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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瑤:誰是你媳婦兒???

  皇桑:親過倫家就要負責的,哼!!!

  靜瑤暴汗:不帶這麼碰瓷的好嗎,你自己做夢也到載到別人頭上???

  第二十章

  他雖沒上過心,但後宮還是他的後宮,晉升或者是貶黜,什麼時候可以不用經過他的同意了?

  選秀時他才剛登基不久,那陣子忙於政事,給後宮安排位份的事情確實是太后替他辦的,但那時太后問過他的意見,是他自己沒上心,才全由母后代勞。可現在呢,一個賢妃,不過因為跟太后沾著親,就能在後宮作威作福了嗎?

  他向來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就如那些前幾天趁著雪災攔截朝廷賑災錢糧的狗官一樣,他的好名聲,大約也全是叫這群人給敗壞的!

  他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加之此時聯想到那幾個被就地正法了的貪官,已經隱約有了要發作的模樣,但是轉念一想,這賢妃畢竟是他外祖家的族人,倘若沒有這層關係,一個不受寵的妃子假傳聖旨,足夠開發到冷宮裡去了,可是現在,太后那邊沒有動靜,大約已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意思了……

  可不懲治一下,恐怕這個女人往後還不知收斂。

  他想了想,發話道:“傳朕旨意,賢妃婦德有虧,責令其禁足一月,閉門思過。”

  福鼎在旁察言觀色,其實已經預料到賢妃大約要有苦果子吃了,此時聽見聖旨,倒也並不十分意外,躬身尊了是,退出去著人宣聖旨去了。

  福壽正在院子裡溜達,瞧見福鼎出來要找人,立刻好奇迎上來問,“師兄,什麼事啊?”

  福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有正經事。”見司禮監的德勝來到了近前,忙吩咐道:“去一趟鍾粹宮,陛下有旨,賢妃趙氏婦德有虧,責令其禁足一月,閉門思過。”

  德勝向來辦的就是傳旨的差事,也不多問,哎了一聲就往鍾粹宮去了,剩下福壽頂著一張無比好奇的臉,壓著嗓子問道,“這怎麼話兒說的,那位主子怎麼給觸了聖怒了?”

  福鼎懶洋洋道,“清舊帳呢!”並不願多說,語罷想起來什麼,又跟福壽瞪眼,“你小子倒是會見風使舵,今兒御書房外可真是夠殷勤的啊,不知道的以為是你要娶媳婦兒呢!”

  福壽愣了愣,想起來是什麼事後趕緊澄清,“我哪有那個膽兒啊!”說著忽然一愣,白著臉問,“您在裡面,都,都給聽見了?”

  福鼎拿鼻子眼瞧他,“不光我,裡面的人,惠王爺,陛下都聽見了。”

  福壽差點給他跪下來,連聲求道,“師兄您可得救救我,多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啊!我可真是沒有別的心思,今兒見李姑娘難得來一趟,想請人家幫著料理一下花兒來著,哪知李姑娘自己不小心,把手給弄破了,您說人家好歹是應我的忙,我哪兒能袖手旁觀,想著送人家些白藥生肌膏,人家也不要……”

  “人家能要你的東西?”福鼎呸他,翻了個白眼又道:“行了,咱家得進去伺候主子了,你小子往後管住嘴少生事,今兒也就幸虧主子心情不錯,再有下回,你就等著吧!”語罷轉身進到了暖閣里,餘下福壽在身後賠著笑,忙不迭的道是。

  ~~

  從早請的時候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四個時辰,出去打聽的紅芍終於有了消息,回到鍾粹宮向賢妃回話,“回稟娘娘,今日福寧宮中太后身邊的女官確實是從前靜蘭殿的李妙淳。”

  只見原本犯著困的賢妃立刻瞪大了眼,“快給本宮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去了太后身邊?”

  紅芍道:“上個月雨花閣佛堂失火,她原本命懸一線,哪知昏迷一夜後竟然又醒了過來,太后素來心善,知道後特意見了她,還免了她的差事,後來不知怎麼的,陛下忽然下了口諭,叫她去福寧宮為太后養花,大約她會鑽營巴結,沒多久就被太后欽點到了身邊……”

  紅芍把所知道的事無巨細都稟報了出來,賢妃聽完,立刻坐直了身子怒道,“好個狐狸精!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當時不該手軟,索性遣出宮去才對!”

  紅芍低著頭不敢作聲,當時李妙淳只是個未見天顏的小小美人,賢妃才能借著她父親入獄的機會將她玉牒除名,可現如今呢?陛下欽點,太后又時時刻刻帶在身邊,這樣的境況,倘若不追究當時除名的事倒還好,若當真計較起來,當初那些牽強的理由還能說得過去嗎……

  眼見主子生氣起來,翠冬趕緊安撫,“娘娘彆氣,她現在就算再巴結,也始終是個奴才,能風光哪裡去呢!”

  “蠢材!”

  好心好意的安慰忽然被賢妃給呵斥,“她打的什麼主意你竟看不出來嗎?陛下隔三差五就去福寧宮給太后請安,她跟顆釘子似的杵在那兒陛下怎麼會瞧不見……”賢妃冷哼道,“想另闢蹊徑,都巴結到太后跟前去了!一個賤婢想僭越上位,倒不怕天理不容!”

  此話一出,殿中的兩個貼身宮女頓時不敢言語了,賤婢賤婢,她們也是賤婢,所以,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殿中一時陷入沉默,忽見外面值守的小太監慌忙進來通報:“娘娘,司禮監來人,說有聖旨到了。”

  賢妃頓感意外,“聖旨?”

  帶著疑惑出了殿門,果然瞧見了司禮監的德勝,德勝是來降罪旨的,並不像以往那般的好臉子,一見人出來了,就清嗓子道:“聖上有旨。”

  這腔調一出,賢妃立刻信了,領著鍾粹宮眾人跪下道:“臣妾在。”

  德勝便道:“聖上口諭,賢妃趙氏婦德有虧,責令其禁足一月,閉門思過,欽此。”

  賢妃聽完,驚愕得忘了磕頭謝恩,直愣愣的問德勝,“陛下何出此言?本宮冤枉啊!”

  德勝不答話,皺眉提醒她,“娘娘,您還沒叩謝皇恩呢!”

  賢妃只好先心不甘情不願的磕了個頭,抬臉後急切的問,“本宮已經許久未見陛下了,何來婦德有虧一說,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要見陛下……”

  德勝不想跟她費唇舌,扯了扯嘴角,道:“娘娘莫急,等一個月的禁足期過,您就能見到陛下了,到時候親自問一問不是更好?娘娘安歇,奴才還要回去復命呢!”語罷便出了鍾粹宮。

  德勝人走了,話還在院子裡迴蕩,一個月的禁足期,眼看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這是叫她連宮宴都參加不了了!還有,尚未侍寢就被禁了足,傳出去,她還有臉做人嘛?其他宮裡的賤人們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笑話她呢!

  賢妃也不是個好脾氣的,此時惱怒異常,眼看就要砸東西,兩個貼身宮女見狀,趕緊把人給勸回了殿中,關上門,翠冬趕緊安慰道:“娘娘千萬要冷靜啊,陛下眼下正在氣頭上,您若再鬧出什麼動靜來,回頭再受責罰可怎麼好?”

  不提還好,一提賢妃就更氣了,“我做了什麼,要說我婦德有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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