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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元回答的十分堅定,“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好好待她。”

  靜瑤便放心了。

  其實這幾年也看得清楚,魏子元坦率真誠,與倚波倒是十分相配的。她道,“那你便回去好好準備吧,從今往後,本宮便是她的娘家人,若她受委屈,本宮一定不饒。”

  她恩威並施,魏子元恭敬應下,卻叫一旁的倚波再也忍不住,勉強等到魏子元離開,眼淚就跌了下來。

  靜瑤皺了皺眉,嗔道,“這才什麼時候,就掉開眼淚了?等你上轎的那一天可要怎麼好?”

  倚波抹抹眼淚,“奴婢捨不得娘娘,這世上,娘娘對奴婢最好……”

  靜瑤拍拍她的肩,故作微笑,“知道就好,嫁出去了可得有點良心,記得常回來看我才好。”

  倚波又破涕為笑,連連保證,“只要娘娘恩准,奴婢恨不得天天進宮來看您!”

  魏子元也到了婚娶的年紀,見靜瑤發了話,片刻也不耽擱,很快便擬好了日子,一番準備後,於初夏的時候,將倚波娶回了家中。

  倚波在棠梨宮歷練了幾年,很能獨當一面了,又有靜瑤這個大靠山,魏家上下都很是喜歡她。而魏家婆母見她是能幹人,很快就給她放了權,叫她掌管家事。從此小兩口一個在外當差,一個持家又道,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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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波嫁出去後,靜瑤了了一件心頭大事,此時宮中也沒什麼要緊事,她終於能把大部分心思放到孩子身上了。

  彥兒依然聰明可愛,一歲半的小娃兒,最是好動的年紀,整天在宮中跑來跑去,每每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做哥哥的身體康健,娘親就可以更加放心的來照顧老二了。

  皓兒也是個極好養的娃娃,還沒出滿月就能睡一整夜,平時只要吃飽睡足,也從不愛哭鬧,到了滿三個月的時候,儼然已經長成了一個白胖的小冬瓜。

  由於相隔的小,彥兒對於皓兒的出生,初時還是有些懵懂的,只覺得忽然娘親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娃娃,總是閉著眼睛,在搖籃里香香的睡著……

  後來隨著彥兒一天天長大,似乎知道了這個小娃兒是自己的兄弟,尤其有娘親和乳母的從旁教導,皓兒滿百天的時候,彥兒已經能指著這個圓圓的小冬瓜叫弟弟了。

  二皇子的百日宴也是大事,這一日後宮迎來許多皇親命婦,大家都想來看一看二皇子的風采。

  宮宴上,難得齊聚一堂的眾貴婦們在紛紛交談,靜瑤也同李家母親及弟妹段菁菁說了一會兒話,而後目光卻不由得往遠處看去。

  她在找自己的母親陸夫人。

  自打得知自己的身世後,宇文泓曾有意提拔意父親陸永霖,甚至出於為她考慮,特意給自己的母親封了一品誥命,好叫母親有機會參加宮宴,從而與她見面。

  而靜瑤目光逡巡一番,果然找到了母親的身影。

  她心間一動,因為提前幾日已經有了主意,便特意開口道,“此前為二皇子取名的時候,曾叫禮部請高人為他算過生辰八字,據高人所言,二皇子乃為火命,若是尋個乾親就更好了。”

  安王妃一聽倒是好奇起來,問道,“不知這乾親可有什麼講究?”

  靜瑤點頭道,“有的,據高人交代,需二月份生人,屬雞的最好。”說著看向殿中貴婦們,特意問道,“不知在座的夫人們,可有二月生辰,屬相為雞的?”

  聞此言底下紛紛議論起來,與二皇子做乾親,自是極高的榮譽,但卻並非誰人都能符合這個條件……

  過了一會兒,殿中忽然有人應道,“啟稟皇后娘娘,臣婦正是屬雞,生辰在二月。”

  靜瑤聞聲看去,果然見說話的正是母親。

  她心間安定,笑問道,“哦?果真如此,看來陸夫人與二皇子是有緣人。”

  陸夫人忙道,“娘娘過獎,若能為小殿下盡些綿薄之力,臣婦甘之如飴,只是臣婦出身粗陋,不敢與小殿下攀親。”

  靜瑤笑說,“陸夫人過謙了,緣分一事,無關出身,況且陸府也是,何來粗陋一說?”

  話音落下,邊聽李母在旁也道,“娘娘說的是,我看夫人比我略年長几歲,倘若夫人不嫌棄。我與您拜個乾姐妹如何?”

  靜瑤方才的話,其實是故意安排,然而李母此番如此說,不過是全然一片維護女兒之心,既然高人說是結乾親對外孫好,她便主動一些,與陸夫人拜個乾姐妹,正好幫了女兒的忙。

  堂堂的國丈夫人說出此話,陸夫人就算再無追名逐利之心,又豈能拒絕?加之她也一直覺得皇后身上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便應了下來,答說,“這是臣婦的榮幸,那臣婦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自此之後,親生母親與重生後的母親成了乾姐妹,私下裡往來不少。若有什麼機會,靜瑤也會召兩位母親一同進宮敘話。

  能常常見到母親,她心間的一道遺憾,終於被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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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彥兒與皓兒間隔的少,當初懷上皓兒時,御醫就建議叫靜瑤先緩緩身體,對此宇文泓一直謹記在心間,靜瑤平時也很注意,眼看著此後的近三年間,她一直沒有再懷孕。

  可是隨著彥兒與皓兒漸漸長大,漸漸不必整日圍在她身邊,她心間卻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尤其當段菁菁與李尚林的女兒呱呱墜地,愈發出落得像畫裡的娃娃,她就更加按捺不住那股渴望了。

  她也想要一個女兒啊!

  這日,宇文泓乾明宮內事務忙,回到棠梨宮時已是夜深,怕她已經睡下,便沒叫宮人通傳。

  入到殿中,果然見燈光幽暗,她一定已經睡了,他想,所以又放輕了些腳步。

  然而才剛進到內殿,卻傳來一聲輕喚。

  “陛下?”

  他倒有些意外,應道,“是朕,阿淳,你還沒睡嗎?”

  床上的人帶著笑意,“臣妾還在等您啊。”

  語聲中莫名有幾分嬌軟,叫他心間暗自一動。

  然雖說著是在等自己,卻半天不見她迎出來。

  他挑了挑眉,便繼續往裡走去,然沒走幾步,卻不由得又是一愣,拔步床前落了藕色的紗帳,伴著床頭一盞燈火,隱約勾勒出裡面半躺的人影……

  唔,連空氣中也散發著一種難以描摹的旖旎。

  他心間莫名一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幾步就走到了近前。

  紗帳薄透,不必撩起,已經能看清她的模樣,只見她的長髮如黑緞般垂落,一身軟煙羅的寢衣松松披在身上,絲毫遮掩不住底下絕妙的身姿,領口開的,似乎也比往常要低一些……

  頃刻間一股熱血衝上腦頂,燒得他什麼也顧不上了,他一把撩起紗帳,不由分說的俯身下去,先來一通長吻……

  糾纏之中,他含糊問道,“今日這是怎麼了……你……許久未曾如此了……”

  畢竟再好的避子藥,對身體也非全然沒有影響,為了她的身子,兩個人平日裡盡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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