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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的一場車禍,生生將兩個相愛的人分離,這些年,他看著妹妹痛苦,看著她吃齋念佛,從當年肆意妄為的問題少女變成了安靜沉寂仿若死亡一般都活死人。

  徐家丫頭找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妹妹留不住了。

  罷了。

  參加完葬禮,薄宗陪著林清安回徐家。

  一路上,她似乎有些心事,垂著腦袋看起來有些蔫蔫的。

  薄宗伸手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這些天他不在家,她倒是把自己養胖不少,“再想什麼?”

  林清安揮開他在自己臉上亂捏的手,坐直身體,語氣低落,很是認真,“你說,若是我沒有被找回來,會不會易阿姨就不會那麼快的去世?”

  薄宗知道她的想法,彈了下她的腦門,“想什麼呢!”

  林清安疼的嘶了一聲,捂住被彈的腦袋。

  薄宗繼續道:“當年我和延卿關係很好,經常去易家玩,白叔叔去世的時候,易阿姨就尋死過,不過被易家人防的很嚴,一直沒有成功,後來你失蹤,她才打消了尋死的念頭,把找你當成自己剩下人生的目標,”他看著她的眼睛,瞳孔黝黑如墨,“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些年,她活著是生不如死,如今,也算是解脫了。”

  林清安深吸一口氣不再亂想。

  他們到家沒一會,徐屏安也帶著何星和徐州良回來了。

  奔波了許久,林清安實在是累了,跟何星說了一聲便準備回房間睡覺。

  她感覺自己兩隻眼皮在打架。

  薄宗坐在沙發上陪著徐州良下了一盤棋,徐州良也催著他感覺回房去休息。

  林清安的房間在樓梯旁邊,看著薄宗大步走進自己寶貝女兒的房間,徐州良眼角抽了抽,趕緊低下頭自己跟自己下棋,眼不見為淨!

  薄宗到房間的時候林清安已經睡著了,她確實累了,還帶著細微的小呼嚕。

  嘴巴一動一動的,看起來很可愛。

  薄宗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很久,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去洗漱。

  洗漱完,他輕手輕腳的上床,抱著她的腰不一會也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該吃挽飯了。

  被敲門聲吵醒,薄宗皺了皺眉,看向一臉煩躁朝他懷裡躲的林清安,抬眼看了看旁邊的鬧鐘,六點十分。

  按了按太陽穴,嘶啞著聲音應了一聲門外敲門的人,然後拍了拍林清安的後背。

  “起來吃飯了。”

  林清安不吱聲,只是腦袋朝他懷裡更用力的鑽了鑽。

  薄宗有些好笑,將她從懷裡拉起來,親了親她的眼睛,“乖,吃了飯再睡。”

  林清安努力的睜開眼睛,哭喪著小臉,“我還沒有睡好~”

  拉的長長的尾音讓薄宗身體一緊,輕咳一聲將被子掀起來,“乖乖的,去洗個臉,吃了飯回來再睡。”

  面對她,他似乎有無盡的耐心。

  林清安扁扁嘴,好吧。

  洗了臉,兩人下樓,飯菜已經都端上了桌,就等著兩個人了。

  林清安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坐下。

  吃飯的時候,何星想起一件事,放下筷子,“對了,清安,你學的是醫學,我手下有一家醫院,我轉給你吧,等你實習還有工作的時候,直接在咱們自己醫院就好了。”

  徐州良對於妻子的任何決定都持支持的看法。

  徐屏安更沒意見了,自己妹妹,一家醫院算什麼,就算是自己的公司,妹妹想要他都給。

  林清安趕緊擺手拒絕,“別,媽,您就是給了我我也不懂怎麼管理,您還是自己拿著吧,這樣將來我畢業了就去您手下上班,”說著說著有些嬉皮笑臉,“這樣我也算是關係戶了。”

  何星被她逗笑,卻依舊沒有打消將醫院轉給她的想法,立場很堅定,“這事聽媽的,改天媽把合同擬好,然後你簽個字就好了。”

  林清安還想拒絕,被徐屏安一快排骨放進嘴裡,堵住了要說的話。

  一臉無奈的看了眼薄宗,後者只是淡定的垂著眸專心幫她剝蝦。

  剝好以後都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

  徐屏安滿臉黑線,薄宗在幫妹妹剝蝦,父親在幫母親剝蝦,只有他,孤家寡人,沒人給他剝,他剝的也只能自己吃。

  偏偏何星還一臉嫌棄的看向他,仿佛在看一隻單身的某種動物。

  徐屏安:“……”

  單身有罪?

  ☆、第一百四十章 八寶

  “穆禾,那副畫畫好了嗎?”

  “畫好了,您要看一下嗎?”

  老師走過來,接過穆禾手裡的畫,鏡框後面的眼睛發光,連連稱讚,“不錯,不錯,我看你這幅畫有希望啊!”

  穆禾表情沒什麼波動,只是語氣尊重,“多虧了老師了。”

  戴著眼鏡的男人連連擺手,“是你自己天分好,老師教的都是最基本的。”

  穆禾動作很輕微的勾了勾唇角,看向手裡的畫。

  畫上是一隻受了傷的狐狸,在雨中獨自舔舐自己身上的傷口,而它後面,幾隻眼神兇狠泛著光的狼卻虎視眈眈的盯著它。

  而狼的後面還有一隻懶散看向狐狸的獅子。

  這隻狐狸仿佛被穆禾畫活了一般,眼神看向前方,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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