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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的大名並不是只在初等部出名,在高等部同樣有很多人怕他,畢竟真田的性格是出了名的認真。真田沒有說話,只是向他點了點頭。

  在教室放下書包,看著趴在桌子上補眠的北川,忍不住笑了起來。

  北川聽到聲音揉了揉眼睛,掙扎著起來:“精市啊,你來的真早啊。”幸村剛想回話,就看見北川腦袋一點一點,下一秒就要睡著的樣子。

  “你快睡吧。”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離上課還有還有一個小時,可以好好睡一覺了。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去做什麼去了。

  進入網球部,跟部長打了聲招呼:“部長好。”才一年級就擔任副部長,不少人都猜測下一任部長就是幸村了。

  結束晨練又回到教室,看到北川已經清醒了很多,第一節課是英語。英語老師是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年輕教師,上課很有趣,同學們都很喜歡他的課。

  聽著講台上的聲音,看著班上認真學習的同學們,感慨真的是好久沒有體會過高中生活了,還是挺懷念的。

  下課之後,北川又不見人影了,真田皺著眉頭:“真是太鬆懈了。”幸村勸慰道:“嘛,弦一郎,怎麼說最近上課沒遲到了不是嗎?”

  真田動了動嘴,還是沒說出來,是沒遲到了,但是每天早上來補眠真是太鬆懈了。

  幸村中午吃完飯後就去了花園,那裡也有很多他養的花,最近有一盆矢車草要開了,幸村這幾天每天都去看情況。

  剛進花園就看見有一個人影站在矢車草面前,幸村眯了眯眼睛,他可不記得學校什麼時候讓穿狩衣上課了,而且那頭長頭髮……

  穿狩衣的男子回頭,和幸村有一兩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最像。褐色的眼眸間波光流轉間儘是滿滿的溫柔和笑意。

  “你好,精市。”男子微笑的看著幸村,儘管對方沒有什麼好臉色對他,但是還是熱情不減。

  “你是誰?”

  “呵呵,”男子輕笑了兩聲,“初次見面,我是幸村白秋。”

  “你認識我。”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幸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防備。

  幸村白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安靜的姿勢,“有人來了呢,就這樣,下次見。”說完就沒看見人了,幸村甚至來不及反應。

  後面進來的是園藝社的部長,她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幸村,你怎麼不進去?”幸村回神,笑了笑沒說話轉身就走了,留下茫然的園藝部長。

  幸村一開始想找北川問問,但是想起早上北川的樣子,她肯定這段時間累壞了,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決定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這件事並不是想忘就可以忘記的,下去上課的時候幸村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好在老師沒有注意到。

  “怎麼了,精市,感覺你臉色不太好啊?”氣息明顯不太對勁,隱隱約約還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大概是錯覺吧。

  “沒什麼。”幸村不願多說,北川也就沒有再多問,只是時刻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幸村要是知道隱瞞會給後面帶來那麼多麻煩的事,現在一定會全部坦白,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藥事情發生了就沒法改變了。

  下午訓練完之後,跟其他人一一道別,一個人走子啊回家的路上。北川這幾天一下課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人都找不到。

  一直到晚上快睡覺都沒有再見到幸村秋白,也就沒有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陷入了夢鄉。

  幸村在夢裡看見了中午見過的人,只是好像是電影一般只能看著面前的人,不管怎麼叫喊都沒有人能聽得見。

  一個破敗的院子中,幸村秋白正在一對落葉中烤著紅薯,旁邊還有一個飄在空中的女孩子。

  她穿著海老茶袴,站在一邊:“白秋,那些傢伙你就這樣放過他們嗎?”臉上還帶著不忿,或許是發生了什麼事吧,幸村這樣想著。

  白秋順勢坐在地上,不時撥弄著火堆,避免火滅了:“不用管他們,只要我還在這裡他們就不敢做什麼。”

  或許發生了什麼幸村不是很清楚,但是白秋的口氣實在讓人不敢輕視他,看上去柔弱的人並不一定真的弱小。

  “那是當然啦,白秋你現在可是神奈川第一的陰陽師啊,那些陰陽師家平時個個天老大他老二的,這次還不是全靠你一個人。”

  夏樹皺了皺鼻子,話里話外對陰陽師世家都很看不起,反而對白秋是滿滿的敬佩和親近,看著白秋的眼睛也是閃閃發亮的。

  “倒也不是他們不想打,主要也打不過酒吞,而且我也沒有打敗他。酒吞童子大概現在再那個深山養傷,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吧。”

  白秋沒有多言,有些事情夏樹並不清楚他也不想跟她說,比如酒吞童子的好友之一就是他,兩人打架也是習以為常的了。

  幸村就這麼看著倆個人,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在夢中,直到白秋看他的一眼。

  上次白秋就說過酒吞併沒有被他打敗酒吞童子,理所當然的傷養好之後就是回來找他,把上次的找回來。

  酒吞童子養傷的同時估計妖力也增長了不少,這期間幸村也看過白秋和不少的陰陽師、妖怪打架,可每一場都贏了,而且都很輕鬆。

  可這一次就連他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白秋大概會輸,而且會輸得很慘。

  果不其然,酒吞童子將白秋打敗了,走的時候還放肆大聲的嘲笑他,只剩下慌張的夏樹在一邊手足無措。

  白秋傷得很重,陰陽師世家那些人不止一次的來找他,當然不是幫他養傷,而是趕他走。但是每一次都被夏樹打回去了。

  幸村在一邊看著,心裏面也氣憤不已。白秋不說在神奈川幫他們打敗了不少妖怪不說,連有他們辦不了的事都做了不少,現在看人不行了就想趕人家走。

  白秋在一次夏樹出去找人幫忙的時候,自己穿上了狩衣,坐等著夏樹的回來。

  夏樹一進門就看見白秋坐在石梯上,手撐著下巴嘴裡哼著小曲兒,看著門口。“你怎麼起來了,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嗎?”

  “夏樹,我要離開神奈川了。”夏樹下意思抿唇,心裏面抗拒著這個消息。

  “為什麼?就因為他們趕你走?”

  “不是,夏樹。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必須得離開神奈川,你要跟我一起嗎?”伸出手,看著夏樹,眼裡藏著一絲不可見的害怕。

  是的,白秋有不得不做的事,他早就答應別人的了,現在必須離開神奈川,他希望夏樹能跟他一起走,雖然……不太可能。

  夏樹沒說話,但是她的態度已經很好的傳達出來了,沉默的拒絕。

  白秋笑了笑,有時候總是不會那麼容易就甘心啊,人總是這樣。但是夏樹現在情緒不好,他還是得安撫一下才行。

  “安心,夏樹,在這裡等我會來,好嗎?”溫柔的話,溫柔的人,溫柔的笑,夏樹很捨不得但是她也同樣不想離開神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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