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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旁的大衛則皺著眉站在一邊,站了有一會兒,才走出房間了。然後看看安吉離去的方向,又看看凱離去的方向,把門一關,轉身朝著其中的一個方向走去。

  第十八章

  離開了凱的房間,安吉在樓梯口找到了正在查點行李的維特,在吩咐僕人將行李放進客房後,便拉著他一起在花園的亭子裡討論起了房間的裝飾和擺設。

  大衛找到馬斯後,與他一起到了書房,和凱說了些話後,便匆匆離去,到廚房交代事情了。

  由於時差的關係,身體還在調養階段的安吉沒聊多久就開始犯困,以至於不得不跑去睡午覺,而維特則盡職的把安吉的要求告訴了大衛。

  沒多久裝潢公司的人就到了別墅,將凱的房間重新粉刷,並把家具、窗簾、床更換一新,由於怕吵到午睡的安吉,維特和大衛在一旁監工,指示著工人小心、輕聲的完成工作。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已是晚上。房間裡的粉刷已經完成,但因為油漆未乾,所以還需等幾天才能住人。

  安吉也在下午5點多時起床,梳梳洗洗後便和馬斯找來的營養師做著激烈的爭論。當然,同樣到席的凱沒有任安吉欲所欲求,坐在營養師旁邊將醫生的囑咐背了遍,供營養師參考。氣的安吉在一旁咬牙切齒的看著兩人,聽見營養師說到些自己討厭的東西,還用腳狠狠的踢著凱的小腿,不過以安吉的力氣,根本就是給凱搔癢。

  晚上七點半,樓下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食物。牛排、炸魚排、皇家奶油雞和一些不知明的野味,其它還有色拉、一杯紅酒,及一些甜點。

  安吉走到放有紅酒的位置坐了下來,右手拿著旁邊的高腳杯輕斜了45度,酒杯底部的酒色向邊緣逐漸擴散,似帶有些鐵鏽的色調。微搖著酒杯放在鼻前聞了下,一股咖啡和煙糙的香氣透酒而出彌散在空氣中。

  閉著眼一邊享受著紅酒的氣息,一邊將杯口遞向自己的唇邊,抿了一口。

  倏然,安吉睜開緊閉的雙眼,只見嘴邊的杯口被人用手掌給堵上,自己那一口竟然都吻在了那隻手的手背上。

  不理會安吉的吃驚,凱將酒杯從安吉的手裡搶過,放在一邊侍從手中的托盤上,又將安吉面前的牛排給移到了旁邊,轉身從另外一個持從的手上拿起一份牛排和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安吉的面前,又將遠處的色拉移前了一些才坐到安吉的旁邊。

  還在為營養師的事生氣的安吉把頭一甩,拿起刀叉對著盤裡的牛肉就是狠狠的一叉,然後是一刀,二刀,三刀,接著舉起叉子放進嘴裡使勁的咬。

  “呸!”安吉把嘴裡的牛肉吐了出來,“怎麽這麽老,這讓人這麽吃?”

  凱一邊吃著盤裡的牛肉一邊說:“醫生說,你吃的東西一定要煮熟,所以我要求廚師把你的牛肉完全煎透。”

  “這麽老怎麽咬得動,我又不是鐵齒銅牙。”安吉把盤子推到一邊,把不遠處的色拉拿到面前。叉了一塊塗滿奶白色色拉醬的蔬菜。

  “呸!胡蘿蔔,好難吃!”青澀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安吉拿起一旁的牛奶,咕咚咕咚的直往口中倒。

  “胡蘿蔔對身體有好處。”凱把安吉吐出的胡蘿蔔和牛肉塊放在一邊,將其餘的又移到安吉的面前。

  瞅瞅凱盤裡鮮嫩流著醬汁的牛排,再看看自己面前老得蜷縮在一起的牛排,安吉撅著嘴說道:“我不吃了!”

  “不可以,你必須把牛肉和色拉吃完。”凱堅定的語氣不容反駁。

  “憑什麽你吃好吃的,我卻要去吃這些別人都討厭的東西。”安吉氣憤不已。

  凱沒有說話,叉起色拉里的胡蘿蔔放進嘴裡咀嚼,又切了一小塊安吉盤裡的牛肉放進嘴裡,“不是所有人都討厭,你只是偏食而已。”

  “主人,湯好了。”大衛恭敬的站在一邊說道。

  用餐巾印去嘴上的油漬,凱開口道:“端上來吧。”

  “啪啪──”大衛擊了兩掌,只見一個侍從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湯走了過來,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雞湯的香味。

  安吉低著頭,手指揉搓著手中的餐巾。

  大衛在兩個盤子裡盛了些雞湯,將它們放到凱和安吉的面前,隨後退到了一旁。

  “我不要喝!”安吉搖著頭把湯推到一旁。

  “安吉!”凱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些,“你雖然在醫院裡待了一個月,但並不表示你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由於缺氧的關係,導致心臟的負荷加劇,所以你必須按照營養師和醫生的囑咐行事。”

  “不要,我能照顧自己,我知道自己應該吃些什麽,我才不要聽那什麽營養師和赤腳郎中的話!還有,我討厭你現在的樣子,我寧願你和美國的時候一樣。”說完安吉推開椅子跑出了餐廳,維特連忙緊跟其後。

  目送安吉上了樓梯,凱站起身叮囑大衛把肉弄得嫩一些,但要全部煮熟,又吩咐讓廚房重新做份不要放胡蘿蔔的色拉,端到安吉的房間後,也離開了餐廳。

  餐廳里瀰漫著一道道佳肴的香味,令人饞涎欲滴,可惜如此美味的佳肴卻無人問津,整齊的被端方在桌上,卻又匆匆的被人端離了那張豪華、乾淨、明亮的餐桌。

  第十九章

  生氣離開餐廳的安吉直奔剛才午睡的客房,用力的踢開微掩的房門,令跟在其後的維特的耳邊一聲巨響,心咯!一下。

  “少,少爺……”維特站在一旁看著房裡正在丟東西的安吉。用力的丟著手裡的東西,安吉氣憤的問道:“什麽事?”

  維特小心翼翼的走到安吉身邊,說:“少爺,您別生凱少爺的氣,他這都是為您好!”安吉繼續丟著手裡的東西,扯著嗓子說:“你是我侍從,怎麽去幫他說話,說他是不是給了你什麽好處!”

  這可不能亂承認,維特搖著頭口中連說沒有。

  “我當然知道他為我好,但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就因為我是他的妻子?”安吉雙眼有些濕潤。

  不敢開口的維特在一旁點著頭。

  “妻子?什麽爛理由!我只不過是他手裡那顆還有利用價值的棋子罷了!”

  維特忍不住開口道:“不是的,少爺,凱少爺不是這樣的人。”

  安吉一轉身,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眼眸中蒙著淡淡的憂愁,看著面前急於為凱辯護的維特說道:“不是這樣的人?你以為他是怎樣的人?好人?善良的人?別忘了他是黑道的亞瑟王!我們的結婚又是什麽,是兩個家族間的彼此利用!現在利用完了,他為什麽對我這麽關心?他又有什麽目的!”

  維特被安吉說的啞口無言,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吞了吞口水,說:“少爺,那您還答應他到英國來?”

  “我──”安吉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床邊,無神的雙眼遙望著窗外黑夜中燈光籠罩下的花園,“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要答應,可能只是一時的衝動。”

  無奈的搖搖頭,維特突然覺得還是以前的少爺比較好伺候些,雖驕慢了些,但還是比較單純的,哪像現在這個怪主意一堆不說,還特別愛自尋煩惱。

  與其現在煩惱,當初又何必答應人家。不明白的維特,只得自己在一旁瞎摸索。

  “對了,少爺,剛才您說的那個赤腳的醫生是誰?”維特想起前面安吉在餐廳里說的話。

  在想心事的安吉對於被打攪似顯得不太高興,凝眉問道:“什麽赤腳的醫生?”

  “就是剛才您在餐廳里說的那個!”維特小聲提醒到。

  “那是指庸醫的意思。”說完安吉把頭轉回,繼續遙望著窗外。

  撿起地上的靠枕,維特輕輕的拍了拍放在床頭,嘴裡嘀咕著:“赤腳的醫生就是庸醫,那赤腳的黑道首領是什麽呢?”

  維特一邊猜測著赤腳的黑道首領的意思,一邊陪在安吉身邊,直到大衛領著持從將一盤盤新做的飯菜推進客房。

  “夫人,按照主人的吩咐,我們把晚餐重新做了份給您端過來。這盤牛排是先加了醬料煮,然後再放進鍋里煎的,保證很嫩;這盤色拉里沒有胡蘿蔔,您可以放心吃;這裡還有炸雞翅和布丁,都是您愛吃的。主人說,牛奶一定要喝,所以我讓人把牛奶溫了下也給您端來了。我讓人放在這裡,您慢用!”大衛做完介紹就領著持從離開了客房。

  維特看著小推車上的菜,轉身說道:“少爺,這些都是凱少爺吩咐人弄的喲!這是不是說明凱少爺這人不錯呢?”維特小心的試探著。

  “哼!”安吉什麽都沒說,三手兩手的把小推車挪到床頭邊,撅著嘴靠在床上,把推車上的餐盤放到腿上,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肉放進嘴裡吧唧吧唧的嚼著,然後又從色拉盤裡叉了塊色拉放進嘴裡,就見沒動幾叉子,餐盤裡的色拉、牛排、雞翅、布丁被席捲一空,然後又拿起推車上溫熱的牛奶,咕咚咕咚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完了還用餐巾用力的抹著嘴唇。最後打了飽咯,便靠在靠墊上享受著嘴中美食殘留的餘味,仍維特把腿上的餐盤拿走,安吉都未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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