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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總是比較討人喜歡些,眼見慧怡模樣乖巧,太后忙叫韓嬤嬤把她拉起來,牽到自己身邊,慈愛問道:“今兒起的這麼早啊?吃早飯了嗎?”

  慧怡點頭答道:“回稟太后娘娘,我吃過了,父王說今天要來給您請安,所以不能貪睡。”

  太后點點頭,又摸了摸她的小裙衫,故意逗道:“怎麼穿得這麼素淨?昨兒個鄭王府的婉寧郡主也進宮來看哀家了,她都穿了身桃紅的,哀家記得你也有那樣的裙子,怎麼沒穿?”

  慧怡看了看父王,垂頭說,“回太后,乳母說母親病了,慧怡不能穿那些大紅大綠的衣裳……”小姑娘說著,眼中居然蓄起淚來,眨了兩下眼,淚珠就大滴大滴的跌了下來,引得眾人一陣驚。

  宇文銘作勢要制止,太后忙揚起手來攔他,自己拿了帕子給小姑娘擦淚,邊問道:“這好好的怎麼哭了?慧怡有什麼委屈跟哀家說,哀家替你做主。”

  慧怡哽咽道:“我想我母親,聽說她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太后一聽,忙笑道:“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不怕不怕,宮裡有得是好御醫,哀家叫他們給你母親治病,好不好?”說著示意宮人們趕緊拿出好吃好玩的玩意兒來,趕緊把小姑娘哄一哄。

  宇文銘伺機向太后賠罪,“慧怡小孩子不懂事,叫您見笑了。”

  太后叫人把慧怡領到一旁,問道:“惠王妃現在怎麼樣了?回到家中可有好轉?”

  宇文銘神情低落,頗為無奈道:“回太后,張氏還是那般,病情有增無減,便是在她面前提起慧怡,也不曾有什麼反應。”

  太后搖頭道:“哀家聽說,有些人即使腦子再不清醒,好歹也能認出自己的孩子,沒想到張氏這癔症竟這般嚴重,如此一來,慧怡著實可憐了!”

  宇文銘點頭附和了一句,又道:“兒臣正是擔心慧怡見了張氏如今的模樣會被嚇著,所以才叫府中人都瞞著她,說張氏正在外養病。只是她畢竟還小,這幾天都念著自己母親。”

  太后嘆道:“也是難為你了,只是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你也正當盛年,還是趁早另做打算吧。”

  宇文銘心中一動,面上卻顯得興趣寥寥,道:“兒臣與張氏是結髮夫妻,實在是……”

  太后道:“哀家知你重情,但姑娘家需要母親教養,孩子一轉眼就長大,慧怡可耽誤不得,況眼看著年前才沒了個側妃,現在正妃也指望不上了,里外都擔在你一人身上,也是辛苦啊!”

  宇文銘於是道,“臣自己倒沒什麼,只是一直放心不下慧怡……太后說的是,等忙過手頭鴻臚寺的大事,兒臣會考慮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皇桑,好多人都想趕緊叫女主再拋棄你一次,請問身為受害者你怎麼看?

  皇桑:你們這群壞人,枉朕整天賣萌給你們看,一點都不愛我,嗚嗚嗚,再這樣說倫家要哭了……嗚嗚嗚……

  靜瑤:汗,這不是我家漢子,我不認識這個人……

  被全世界都嫌棄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的皇桑正在吐血……

  第五十二章

  太后點了點頭, 既然他提及鴻臚寺, 便轉而問起今日番邦來朝的事項, “聽說,各處人來的都差不多了?大宴何時開?”

  宇文銘答道:“其餘都已到齊,現在只差大理國使臣,聽說是因為路上遇見大雨, 耽誤了些時日,不過預計今明兩日就能進京,大宴定於後日舉行。”

  太后面上和緩, “聽聞京西南路的災民也安置的差不多了, 皇上已下旨,准你七弟回京一家團聚, 好在此次有驚無險,否則他人在外, 指不定要急成什麼樣。”

  太后有意也好,無疑也罷, 總之提及安康郡王, 還是叫宇文銘心中一頓,面上也佯裝愧疚道:“此次是臣大意, 未能提前發現張氏異樣,驚擾到七弟府上。若果真出了什麼事, 臣恐怕再無顏面對七弟了。”

  太后嗯了一聲,只道:“往後注意著些,莫再叫她惹事。”

  宇文銘垂首道是。

  從福寧宮回到王府, 宇文銘親自將慧怡從馬車上抱了下來,要將女兒交給乳母。然而因幾日沒見到母親了,慧怡變得格外黏他,摟著他的脖子不肯鬆手。

  宇文銘哄道:“父王衙門裡還有事,不能再陪你了,慧怡乖乖在家裡玩,好嗎?”

  慧怡委屈巴巴的,問道:“那父王陪慧怡吃晚飯好嗎?”

  這個要求並不可分,然而她溫和的父王依然拒絕了她,宇文銘溫和笑道,“父王晚間也有事,慧怡叫乳母陪著吧。”

  語罷就衝著乳母戴氏使眼色。

  戴氏得了命,忙上前把慧怡接到懷中,而儘管女兒依然在落淚,宇文銘卻不再停留,徑直回到前院,更換便服後,悄悄出了王府。

  ~~

  因為三年一次的春闈,各地才子入京,又因為番邦來朝,街頭巷尾一下多了不少異國人士,一時間京城熱鬧非凡。

  進京趕考的才子們通常鍾愛貢院西側的講堂街,當中有各類售賣文房四寶、名人字畫的店鋪,還能買到以往幾年的考題,對於會考來說很有幫助;而各國番使及趁機跟隨進京的商人們,則最喜熱鬧的馬行街,那裡遍布茶坊酒店,有各色勾肆飲食。

  對比之下,西井街的鳴鶴樓則是一處頗為典雅的去處,今日午後,這裡來了位出手闊綽的客人,整整一個下午,整座茶樓都被她包了下來。

  頂層的雅間之中,蕭毓芸倚窗而坐,俯視著京城美景,房中樂師不緊不慢的撫琴,一首《醉花陰》伴著檀香,漸漸潤透房中。

  她正百無聊賴的賞著景,忽然見守門的婢女進來稟報,“公主,客人到了。”

  她點允道:“請進來吧。”

  婢女應了聲,出門請人去了,而樂師見狀也自覺停了琴聲,一併撤了出去。

  須臾,就見門被推開,一個男子邁了進來,面容俊秀,衣袂翩翩,果然是大梁的惠王宇文銘。

  婢女自覺退去了門外,房中只有兩個人,宇文銘還是先禮貌喚蕭毓芸的封號,“一別數月,長公主別來無恙?”

  蕭毓芸微挑娥眉,“看來五郎也還記得,只是幾個月沒見而已,怎麼一下如此生分了,還要喚我的封號?”

  宇文銘勾起唇角,“你我之間,只有你對我生分,我哪裡敢?”說著又貼近幾步,柔聲道:“北遼至此有千里之遙,我沒想到你竟親自過來了。”

  蕭毓芸笑道:“上回到訪京城乃是偷偷摸摸,玩得不甚痛快,既然此次有光明正大的機會,為何不來?”說著牽起他腰間玉佩,握在手中撫摸,問道,“我走的這些日子,五郎可曾想奴家?”儼然一副中原小女子的語氣。

  宇文銘放任她這般輕浮的舉動,用同樣曖昧的語氣答道:“我時刻把你放在心上,你瞧,你一傳話我就來了,所以還用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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