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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認。秦某人之前對付襲族和臨邑時多走動於北漠與各國,但小公爺與北漠族人在身形上並沒有太大相似,並沒有什麼記憶點,但是……呵,小公爺於在下戰前混亂刺的一箭可是印象深刻啊!”秦縱背光而立,看不見他面上有何表情,可嗜血的寒意是軍人的氣魄,半點不減。

  ☆、獵物

  一年一度的狩獵大賽如期在渝水行宮舉辦了,這次因太子回歸,帝上親喻,所有文武重臣一併參加。聖喻一下,世人皆知這是帝上在為太子將來選肱骨之臣了。

  “這一天,終於來了!”黑影獨立江頭,看著渝水河畔的夜,風,月,寒徹骨。

  狩獵還未開始,帝上就因周車勞頓受了風寒而昏睡不起,所有比賽事項都交給太子處置,風雲涌動,攢力要表現的躍躍欲試,暗中動手的也悄然備起,所有一切都隱匿在表面熱鬧而又秩序的狩獵大賽中,太子一言,此賽中拔得頭籌之人有驚喜大獎。

  謝乾元坐在御賜的軟椅上,旁邊緊坐著“端茶送水”的冼瑜,眺望著剛飛奔出去的沙煙,“哎,你說,要是真比賽你跟殿下哪個的馬術厲害?”

  冼瑜看著他身上裹得嚴實的披風,身體未愈還跟過來就猜得到此行必有大動作,如今還在這裡雲淡風輕的模樣,又不知是做戲給誰看,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應是殿下吧!”

  “那倒是,殿下的技師可都是大將軍啊!”眯著眼還伸手讓冼瑜把茶杯遞給他,小品一口道:“不錯啊,你去家裡偷茶葉了?”

  “看我這幾日給你獻殷勤的,家裡哪裡還會放我回去,這是我自己的私藏!”

  “看在你這幾天對我還是人模人樣的份上對你個忠告,遇事不慌張,看到的未必是真相,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光明正大把驛館給端了!”把茶盞遞迴去時在寬袖下遞給他一冰涼物什,冼瑜下意識握住遞茶盞的手反把謝乾元嚇了一跳,“你確定什麼都不給我說清嗎?”

  謝乾元面上僵笑,不著痕跡抽出手來,“不知道往往是最好的盾牌!”還拂手收了收披風,笑道:“大庭廣眾的做什么小動作,調皮!”

  冼瑜瞪著他沒有再說什麼。

  林場內,裴子瞻搭弦拉弓,用力一發,正中一疾走的狸尾,秦縱駕馬輕踱過去撥起深插在地上的箭羽,小狐狸還能活蹦亂跳地竄著跑了。秦縱還沒回過頭來看他的殿下,林間飛梭而過的凌厲聲劃空而過,好看的眉梢一挑,從背後以更猛的箭力劃破,從秦縱的方向看去重又准地把那對面射向小狐狸的箭分成兩半,射中樹幹。裴子瞻從他的後頭慢慢跨馬到他前頭,霸道凌厲地看著那頭小狐狸,“何必背後動作!”

  無鳶人背在樹後慢慢駕馬而出,笑聲尖銳卻不可否認地空靈地響起,“太子殿下嚴重了,不過狩獵場上,總是有針鋒相對的時候不是嗎?”

  “僅僅狩獵場嗎?”裴子瞻笑得眯了眯眼,“本宮倒是很期待使臣的能力呢!”別過頭去,“秦縱,走吧,獵物都被驚走了呢!”秦縱看得心痒痒的,忍著笑意看著不一面的裴子瞻跟了上去,連個餘光也沒有留給無鳶,倒叫他憋了口氣狠咬咬牙,“那拭目以待了,獵物!”

  ☆、陷阱

  “剛才看到了嗎?”裴子瞻緩緩而行,秦縱跟在他身側,輕笑:“不出殿下所料,他們有所準備,但好像被我們嚇到了有些忌憚呢!”

  “所以你才一直像逗貓一樣耍著那個小公爺?”

  “殿下……你知道啊!”

  “你就是個花枝招展,只會不收著就會引來一大堆花蜂,何況你還在他那裡花了不少心思惹怒他,怎麼會不明顯!”

  “原來殿下那麼注意我啊,臣喜不自勝呢,我之前還在想你怎麼都不吃醋,原來早就看穿我的小心思!”

  “呵,不知道,好像自從我們完婚後我突然就很自信,自信你永遠不會從我身邊走開!”

  “臣……”還沒說完有個衛兵急匆匆跑來道:“殿下,謝大人那邊出事了,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群吸血蝙蝠,衝著他們那裡攻擊!”

  “吸血蝙蝠?他們動手了!”裴子瞻與秦縱相視一望,緊夾馬背揮鞭而去。

  離校場沒多遠就看到謝乾元那邊天上雖盤旋著一大群黑壓壓的蝙蝠,可底下似乎並沒有太大波動,每人手上各舉著火把,十分淡定地保持與出發一致的平和。“調虎離山?”秦縱低呵一聲,正想回頭拉住裴子瞻的馬,卻發現身後連剛才傳話的衛兵也不見了,“大意了!”急調馬頭,猛夾馬背,往深林里飛馳而去,還邊大喊:“殿下!”

  深林里的霧像是已經瀰漫到伸手不見五指了,原本林場熱鬧的聲音也都靜得只剩下馬匹挪動的腳步聲了。另外一頭的裴子瞻也意識到不對,有些林道本來就小,只能容匹馬走動,事出突然,秦縱馬快自然快馬趕去,而衛兵也跟著,最後才是自己,霧又起了,前面只看得見那衛兵衣服顏色的動靜,還有快馬聲,到這會卻連馬聲也緩了下來,扯住韁繩,翻身下來側身在樹旁看著前方不見五尺的衛兵,沒走幾步,裴子瞻的瞳孔微縮,衛兵的馬在前方直直墜落,帶動著身上紅色空支架草人一起,馬兒嘶鳴聲還有重物落地聲卻一直沒有迴響起。早就聽說渝水獵場旁邊是個萬丈深淵,但因為有重兵把守,林場邊緣還設立起高圍網,倒是把這個難逢的絕殺地點留給敵人了。裴子瞻握著緊握,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戰馬毫不知情地跟著走了過去,臨在懸崖邊停了下來還沒轉過身來卻被什麼絆住也一起跌了下去,而自己卻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熟悉的無所為的感覺重漫上心頭,他娘的真不好受。伸手重擦過鼻間,伸手利落扯下腰帶,把身上的藍色錦衣脫下反穿在身上,裡衣的緞白與濃霧重疊在一起,分不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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