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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枕低頭看向燁離,笑得綣繾溫柔;“你來找茴香琉璃盞,我自然是要幫你的”

  燁離的雙眼瞪大了幾分,雖然他沒有刻意保密的意思,但是阿枕是怎麼知道的,他回過頭去看襲降。

  襲降;“....”

  我不知道啊,我也很茫然。

  燁離有些糾結的看向比他高了半個頭的男人;“你怎麼知道的”

  他來這秘香城確實還真的別有目的,雖然百年之前他若想要這寶物,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靠搶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要寶貝也是要謝枕活過來,可現在謝枕都回來,他要給阿枕創造一個相對和平的環境,這才打算曲線救國。

  謝枕琉璃似的眸子閃了閃“因為你想要,所以知道”

  魔王覺著自己的老臉一紅,頭頂都開始冒粉紅色的泡泡了,阿枕他可真會說話,可他這反應不太對啊。

  他道“你不介意?”

  男人眼裡的深情開始迅速的褪去,皮笑肉不笑的道“嗯?介意什麼”

  燁離“......”好了,他知道了。

  秘香一族裡有名的寶貝不多,但是這代的秘香女王手上有一個寶貝叫做茴香琉璃盞,用於追溯前塵,回塑記憶但這功能大部分的人都不大清楚。

  因為它在秘香女王的身上只有一個作用,就是變美,然後更美。

  襲降見著倆人旁若無人的在那打情罵悄就是一陣雞皮,若在平時,他還能投以關愛溫和的眼神,但現下,明顯不行,他只要一碰見襲清就哪哪都難受。

  不同於面對謝枕裡帶的懼怕,在面對襲清時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上他就是不舒服。

  尤其是現在,這襲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跟個背後靈一樣,盯著他後背,都覺自己的脊椎骨發涼。

  襲清起身,依舊一副和善的意味;“幾位要不先坐下來,這裡的飯菜不錯”

  他說著一隻手搭上了襲降的胳膊,後者,當即抬高了自己的手臂,大力的掀開了放在上面的手掌,厭惡的像是碰著什麼骯髒不堪的東西一樣,惟恐避之而不及。

  襲清來不及反應,被打的退後了幾步,抬眼看去就見襲降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垃圾。

  那邊甜蜜蜜還帶刀渣的兩人終於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燁離咳嗽了一聲,打算拉著襲降入座,就被一隻手給半路攔截,燁離斜了男人一眼示意他不要鬧,謝枕就不得不委委屈屈的自己入座,而自己的心上人正拉著別人的手,牽的熱乎。

  這才考慮起來自己把機會給了襲清,好像不太對,他的本意是要襲降滾的遠些,這下怎麼倒是越滾越近了。

  襲清在半空里收回了自己的手,寬大的袖袍里手掌緊握成拳,面上依然掛著和煦的笑,入了座。

  幾人都沒有要吃飯的意思,襲清也就開口道;“關於茴香琉璃盞,這幾日接近秘香女王的辦法就只有一個,

  這代的秘香女王好男色,喜歡舉辦宴會挑選好的給自己享用,但她本人不會出現在宴會上,都是由宦官選了身份乾淨,皮相上好的送到王宮裡,這是給你們準備的身份,已經錄了玉碟,祝你們玩的愉快”

  他說著,把手中的兩面玉牌遞給了燁離和謝枕。

  燁離接過東西,在手裡打量了一下;“具體什麼時候開始”

  襲清;“還有一個時辰”

  燁離頓住手裡的動作“你認真的?”

  襲清和善的笑了“嗯”

  說著他抬眼看了下謝枕,很難得的是,一向只對魔王和顏悅色的謝枕,回望了下投以目光的人,一觸即逝的瞬間帶了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襲降聽了半響,覺著不太對,他的牌子呢“我的牌子呢”

  一句話,場上三個人都默不作聲。

  還是襲清道;“陛下要有人在外應接,且我能力有限,也只能偽造兩塊假的玉牌”

  他說話的聲音輕柔,帶著風的和煦,耐心的讓人心裡舒坦。

  但襲降肯定是感覺不到什麼狗屁的風的和煦,他就覺著這人有毛病,他都躲了一千多年了,還找他幹什麼,現在還成心給他隔閡。

  因此襲降看他的眼神更加的不善;“給我”

  燁離看著襲降一副再不滅火就要打起來的架勢,覺著襲降跟襲清的問題都拖著幾千年了,不管是什麼結局,都該有一個結果才對,也就趕忙道

  “阿降,那個就當是為了我,我確實是需要一個接應,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襲降聞言猶豫了起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抬頭道;“那他呢”

  他說的是對面的襲清。

  這廂謝枕還為剛才,燁離抓襲降手的酸水還沒降下來,這下捏著燁離的手掌報復的不亦樂乎。

  聞言,分出了點心思,半搭著眼皮;“想來魔宮分舵的事情還是需要有人管著才是”

  襲清瞭然;“自然,我送陛下進去,就該回去了,畢竟事情也是拋不下的”

  燁離默了默聲,沒說話,他想起自己拋下來的事情就覺腦袋疼的厲害,實在沒臉光明正大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了。

  襲降默了聲,半響道了句好。

  一頓飯,因為兩個人的矛盾沒吃多少就不歡而散,哦,除了魔後頗為好心情的給自己的魔王夾了好幾口的菜。

  四人沒多說什麼,飯畢,因為就剩半個時辰的時間,燁離跟謝枕就趕往水衍府赴宴。

  兩人離了酒肆幾里,燁離忍不住戳了戳謝枕的腰身“阿言,他們兩個不會出什麼事吧”

  話是這麼問,但謝枕的關注點明顯不在這,他頓下腳步,拉緊手中白皙修長的手道“你叫我什麼”

  燁離笑得兩眼彎彎“阿言,怎麼了”

  他要再不把這個梗過去,這個男人總有天要鬧騰死。

  謝枕的臉上掛起了滿意的笑容,兩眼閃著璀璨的光芒,笑得像是個吃到糖得孩子,帶著點傻氣,也俊朗的讓人怦然心動。

  魔王的心裡也像是被灌了蜜意一樣,甜的酣人。

  阿枕真可愛。

  兩人甜甜蜜蜜的牽著手去赴宴,把關於那對兄弟的話題給自動屏蔽了。

  而留在酒肆的兩人那就是修羅煉獄了。

  襲降在燁離跟謝枕走後,也不想再跟襲清待在同一個地方,起身就要走人。

  那儒雅本還在小口斟酒的男人,見人要走當即起身,因著動作太大,倒把椅子碰到在地,聲響有些大,但襲降壓根就不想管,頭也沒回,就往外走去。

  襲清疾走了幾步,想要拉住青年的手,卻又想起他對自己的排斥,改為堵在了門口不讓人出去。

  襲降的面上凝霜,冷哼一聲“讓開”

  堵在門口的男人沒說話。

  襲降的火氣就更大了“我說了,讓開”

  襲清還是沒說話,他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是天書化體,按理來說,應該是能說會道的,從前也確實是能說會道,可面對著襲降他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背叛了襲降是真的,傷害了襲降也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的理由去解釋,就算他認真的懺悔了幾千年,該存在的過去它還是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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