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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二哥

  白婧嬋聽到她的話,忽而想起齊斐揚剛剛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了她,捂了眼睛,燒紅了臉。

  安若好看了白先生一眼,嘴角微翹,顯然心情很好,他妹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安若好蹲下去,給齊大叔做幫手:“把毒血放了之後怎麼做?”

  “白翎,去摘幾片蜀子葉。”齊大叔頭也沒抬。

  “我去。”白婧嬋話音一落就想走,齊大叔拉住了她的衣角:“讓你哥去。”

  “哦。”白婧嬋看到雖然大紅的喜服上沾了黑色的血顯得很難看,可是還是訥訥地又帶點欣喜地答道。

  白先生看這樣子,搖搖頭,倏地已經消失在了他們面前,過了一會兒就捧著一大把蜀子葉回來了。

  齊大叔接過蜀子葉搗爛覆在傷口上:“只能先抑制毒性,想要解毒,還要等大人回來。”

  “大人?哪個大人?”安若好著急道。

  “鍾大人,這是宮闈內流出來的毒,鍾大人在行。我雖然在宮裡混過,卻不知道怎麼樣根除。”齊大叔給凌庚新包紮好,站起身來,看看天色,“我們得先找個地方過夜。”

  “齊大哥,過了那個山坡有個隱蔽的山洞。”暗衛頭領道。

  “嗯。”齊大叔應道,示意他背著凌庚新去山洞避一避。

  到了山洞裡,幾個暗衛自發地守在洞口,白先生在點火照明,齊大叔就站在那裡看著,白婧嬋站在他身後,偶爾瞟一眼他紅透的耳根。

  凌庚新被放在洞中唯一的一塊大石塊上,安若好看這石板很冷,便要脫外裳給他蓋上,被齊大叔阻止了。下一刻,齊大叔的喜服便披在了凌庚新身上。

  安若好看護著凌庚新,他臉上的青紫還是沒有腿去:“齊大叔,你說的那個鐘大人會到這裡來嗎?”

  “不會,我們明天得趕到十里外的恭謹鎮去,他們已經在趕往那裡的路上,我們到那裡會合。”

  “那二哥的毒?”

  “暫時不會發作,你放心。”齊大叔看著她還是一臉愁容,寬慰道,“這是慢性毒,其實宋修華也沒想他立刻死,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做了馬前卒。”

  “齊大叔,今天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安若好這時候想起事情的不對勁來。

  齊大叔搖搖頭表示不清楚,白先生看他們實在疑惑,便開口道:“朝里有兩派勢力,其中一派是睦王爺的人,暗地裡想要奪位,邊疆戰事最初也是他挑起的。皇上知道他的心思,奈何睦王爺勢力不小,且做事謹慎,總也抓不住他的破綻,而且太后娘娘被他蒙蔽,又寵他。所以,皇上對他是恨得咬牙切齒卻動不得。現在因為有凌知隱的斡旋,雙方要和談了,睦王爺想要攪亂國家好上台的計劃被打破了,便想殺了你們倆,讓和談失敗。宋修華是他那邊的人,今天說是宣旨,還不如說是特意來抓你們倆的。”

  安若好想起外祖母的話,和白先生的話相映證,想通了七八分:敢情是朝里的兩派人把他們倆當成較量的籌碼了。

  “不過今天宋修華死了,皇上倒是可以藉此機會好好搜一搜他們家,肯定能搜出很多好東西來。為官二十年,家裡的寶貝必定不少。”齊大叔搓搓手,似是對那批寶貝很是手癢。

  “皇上不是封了個什麼官給你嘛,你不是可以去?”安若好看他那副好像很垂涎寶貝的樣子,揶揄道,一邊給凌庚新潤著乾燥的唇。

  “皇上給我封了官嗎?我怎麼不知道。”齊大叔開始裝糊塗,看安若好鄙夷地看著她,扭過頭問白婧嬋,“嬋嬋,皇上給我封官了?”

  “沒有。”白婧嬋搖搖頭,“是笑顏聽錯了。”

  安若好無語,這夫唱婦隨也太明顯了。不過齊大叔不想當官,不去趟那趟渾水也是好事,省得以後沒有安生日子。而且看他樣子,年輕時在官場混得頗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

  “顏顏,顏顏!”凌庚新突然大叫起來。

  “二哥,二哥!”安若好連忙握住他亂舞的手。

  “顏顏!顏顏!”凌庚新沒有醒,是在說夢話。

  “不好,發燒了。”安若好碰了碰他額頭。

  “發燒了?”白婧嬋走上前探了下,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子來,從裡面摸出兩丸藥來,“把這個給他吃下。”

  “嗯。”安若好把藥丸給凌庚新咽下去,就著白先生遞過來的竹筒子給他餵了水。

  “嬋嬋,你懷裡怎麼那麼多小瓶子。”齊大叔湊上去,輕輕道。

  白婧嬋被他這麼一問,紅了臉。

  “還有這藥?”齊大叔趁她不注意,抽出一瓶來,“你是怕我不行?”

  “我……”白婧嬋一跺腳,羞得出去了。

  安若好看凌庚新平靜下來,回頭看看齊大叔手裡握了個瓷瓶子:“這是什麼藥。”

  “壯陽藥。”齊大叔若有所思地望著那瓷瓶子,其實剛剛白婧嬋懷裡還有迷藥,她是怕他新婚夜逃走,然後迷倒他,強上嗎?

  “……”安若好則直接無語了,婧嬋姑姑真是。不過看齊大叔那樣,其實他已經拿她當自己的妻子了,只是嘴上硬著不肯明說。婧嬋姑姑平日裡雖豪放,可真到了這時候,也未免心虛,看來過了這陣子,她還得好好幫幫他們,以表破壞了他們的婚禮的歉意。

  “齊大哥,有官兵搜來了。”外面的暗衛探進一個腦袋。

  “是哪邊的人?”白先生滅了火光,站起身來。

  “天色太暗,看不出來。”

  “不管了,你們把官兵引開,我們三個帶著他們倆連夜趕到恭謹鎮去。”齊大叔自顧自上前背起凌庚新,“嬋嬋,笑顏就交給你了。”

  “嗯。”白婧嬋應著已經上前攬過安若好的腰,帶出了山洞。

  安若好只感覺耳邊風聲呼呼的,被白婧嬋抱著掠過樹頂,她隱隱約約能看到山腳下有亮光,但是過了一會兒就朝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去了。

  “婧嬋姑姑,你抓得太緊了。”安若好過好半晌,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哦。”白婧嬋連忙鬆開一點,不好意思道,表情還略呆。

  安若好看她那樣,其實她已經完全被齊大叔給弄懵了。剛開始的一個吻,後來不經意表現出的關心,還有現在與她刻意地避諱,這樣挺好挺好。

  齊大叔三人的功夫在那五個暗衛之上,輕功也好上好幾個層次,所以安若好明顯地感覺到他們的速度。在夏夜的星光下,若沒有那些煩心事,若凌庚新沒有受傷中毒,或許這樣的凌空飛行會別有一番滋味。

  但是她心裡惦記著凌庚新,所以一直到了恭謹鎮,她才回過神來。

  “到了。”齊大叔到了一座大宅子的背後叩了門環。

  “來了。”

  “大哥,你們來了。”開門的人看到齊大叔連忙把他迎進去,“這位小哥怎麼了?”

  “他中了笑張毒,鍾大人說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但是二少爺今日上午飛鴿傳書說晚上就能到。”那人頓了一下,忽而問道,“姑娘呢?”

  “諾。”齊大叔努努嘴,指向剛剛被白婧嬋放下的安若好,自己則把凌庚新安置在床上。

  那人走到安若好面前,仔細地打量了半晌:“這眼睛跟安大人真像。”

  “嗯。”齊大叔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

  “你是?”安若好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起來,這男人看起來也有三十四五了,比齊大叔小上一兩歲罷,但是這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讓她很是難受。

  “哦,姑娘,抱歉。”那男人似是發覺了自己的不禮貌,連忙道歉,“我叫鍾謹言,是這鐘府的管家。”

  “管家大叔。”安若好硬著頭皮福了福身子。

  “使不得使不得。”鍾謹言連忙扶起她來,“說起來我是姑娘的下人,姑娘只管叫我謹言就好。”

  “下人?”安若好心中驚詫不已。

  “謹言,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有的是時間讓你認親,先給他看看這毒,似乎有變化。”齊大叔皺著眉。

  “什麼?”安若好剛剛稍稍放下的心又吊得老高,跑到床前,凌庚新的腿上似乎顏色正在加深。

  “笑顏別急。”婧嬋走到她身後拍她的背,安若好已經哭了出來。雖然一直以來都不是順風順水,可是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要讓二哥遭受這種苦。

  “要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安若好抱住白婧嬋的腰,大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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