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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都褐先前集結重兵,並不好拿下,所以他要出其不意,俞侖城小而破敗,並沒什麼吸引力,似乎並不值當他冒險派馮參去突襲,但他的目的並不在這個小城,擾亂北遼軍心,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而現在,才是此次親征最要緊的時刻。

  都褐城並不好打,將士們都已經有所準備,但皇帝是他們的強心丸,上下一心苦戰月余後,終於將這座城池徹底拿下。

  時節已是十月中,千里之外的京城都已經顯現寒意,此時的都褐已經降下了兩場雪。宇文泓登上城門俯瞰,蒼茫大地盡收眼底。

  不枉他此次親自揮師北上,歷經近四個月,大梁的邊境線,又足足往北擴展了千里。

  而此時,都褐失守的消息傳到北遼都城臨奉,北遼王室終於慌了。

  原以為趁匈戎與大梁開戰之機作亂,大梁或無力應對,或民心大亂,卻沒料到,皇帝會御駕親征。

  北遼王室大約忘了宇文泓沒當皇帝前是幹什麼的,又或者是低估了他帶兵打仗的能力,總之眼看著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內,不僅都褐被其拿下,連並俞侖,暙城,莫乾等其餘五座小城也被他收入囊中,終於大感棘手。

  作者有話要說:  靜瑤:我夫君不止蠢萌,還好厲害噠!

  皇桑:那是當然,來,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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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忙著過年的事,差點忘了是情人節了,祝小仙女們節日快樂!!!

  第一百二十一章

  北遼少帝才到弱冠之年, 自登基以來,決策都是太后在下,眼看兵敗的消息連連傳來,別無他法, 只能慌著神來找太后。

  太后急召文武大臣商討, 少帝一上來就急忙問道,“眾卿,短短兩個月,已經連失六城,眼下現在如何是好?”

  北遼太后更是急得拍桌子, 厲聲道,“他是想幹什麼?不去管那匈戎人, 來這裡撒什麼野?”

  眼見母子二人著急,幾個年長的大臣則都在一旁規勸, “啟稟陛下, 太后, 臣等以為, 現如今該是趕緊停戰為最好, 大梁是農業大國,糧草充足, 耐得起耗, 可我國則不同,現如今到處冰封,子民都已休牧, 這糧草可是個大缺口啊……”

  有脾氣急躁的武將怒瞪眼,“求和求和,你們就知道求和,奶奶的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怎能如此沒有骨氣?”

  這北遼太后當然也是一肚子氣,但她也知道方才那幾個老臣的話有道理,大梁皇帝是不是個瘋子她不能確定,但現如今這種情況,北遼當真是耗不下去的……

  從小被母后保護得太好,少帝不是個有主見的人,此時在旁覺得,誰都有些道理,卻一時拿不定主意。

  正也在焦灼間,忽然想起一事,忙問太后,“母后,此前不是有人聯絡過我們,說有拿住大梁皇帝的辦法嗎?”

  太后一愣,這才也想到了這茬,猶疑道,“對方是何人尚不能確定,怎敢輕易相信?”

  少帝嘆了口氣,索性說,“那就戰吧,什麼耗不耗得起,難道要在此等著他打進臨奉不成?”

  北遼太后又想了一下,終於發話道,“你姐姐不是又去了中原?聯絡她,叫她想辦法見見!”

  少帝眼睛一亮,對了,還有姐姐。

  蕭毓芸前不久又去了中原,母后這樣一提正好,此時叫她先去查探一下那所謂能拿捏大梁皇帝的辦法,見機行事。

  他立刻同那幾個大臣發話,“給長公主發信,此時國有難,她身為長公主,不可繼續在外享樂!”

  底下人趕忙應聲,退下後想辦法聯絡蕭毓芸。

  ~~

  蕭毓芸雖此時身在江南,但一直惦念戰事。聽說北遼連失六座城池,正在心急如焚,此時接到王室寄來的家書,趕緊拆開來看。

  讀信後她得知,原來母后要她去京城尋人,說那人有牽制宇文泓的辦法。

  不知為何,她心中忽然想到一個人……

  但是不可能的,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猶豫了一陣,卻終是打消了疑慮。此時最要緊的,該是想辦法扭轉戰況,為北遼爭取勝局才是。

  她於是便立刻命人驅車北上,趕往京城。

  十日後,京城。

  金明池畔的茶肆里,蕭毓芸終於見到了母后要叫她找的人,也終於印證了心間猜測。

  她面前的男子一襲白袍,與從前的裝扮截然不同。

  儘管額前一縷垂髮遮住了半邊臉,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宇文銘。

  呵,竟然是宇文銘。

  宇文銘知道是她來,並沒有迴避,甚至投以淡淡一笑,來迎接她這個故人。

  這叫蕭毓芸驚異又不解,認出他的第一眼,怔楞問道,“宇文銘?你,居然還沒死?”

  宇文銘扯著嘴角一笑,“怎麼?你很希望我死嗎?”

  說著將目光投向窗外,表情冷淡,“只可惜,天不亡我。”

  他對自己的態度與之前大相逕庭,但蕭毓芸此時顧不上這個,想來宇文銘籌謀多年,能從混亂中脫身,也絕非不可能的事,現在她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

  她趕忙問道,“是你給我母后去信,說有法子遏制宇文泓的?”

  她語聲中帶著懷疑,宇文銘抬眸看她,“怎麼?不相信我?”

  蕭毓芸厭惡他的這種態度,抬眼挪去一旁,冷聲道,“我若是不信,就不會來此,我的時間很寶貴,你有什麼辦法,但說無妨!”

  這曾是她打算下嫁的人,可那次有孕又滑胎的事,叫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這個男人對誰都不曾有過真心,對自己,也不過是滿滿的利用罷了。

  索性早已撕破了臉,而他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宇文銘了。現在的宇文銘不在乎蕭毓芸怎麼看自己,既然她開門見山,他也直言道,“既然兵力上無法與之抗衡,自然該從其他方面想想辦法。打蛇打七寸,想要牽制宇文泓,自然該從他最在乎的東西上下手。”

  “他最在乎的東西?”

  蕭毓芸想了想,嗤笑一聲,嘲諷道,“難道是那個貴妃?”

  她不了解宇文泓,不過怎麼著來看,這樣一個鐵血皇帝,都不像是兒女情長的人,一個女人能牽住他?

  宇文銘垂眸給自己斟茶,淡聲道,“那個女人現在懷著他的孩子。”

  說著端起茶杯,又道,“倘若一個女人不夠,還可以加上他的兒子,老娘。如此,夠不夠呢?”

  他飲下一口茶湯,目光投向面前的女人,就見蕭毓芸眸中一凝,問道,“宮中禁衛重重,你有何法子能弄到她們?”

  宇文銘冷笑一聲,“我在宮中出生長大,在那裡生活了十六年,難道會沒有個自己的人手?”

  蕭毓芸一怔,說得倒也是,倘若沒有人手,他上回不可能給宇文泓下得了毒……如此看來,此事似乎有點眉目。

  蕭毓芸神色鬆緩了些,又問道,“你要什麼?”

  他不會好心聯絡他們的吧,定然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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