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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你一年的例銀,去廚房裡幫三個月的忙,磨一磨心性,再回來我這裡吧。”

  滿年磕了兩個頭,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多謝王妃,滿年一定謹記今日的教訓。”

  聽到還能回來,滿年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本就是她做的不對,只是罰去廚房做三個月的灶房丫頭,雖然心裡有點喪氣,但總還是有希望的。

  滿月心裡卻總還是覺得輕了些,又不敢造次,只是怨怨地盯著溫冬晚。

  溫冬晚被盯得有些煩,索性對一直最溫吞的滿日道:“我瞧著你穩重,日後滿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要及時指出,不要又像今日這般。”

  滿日看了滿月有些敢怒不敢言的臉,笑了笑:“是。”

  “這件事到此為止,都下去吧。”溫冬晚有些疲倦地吩咐道,感覺自己的溫軟性子已經沒救了。

  *

  溫冬晚在安澤寺遇險的消息被遮掩得很好,只對外說在路上遇到了一夥賊人,好在有驚無險。

  但諸如溫家人和白家人是瞞不住的,溫冬晚醒來後,又陸陸續續被兩家人探望了幾次,吃了不少滋補的東西,臉色瞧著越來越紅潤。

  安澤寺之事的第二日,官予城蟄伏晉安各處的近影衛就傳來消息,說平燕侯府已經發現蕭妗失蹤,果然瞞而不報,私下派了大量人手搜尋。

  因為蕭妗還在禁足期間,卻在家中找不到人,不到萬不得已,想必以蕭遠懦弱的性格,是不會想讓外人知道的。

  可惜紙包不住火,蕭妗失蹤第三日,早朝時顧獻看著近日臉色愈發蒼白的平燕侯蕭遠,誠摯地表達了自己的關懷之情,接著一道聖旨,定下了二皇子顧問玥和侯府嫡女蕭妗的婚事,婚期就在兩個月後,不容置喙。

  蕭遠嚇得險些當場昏厥,但又沒膽子拒絕或搪塞。只好回去又加了一成人手,日夜尋找,無果。

  蕭妗失蹤第十日,期間二皇子曾就婚事兩次上門拜訪平燕侯,想要垂死掙扎再見蕭妗一面,都被婉拒。

  第三次被拒,顧問玥已心生疑竇,畢竟蕭妗他再了解不過,若是不滿婚事,必定會比他還想要急切地見面的。誰知他這邊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見她,卻屢次見不到。

  可要說蕭妗當真認命了,要嫁他為妃,縱觀這侯府上下,哪裡又有一點喜事將近的氣氛?

  沒等他想明白,自侯府回家的路上,顧問玥的宮車被圍攻了。

  對方還是一群扛著鋤頭,提著木棍菜刀的平頭百姓。

  顧問玥出門也帶了侍衛,但數量不是很多,畢竟天子腳下,哪個敢對皇子這明晃晃的宮車不敬?

  這一夥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壯實百姓,少說也有七八十人,各個手裡還拿著吃飯用的傢伙。從鋤頭到菜刀,再到馬鞭扁擔,什麼稀奇古怪的都有。

  侍衛拔刀,被幾個不要命的人硬生生撲倒,縱使有千般武藝也無處施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二皇子被暴民從精貴華麗的宮車裡拖了出來,摁在地上暴打了一頓,然後趕在官府的守衛軍來之前,揚長而去。

  而四周圍觀的真正百姓一個個眼都看直了,但還沒來得及驚呼一句,便被隨後趕來的守衛軍當作同夥強行逮捕了起來。

  現場一片混亂。

  暴民光天化日之下毒打朝廷二皇子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晉安,甚至周邊幾個挨得近的城都聽說了。

  酒樓茶館,街市巷子,好長一段時間百姓茶餘飯後都以此為樂,大呼不可思議。

  甚至事後還有人趕熱鬧似的往出過事的地段跑,好像還能瞻仰一下那些勇猛百姓的身姿一般。

  “現在啊,這個地段的鋪子都比之前貴了不少,畢竟生意莫名其妙地好了。”

  白景丞跨在馬上,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悠閒地磕著瓜子兒,緩緩地跟在一輛馬車邊上。

  眼神四處瞟著,想到什麼就側身隔著車帘子說一句。

  車裡坐著溫冬晚和白景夢。溫冬晚如今也算是個已婚婦女了,就算顧問璋再怎麼縱容她,也是不能和別的非至親男子共處一室的。

  溫冬晚興奮的聲音從帘子里隱隱約約地透出來:“我記得坤王府有家金銀首飾鋪子就開在這裡,那我豈不是白白賺了?”

  白景夢瞥了她一眼,不客氣道:“三句不離坤王,逛個街也能扯上。你咋不讓人把你別褲腰上算了,隨身帶著多好啊!”

  溫冬晚臉一紅,抱住了她的手臂:“我不說就是了。”

  白景夢看著她嬌俏的樣子打趣道:“我看其他人成親後,一個比一個老氣橫秋,一個賽一個的無趣。怎麼就你好像越來越小姑娘似的?”

  緊接著又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是坤王爺會寵人。看來面上冷冷清清的樣子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嘛!在家裡是不是都‘心肝兒心肝兒’地叫你啊!”

  白景夢這顆長期受狗血話本荼毒的腦子,已然是不能好好說話了。偏偏溫冬晚還抑制不住地腦補了一下顧問璋對著她叫“心肝兒”的樣子,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夢夢!”溫冬晚羞惱地在她肩上輕錘了一下,分明沒用幾分力氣,白景夢卻好像吃痛一般,叫了一聲撲上前——

  “你要上天了,溫冬晚!”

  白景丞聽見馬車裡的吵吵鬧鬧,磕一顆瓜子兒的功夫就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景,頓時搖了搖頭,對比之下頓時有種自己越來越成熟穩重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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