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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元與倚波分頭行動,很快就辦的差不多了,而棠梨宮裡,靜瑤得了消息後,稍作準備,便自己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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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明宮。

  上午的政務忙過一輪,眼下終於稍稍得了空閒,現在是午茶時間,宇文泓回到暖閣稍作歇息,才端起茶盞,忽然見福壽慌忙進門來報,“啟稟陛下,棠梨宮方才送來消息,說貴儀娘娘有些不舒服,想請御醫前去看看呢。”

  這是自打靜瑤有孕後,宇文泓親自定下的規矩。論說嬪妃有恙,大可自己去傳御醫,根本不需經過他得同意,然阿淳頭一回有孕,他生怕她會有什麼不舒服,便吩咐了棠梨宮,一有什麼事,必須來稟報他。

  眼看著多少天來她一直平安無事,今日竟忽然不舒服起來,他當即斂起長眉,問道:“貴儀怎麼了?”

  福壽也是一臉著急,回話說,“奴才只聽見說貴儀肚子不舒服……來報信的人也是著急得不成,眼看著話都說不順了。”

  肚子不舒服?這還得了,宇文泓當即擱下所有手頭事,吩咐道:“去找王正乙,叫他馬上去棠梨宮。”說著自己也起身,直往棠梨宮去。

  ~~

  棠梨宮。

  不一會兒,御醫與皇帝都到了。

  御輦原本就快些,宇文泓先來的,只是他剛落地,就見王正乙也提著藥箱急忙趕到了。

  王正乙遠遠就瞧見了御輦,來到近前正要對他行禮,他卻忙大手一揮,“免了,趕緊給貴儀看看。”

  王正乙忙尊是,便提著藥箱與皇帝快步邁進了棠梨宮。

  靜瑤此時半躺在榻上,神色不振的模樣,瞧見宇文泓進來,虛弱道:“陛下……”還想下地行禮。

  宇文泓眼見她這樣,忙道:“乖乖躺著別動。”說著招呼身後的王正乙,“過來看看。”

  王院判垂頭來到拔步床跟前,匆忙跟她問了聲好,隨後趕緊伸出手來為她號脈,一邊問道:“貴儀娘娘是哪裡不舒服?怎麼個不舒服法?”

  靜瑤便按照魏子元給她交代過的,同王正乙形容道:“有些頭暈,還總覺得噁心,但是偏偏什麼也嘔不出來,還有,小腹時不時會悶悶的痛,像是從前來月信時的那種感覺。”

  聽這症狀可了不得,然脈象上來看倒還好,但畢竟事關皇嗣,王正乙可不敢掉以輕心,忙問道:“那娘娘是何故會出現這樣的症狀呢?今日可是勞累了?可有負過重物?”

  聞言她還沒說什麼,倚波忙替她答道:“回王院判,我們娘娘昨夜睡前一直都好,今早起來後就開始不適了,奴婢們心裡頭緊張,根本沒叫娘娘下過地,一直在榻上躺著呢,斷不會是因為勞累所致。”

  倚波說完,靜瑤忙在旁適時補充,“其實並非今早,早在昨夜睡夢中,本宮就已開始覺得不適了……”

  聞言只聽王正乙“哦”了一生,充滿疑問,“昨夜就開始了?那昨夜娘娘可曾做過什麼?”

  昨夜自己可是與她在一起的,宇文泓一聽王正乙這樣說,忙也跟著回憶,“昨夜做了什麼……”他覺得奇怪,他昨夜很想要她得時候都極力忍住了,並沒有碰她啊,難道叫她動動手也不行?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王正乙不好明說出來,靜瑤卻是聽懂了他的隱意,直截了當的回答:“並沒有,昨夜本宮只是安睡而已……”不過話說到此,她稍稍一停,看了看宇文泓,又道:“只是,昨夜陛下來時,身上有些異味,我一聞見,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聽她這樣說,宇文泓頓時一愣,異味……緊接著他便想了起來,她昨晚是曾說過,聞見他中衣上的香味睡不著覺。

  他當時只以為是她自己小性兒,懷疑自己碰了別的女人,原來果真是這氣味導致得不舒服嗎?

  王正乙好歹是老大夫,聽她這樣說,忙進一步問道,“那不知是什麼樣的異味?”

  靜瑤便道:“聞起來像是薔薇香,只是要格外濃烈些……”

  “薔薇香……”王正乙聞言略作沉吟,然還沒容他多說什麼,只見宇文泓發問道:“那件衣裳可還在?”

  靜瑤假裝不知情,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倚波,倚波忙點頭道:“在的在的,啟稟陛下,今日娘娘身子不適,奴婢還沒顧上叫人送去浣衣局呢。”說著又向宵雨道,“快去取昨夜陛下穿過的那件中衣過來。”

  宵雨哎了一聲,動作迅速,很快就將那件中衣取了過來。

  王正乙接過來,拿到鼻前仔細聞,眉頭漸漸凝起。

  宇文泓看清他的神情,不由得心一沉,忙問道:“如何?”

  王正乙起身回稟道:“請陛下先容老臣給娘娘開好安胎藥,稍候會向您詳細稟報。”

  這話說的是,無論如何,先保證阿淳沒事便好,他忙點頭,“好好,你先寫。”

  王正乙取出紙筆,很快就將藥方寫好,將其交於跟來的醫官。醫官也不敢耽誤,接過後馬上退出棠梨宮回御藥房開藥,自然有棠梨宮的宮人親自來煎。

  王正乙此時欲言又止,宇文泓見狀,忙摒退殿中閒雜人等,允道:“說罷,貴儀現在如何?這氣味是否有何異常?”

  見他這樣問,靜瑤心內一定,知道他這是已經起疑了。

  而王正乙的回答也叫她安了心,這位老大夫面色嚴謹道,“啟稟陛下,依照貴儀娘娘所說的症狀判斷,應是動了胎氣,好在貴儀娘娘的身體底子較好,現在還並未造成嚴重後果,老臣現在斗膽猜測,這動了胎氣的原因,應是這氣味所致。”

  宇文泓眉間一凝,聽他繼續道:“尋常的香露香膏,若是暴露於空氣之中,左不過幾個時辰香味便會淡去,但陛下這件中衣已經放置了一夜,如今依然留有氣味,可見這香不一般,故而老臣斗膽猜測,這當中一定隱藏了某些東西,否則僅是薔薇香,貴儀娘娘不會有如此不適。”

  靜瑤做出驚懼的樣子,問道,“王院判何不直言?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天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會不會有事?”

  宇文泓見她緊張,忙坐過來握住她的手,臉色已是慍怒,同王正乙道:“不要賣關子,有什麼事直說。”

  王正乙忙做解釋,“請娘娘寬心,老臣已經開了安胎藥,您莫要緊張好好休養,不會有大礙,臣之所以無法判斷此香為何物,是因為陛下衣物上沾染得不夠明顯,老臣不敢妄言。”幾十年的老御醫,說話甚是嚴謹,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妄下定論。

  宇文泓便明白了,當即發話,“朕這就叫人去查,來人!”

  一旁的福鼎立刻上前一步,“奴才在。”

  宇文泓道:“叫杜忠帶人去昭純宮,掘地三尺,也要把東西找出來。”

  不必再懷疑了,他的中衣為何會沾染莫名其妙的香味?若非昨夜闖進他寢殿的那個女人,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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