。余冉湊過去,把下頜掛在他臂彎里,目光在屏幕和他的左手無名指之間來回遊走。紀肖鶴在瀏覽新聞網首頁,各板塊由上至下排著,只有新聞標題和幾張縮略圖。

  滑過娛樂版塊時,余冉咦了聲,紀肖鶴停住手。

  【造星娛樂金牌經紀人婚內出軌,牽扯多名當紅明星!】

  標題右側有張譚文寧的硬照。

  紀肖鶴問:「認識?」

  余冉道:「一個公司的。」

  他點進去看了眼,娛樂號寫的文章,果然是林岳陰溝裡翻船了。

  余冉沒細看,退出來,自己拿了手機上微博看。

  大年三十晚上曝出的事,剛曝出時沒人注意,初一中午才熱起來,一傳十,十傳百,營銷號一下場,帶上熱搜。林岳的妻子似乎忍耐已久,並不打算留他到新年,將搜集到的證據整理好,直接甩上微博,光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就占了三張長圖,半分臉面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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