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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鼎恨得牙直痒痒,這個老糊塗蛋,活膩歪了找個河跳下去成不成?非得來惹聖怒!得虧今日是陛下脾氣好,換做是他,敢如此冒犯陛下,一定得杖斃了不可!

  福鼎將人丟出乾明宮,拍拍手,原回了御前侍駕,見宇文泓臉色不好,忙好言安撫道:“陛下請息怒,徐志清膽敢如此以下犯上,實在罪不可恕,陛下已是法外開恩,千萬不要將他放在心上。”

  這怎麼能不氣呢?宇文泓道:“昔日人人都道他迂腐,朕念他這麼多年本分,才一直留他在龍圖閣,沒想到竟還留錯了!上回朕封阿淳,就料定他會出來異議,果不其然!如今竟然連這種話都敢同朕說了!弘景三十年的一甲頭名,就是這樣的德行!”

  沒錯,這個徐志清當年參加殿試,竟是當年殿試頭名,也正因為如此,縱使為人迂腐些,這麼多年過去,也能保住直學士的位子,幾任天子因為愛才,一直沒動過他,沒想到他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在皇帝面前妄言。

  皇帝在暖閣裡頭暴跳如雷,而此時,被奪了官服後隻身穿中衣徐志清方走出宮門。

  原本想找尋自家馬車的影子,未料想迎面卻走過來一個小廝,揚言有人要見他,將他兜兜轉轉引到一輛馬車上。徐志清進去後才發現,裡面等他的,竟是惠王宇文銘。

  宇文銘見他此般模樣,似乎頗有些意外,忙叫人尋出一套自己的便服先給他換上。徐志清自認與宇文銘沒什麼交集,最多也就是在他幼時偶爾指導過書畫上的事,是以對宇文銘此時的幫助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縱然摸不著頭腦,如此形容實在有礙觀瞻,所以他還是先換好了衣裳。

  宇文銘等他收拾妥當,方問道:“老師何以成這副樣子?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聲“老師”把人叫得實在惶恐,徐志清忙拱手道:“殿下實在折煞草民了,草民……”

  功名路上苦熬多年,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徐志清心內也是免不了激動,一時竟潸然淚下。

  其實單看他這副狼狽模樣,豈會猜不到出了什麼事?宇文銘適時感嘆道:“婉儀娘娘的事本王亦有聽聞,實在是太……”他沒講話說完,話末只留下一聲嘆息。

  徐志清被戳中痛處,胸前起伏的愈加劇烈,宇文銘又道:“只是不論後宮如何,老師也是高祖爺欽點進士及第,豈能說罷就罷?今上未免太過武斷了些!”

  他為徐志清憤憤不平,這一手雪中送炭打的實在好,徐志清心中防線頓時崩塌,將那些心中“不平”,一下全都交代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皇桑:好幾天沒跟媳婦兒膩歪了,求親親……

  靜瑤:心好累,好想生寶寶……

  皇桑:媳婦兒我來了!!!

  靜瑤:先把那些作妖的收拾乾淨再來!

  皇桑:……好吧,媳婦兒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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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清晨, 天色剛亮, 一架馬車便出了惠王府, 一路駛向京郊。

  花費兩個時辰,才終於到了目的地,一座山莊掩在密林深處,鮮有人知。

  宇文銘下了車, 直接去向會客室等候,又等了半個時辰,才聽見動靜, 門被推開, 蕭毓芸總算進來了。

  他起身去迎,卻見蕭毓芸一臉懨懨, 還跟他抱怨,“怎麼挑了這麼遠的地方, 害我一大早就起來,連覺都沒睡夠。”

  放在平常, 絕不會有女人敢同他這樣說話, 他雖心裡不喜,卻也還要虛與委蛇, 遂上前溫和哄道:“辛苦你了,眼下風聲才剛過去, 若是在城內,恐被人發現,又生出些是非, 豈不麻煩?”說著還親手替她解下披風,又遞上自己才煮好的熱茶。

  然儘管他態度殷勤,蕭毓芸還是有些不甚滿意,接過茶喝一口,又嘟嘴道:“沒想到你堂堂惠王,竟還這般膽小?別人說一說,你就怕了?我問你,現如今我們兩個事該怎麼辦?我那日把話說得那樣徹底,現如今竟是嫁也嫁不了,你知道多少人背地裡笑話我嗎?”

  說來,此事的確是蕭毓芸面子折損的比較大些,畢竟那晚宴間,諸國使臣可都親眼見她對宇文銘表白,然而眼看這麼長時間過去,此事竟然就此耽擱下來了。

  宇文銘何嘗不覺得艱難,凝眉道,“我本也已做好了準備,你是知道的,只可惜他從中阻攔,煽動民情,就是不叫我們在一起,或者……”他語聲一頓,將蕭毓芸摟進懷中,試探著哄道,“你願不願意不計較名分?等入了府我再想辦法,左右那個女人已經瘋癲,必定活不了多久的……”

  他算盤倒是打的好,然蕭毓芸豈是容易被糊弄的?

  她冷笑一聲,抬臉看他,“五郎說得倒輕巧,現如今並非我願意不願意計較,而是你那位皇兄根本不會同意,倘若我果真入了你的王府,就算那個女人不在,他還是不同意你扶正我,該如何是好?”

  宇文銘當然知道,現如今的問題不在蕭毓芸,而在宇文泓,他既已防備,那麼接下來絕不會毫無動作,所以自己不可再繼續迂迴,主動出擊,才是不令自己坐以待斃的唯一辦法。

  所以他跟蕭毓芸道:“所以我想自己做主,不再叫任何人阻撓我們在一起。”

  聞言蕭毓芸挑了挑眉,換了一種眼神看他,問道,“那麼不知五郎要叫我等多久?可別等到你終於能做主的時候,我已經人老珠黃了。”

  宇文銘勾唇笑笑,“絕對不需要太久……只要你肯支持我。”

  “哦?”蕭毓芸見他似是動了真格,總算來了興趣,問道,“說來聽聽。”

  宇文銘遂低頭過去,同她耳語一番。

  而後卻見蕭毓芸凝眉,有些懷疑,問道:“你若是動手,可有把握?宇文泓可不是好糊弄的,豈能讓你近身?更何況你還如此在乎名聲,到時候背負篡位之嫌,你又願意?”

  宇文銘嗤笑一聲:“我自然有我的準備,到時候,天下只會以為他是自取滅亡。”說著手指纏繞蕭毓芸低垂的一縷鬢髮,意味深長的說,“再說,一旦握住天下,誰還在意什麼名聲?”

  蕭毓芸一怔,看他如此有把握的樣子,覺得似乎該相信他,但轉念想到自己,也還是為難,又道:“只是我不知道母后能不能答應,她現在很是失望,連發了幾封信催我回國呢。”

  宇文銘見狀,忙纏上來,“那你是怎麼想的?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的……”

  他刻意觸發蕭毓芸敏感的地帶,眼看著身體灼熱起來,蕭毓芸倒也不拒絕,只看著他但笑不語,畢竟原本今日就是幽會來的,她纏上他的脖頸,由他抱著走向內間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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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玫瑰酥的事情後,棠梨宮眾人都格外警醒起來,除過正點時候尚膳監送來的飯菜,其他點心小食一慮不接了,宇文泓叫尚宮局準備了位廚娘,尋常靜瑤倘想吃什麼,這廚娘也能手腳麻利的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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