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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人?裴質暴怒,殷瑜竟然敢背著他納妃!不想活了?

  裴質拔過一旁侍衛的刀就要去尋殷瑜,卻被裴亦給攔住。

  「你要是敢拿著刀去找陛下,腦袋一準落地。」

  不可能!雖然殷瑜納了妃子,但裴質相信殷瑜對他的感情,肯定是有苦衷的,更不會傷害他。

  這裡人多眼雜,裴亦將裴質拉回了房間。

  「陛下不知怎麼了,像變了個人似的。」裴亦頓了頓,又說,「不,或許應該說,陛下只是變回了你未入宮以前的性子。而且,你病了這許多日,陛下一次也未曾去看過你。」

  裴質猛地抬眼,目光里盛滿了震驚,震驚以外,更多的是痛心。裴亦看見,正要勸,被他一把推開。

  不顧裴亦的阻攔,裴質跑出門,正好看見原來被殷湛訓話的兩個女子正跪在殷瑜面前哭哭啼啼。殷瑜耐心地聽著,裴質卻看到他額間快速閃過一抹不耐。

  女子哭了半天,殷瑜也不去扶她們,只淡淡說道:「既然是太子不敬你們,那太子你就……」

  殷瑜的話還沒說完,一直在旁邊歪著腦袋面無表情聽著的殷湛,忽然看了女子一眼,張開嘴嚎啕大哭起來。

  殷瑜:「……」想說的話憋了回去,他換上一副慈父的面容,笑道,「太子畢竟還小,不懂事也是尋常。」

  「陛下,不能因為太子小就輕輕放過,他這般小,如何能說出那樣的話,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教導他。」那兩個貴人見殷瑜護著她們,便不依不饒,指著擋在裴質面前的裴亦說道,「皇后病倒,太子這幾日都跟著裴大人讀書寫字,原本多懂事,可您看看太子現在又是什麼模樣?」

  殷瑜抬眸,沉吟問:「太子他現在是什麼模樣?」

  藍色紗衣的貴人在心裡得意地暗笑一聲,雖然她們還沒有得到臨幸,但餘杭官員進獻的上百美女,陛下只收了她們,這還不足以說明陛下對她們的寵愛嗎?

  外頭雖然傳言帝後恩愛,可那又如何,皇后昏迷多日,陛下連探望都沒有,反倒日日召見她們飲酒作樂。太子也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罷了,不算什麼威脅。她們可是有肚子的,到時候給陛下誕下親生兒,哪還有太子的立足之地?

  但日日看著她們射眼刀子的裴亦就很讓人害怕,若能早點除去,自然是好。

  聽陛下陰沉著臉色問太子現在是什麼模樣,藍色紗衣的貴人故作心痛地說:「太子如今頑劣,就是被裴亦給教壞了。若皇后主子醒了,不知道該多心痛!」

  裴亦冷笑一聲,就要下場。裴質生怕他火力全開,把在場的人全給說死,於是搶先一步大聲質問:「太子怎麼頑劣了?」

  還有一道聲音與他的聲音混在一起。

  「你敢說朕的太子頑劣!」

  裴質看向殷瑜,後者神色更加陰沉,臉上蒙著一層寒霜。殷瑜一把將藍色紗衣的貴人拽起來,手用力抓著貴人的胳膊,力氣之大,讓她忍不住開口呼痛,但得不到殷瑜絲毫的憐憫。

  「朕的太子聰明活潑、玉雪可愛、善良懂事,天上的仙童都沒有他這麼好的,你竟然敢說他頑劣!」

  裴質無語,發脾氣就發脾氣吧,不帶這麼夸自己兒子的,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裴亦上前一步,添油加醋:「太子再小,也是君。她不過是個妾,竟然敢說太子不敬尊長,她算什麼尊長!陛下,她這是以下犯上,冒犯君威,分明就是不將您放在眼裡。今天她敢說太子頑劣,明日就敢在外編排您!看她年紀輕輕,料想她說不來這樣的話,分明是背後有人主使。臣斗膽建議,將她嚴刑拷打,問出幕後主使之人。」

  裴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厲害!

  這會船上早沒了餘杭官員,只有另一個貴人忙磕頭求情道:「陛下,這是她自己的意思,與我父親無關。」

  那藍色紗衣的貴人還不服氣,委委屈屈往殷瑜懷裡鑽:「是臣妾說錯話了,陛下若惱,到臣妾房裡再罰臣妾可好?」

  殷瑜不語,眼神卻盯著裴質,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

  裴質也定定地看著他,半響,低頭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穿的常服,知道殷瑜認不出他,躬身行了個禮,朗聲道:「臣裴質見過陛下。」

  真的忘記他了?

  「皇后平身吧。」殷瑜將手裡拽著的人,用力扔出去,大步上前,親自扶起皇后,笑道,「皇后不必多禮,既然身體不好,還是要多休息。」

  雖然還是一副關懷模樣,可裴質知道此刻殷瑜的眼裡沒有溫情,殷瑜只不過是做了他認為該做的事。

  這個時候的陛下應該是又臉盲,又缺失感情。

  還丟了他。

  裴質心痛的無以復加。

  「陛下。」藍紗衣貴人見殷瑜待皇后如此,心思一轉,面上只作慌張模樣,「陛下原諒臣妾好嗎?臣妾願意給太子、皇后主子、裴大人賠罪。」

  說著,便盈盈下拜。

  裴質推開殷瑜,一手將她拽起來,冷笑:「你雖然是個妾,但也是陛下的妾,你要跪裴亦,就是想打陛下的臉了?」

  藍紗衣貴人急忙搖頭。她本意就是看裴亦架子大,大約是敢受她一跪的。她跪一跪不打緊,可她是什麼身份,她這一跪,裴亦真敢受了,就是以下犯上,觸犯君威!

  裴亦用她的話來打她的臉,她也能用裴亦的招數來對付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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