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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也紛紛猜測是哪只幕後黑手這樣神通,將老牌yín窩天堂俱樂部列入黑名單,還有人說是政府行為或政治鬥爭的結果,莫衷一是。

  薩托逃往國外。

  雖然這次算完成自己那部分的任務,但陳僅覺得收官之作非常失敗,差一點淪為玩物什麼的,非常憋屈。

  陳僅雖然不清楚細節,但也隱約猜到費因斯是將他倆歡愛的視頻給洗掉了,但是他不敢問金毛他們有沒有看見,老實說,這種事,他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心裡彆扭。

  之後有一周時間都沒怎麼見到過費因斯,應該是還在為「迷藏」行動奔走。

  後來江威有聯絡過他,原來是接了個不討喜的新業務,去了南歐小國。

  「據讓讓我去邊境繳械,上頭還煞有介事地給我派了幾個歐洲安全組的笨蛋,我還要倒貼三餐。」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老狐狸們肯定相互推諉。當地條子都動不了,居然以為塞給褐部幾隻菜鳥就萬事大吉,是不是反饋組調度室里大換血了?這種活不是一貫指派給露分堂的麼?」

  「所以嘍,老子現在一肚子火。」江威也問他,「聽說你在里約的任務也很驚險哪,沒出什麼事吧?」

  「廢話,出事我還能在這兒?」陳僅不願多說,與費因斯聯手的事也不便橫出來,「倒是你,下禮拜弗薩六十大壽,要宴請豪門中人出席,你趕不趕得回來?」

  江威自我解嘲:「估計懸,我要能把這兒的一攤子爛事收拾完就行。弗薩擺的鴻門宴可是個拍馬屁的絕佳機會,很多高層會過來,雖然他們很頭疼跟我們這些大老粗接觸,但好歹要靠我們上沙場,表面不敢不客氣。」

  相愛相殺,相看兩厭,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江威嘆息:「其實不如以後我申請區總部弄個文官噹噹。」

  陳僅被逗樂了:「文你個頭!你屁股賴在凳子上超得過五分鐘麼呢?好了好了,我要去鍛鍊了,下次聊。」

  「哇,真講究,還掐著點兒去。來我這裡陪我做苦力好了,保准比去健身房還管用。」

  十五分鐘後,陳僅驅車來到市內的一家會員制健身中心,因為腿部肌肉拉傷未愈,所以復健師建議他可以嘗試一下水療。

  陳僅熟練地穿上承重鞋在齊胸高的池水裡來回走動,他感覺很好,不過每十五分鐘需要休息一次。

  水療房可以包場,但陳僅不介意與人共用,可今天客人意外的少,除他之外,只有一位膝蓋受傷的大學生。

  休息中場,陳僅接到電話:「餵?」

  「你在哪兒?」

  「我幹嘛每次都要向你匯報我在哪兒呀?」

  「我到紐約了,過來找你。」

  「我在ES水療中心,還有半個鐘頭,你回家裡吧,我今天讓人做了水晶蝦餃。我換了個廣東廚子,不過她連東南亞菜都做得特別正,估計不合你這種老外的口味。」

  「腿好一些沒?」

  「治著呢,好多了。」陳僅向水療師揚手,示意準備下一輪,「你那兒完事了?」

  「嗯,後面的事讓管事的接。」費因斯突然停了一下,「我這次過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啊?這麼隆重,不像是好事呀。」

  「差不多。」

  「靠!這還有差不多的。」陳僅笑罵一聲,「我要下水了,回家再說。」

  二十分鐘後,當陳僅再度環顧全場時,發現水療師短暫離場後就再沒有回來,一扭頭,連那個年輕人也不見了,他返回池子邊緣,方覺得有些詭異,眼神就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對方沖他微微一笑,眼中有股子沉穩堅定的力量,他伸出右手掌,將濕漉漉的他拉上了岸。

  陳僅脫下防水膠鞋,從容地走到池子邊緣的椅子上坐下,解下腿上綁的承重袋:「有沒有搞錯,你這一身衣服出來,還真亂唬人的。」

  「剛開完會,沒來得及換。」費因斯又隨手在岸上的消毒架上扯了條乾淨浴巾,覆到陳僅頭頂上輕輕搓揉他的濕發,動作異常溫柔。

  這不是陳僅第一次看見費因斯穿軍裝,但絕對是最震撼的一次,費因斯軍姿挺拔氣宇軒昂,英俊得讓人妒忌,加上他肩上的兩顆星,真是閃瞎雙目啊。難怪那些變態俱樂部喜歡玩製衣誘惑,費因斯這身裝扮,也有一幫子瘋狂少女會投懷送抱吧。

  「你把我的水療師和那名無辜少年帶哪裡去了?」

  「隔壁,我告訴他們我馬上走。」

  「所以,我現在回到車上去等你。」

  「你這架勢是準備到我宅子裡去嘍?」

  「是。」

  他還真說得出。「我可不敢保證阿敵和小麗還認得出你,保姆說它們剛減肥成功,我覺得它們現在的攻擊性恰恰是最強的,吃誤傷我可不負責賠付。」

  費因斯伸手在陳僅的濕發上捋了下,笑著走了出去。

  「男人的腦袋不能隨便揉,懂不懂啊你。」

  大李他們沒想到能在老大的紐約住宅里看到費因斯這座大神,這次不但公開擺出要跟陳老大同食同寢的陣仗,還真不把他們這些手下當外人,偶爾出入還會同他們點頭招呼一下,弄的大家有點手足無措。也不知道他是來搞視察,還只是路過來借宿的。

  眾人都知道他來頭很大,老大雖然與之關係頗微妙難解,在兄弟們面前卻一直對此人避而不談的,所以大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早上看到他從老大臥室出來哎!」

  「噓——別讓老大聽見!」

  「他用老大的咖啡杯喝水哎!」

  「大驚小怪,你沒用別人的杯子喝過水嗎?!」

  「小麗居然吃那個人餵的牛肉哎!阿敵都吃醋了。」

  「小麗餓的時候,人肉都敢吃,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昨天貼在老大耳邊說話,老大沒推開他,居然沒推開!」

  「大李哥也不是經常跟老大說悄悄話嘛!」

  「那個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感覺不一樣!老大還笑得色迷迷的。」

  諸如此類的八卦層出不窮。陳僅覺得家賊難防,他已經沒辦法阻止費因斯入侵他的領地了。本著手下人遲早要習慣這個人偶爾進出的現象,他這回抱著聽之任之悉聽尊便的不作為姿勢,隨手下人猜去。他不準備解釋了,反正也甩不掉,累得慌。

  費因斯這幾天在紐約見了一些政客,那天晚上回到陳僅那裡已經過了晚餐時間。

  「你吃過東西沒?讓廚子煮份義大利面吧。」

  「不用,我七點吃過。」

  「哎。」陳僅拍拍旁邊的沙發空位,「你上次說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麼事?我都忘了問了,今天才想起來。」

  「弗薩的生日宴,你打算送什麼?」費因斯走過來。

  「切,是這事啊,我還當什麼呢。」陳僅抖了抖腿,想了會兒,「送菸斗吧,他不是收集那個麼?」

  「你連弗薩的嗜好都知道?」費因斯一挑眉,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

  「你真當我不拎市面啊,雖然弗薩對赤部看不大順眼,我好歹也要知己知彼啊。」

  「那你知道我的嗜好是什麼嗎?」費因斯問他,表情耐人尋味。

  陳僅也大方接招:「你?還不就是收集人心樓。還要他們一顆顆剖開來雙手奉上,嘖,血淋淋的。」

  陳僅看費因斯坐下來,主動靠過去,手肘撐在沙發靠背上托著頭盯著他,「我問個問題,你以為是不是仗著自己討人喜歡,又高富帥的,就到處留情場場開花啊?」

  費因斯被他搞得啼笑皆非:「你這算是什麼問題?」

  「吶,不是我偏見。以前幾任女友都抱怨過歐洲闊佬個個喜新厭舊,把人當球踢。你以前是不是甩過金毛仔的姐姐?」

  費因斯擰眉:「你聽赫爾曼說的?」

  「別記恨嘛,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明明很想知道內情,卻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真是虛偽到家啊陳僅。

  費因斯倒也實在,這次直接招供。大致情況就是赫爾曼家是旺族,丹尼的姐姐蘿拉·赫爾曼原來在南美做州長秘書,後來高薪來到福沃特成為費因斯手下大將,兩人在半年後發展到男女朋友,但一年後分手。但費因斯有為蘿拉鋪路,安排她到領事館工作。

  兩人拉開距離,不足半年蘿拉卻突然隨下放工作組去了非洲內陸。丹尼·赫爾曼一直覺得姐姐拋開大好前程避走他鄉,是傷心過度選擇避世。

  「將蘿拉調離崗位是因為她參與了幾宗商業賄賂案,對公司造成了損失,我最不喜歡有人在我背後搗鬼,她主動找我談判,讓我放她一馬。因為牽涉商業機密,所以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費因斯說完前因後果,深深地注視陳僅:「你真以為那些男人女人喜歡的是我這個人嗎?也只有你,在意我本身是什麼樣子的。」

  費因斯越說越輕,越說越近,最後兩人的鼻尖幾乎要貼到一起。

  「娜娜胡這麼火爆,那些分部的男人都想跟她約會,你就沒動心?」

  陳僅也不退開,笑嘻嘻的:「你當我是禽獸啊?見美女就上。」

  「跟你一起行動這幾次,沒有一次是讓我放心的。我怕總有一天,會出現我也沒辦法控制的局面。要是不能保護你,我怕我會後悔。」

  「到底要說幾回你才懂,我他媽不需要你保護。」說完這句。唇舌轟地一下子勾結在一起,兩人一時間吻得難分難捨。

  大李剛剛從花園那邊拐進來,準備跟陳僅說褐部威哥兩天後會回紐約找他。結果一踩進客廳,就看到眼前這一幕,把他嚇得七魂丟了兩魂,沒當場一個大馬趴直撲到地板上裝死算是好的。

  以前就算兄弟們怎麼向大李打探內幕,或是一心想求證老大是不是真的跟那個神秘的有權有勢的中東組大人物有什麼私情啥的,大李都會梗著脖子義正言辭地逐個拍小弟的臉教訓:瞎想什麼呢你們!不會幹點正事!一個個腦子都秀逗啦!

  這已經不是大李第一次撞見老大跟這男人接吻了,之前在泳池,好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但那次明顯看出老大是滿不情願全力抵抗的,所以大李寧願將上述逾矩行為視作是老外的惡俗禮儀。

  但這一次……老大明明一副積極主動躍躍欲試的樣子,就這麼活生生地劈裂了大李堅定的護主盔甲啊。老大,這裡可是客廳啊,雖然是你自己家沒錯,雖然現在旁邊連個傭人也沒有沒錯,雖然小弟都在外頭放風沒錯。但這是你家客廳啊!你這麼直接,往後我可怎麼幫你掩蓋過去啊……

  「大、李!」

  李升顫巍巍直起身,心虛地沒敢上前,他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英勇就義般地大聲回話:「老大,我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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