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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算是約會了吧。兩個男人……真的行得通嗎?就算自己足夠放得開,足夠喜歡他,足夠能犧牲,足夠大方,他們就一定行得通嗎?那個人在做愛時,偶爾會說「我愛你」,那一句老外們常常掛在嘴邊當口頭禪講的話,還真就能叫自己渾身無力,操!該不是被他下過蠱了吧。

  這一次,最主要是要瞞過中東組北美組那幫人,自己接了私活不說,受挫後還被費因斯施以援手,要是這事曝出來,各部執行新任務時會要重新洗牌,那勢必會影響長官們對他的評估,既而會被調派到後防線上。

  不過至少費因斯可以放心了,自己不大會有機會被派去里約了。呃?他不會是故意讓我去不成吧……

  飛機在阿根廷降落前,陳僅扭頭對費因斯說;「那小鬼頭的事謝謝你,不過這些事本來不該由你來做吧?」

  費因斯倒是完全不居功:「亂槍中,你都可以為他出頭,我怎麼能無動於衷。」

  陳僅搖頭苦笑:「我可不想做這種大英雄,我只是……想起當年,我和陳碩在暗街混的時候,也常被人欺侮,那個年齡或許很叛逆,但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承受。我當時倒也不是一時衝動。」

  「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原因,因為你可以為在意的人付出一切。陳僅,我也是你在意的人吧?」

  幹嘛又沒事就講這種肉麻的八點檔言情劇台詞啊,陳僅咂了下嘴,呵地一聲:「你想我多在意你?」

  「跟在意你那個同胞兄弟那麼多就可以了。」

  「嘩,還真是貪心啊。」

  其實陳僅本來可以問:我呢?你又在意我到什麼程度?但後來覺得問出來沒什麼意思,跟費因斯一起時,他不太喜歡玩文字遊戲。

  第八章

  在阿根廷的三天,陳僅並沒有跟著費因斯出席任何活動,他不想礙手礙腳,所以自己在酒店自得其樂。

  頭一日,只是睡和吃,把前面在審訊室里被消耗的元氣都補回來,再多泡幾次澡去去晦氣。

  第二日起,他上午會在酒店游泳池游上兩圈,下午在健身房練器械,傍晚在酒店俱樂部玩搏擊操到精疲力竭,九點洗過澡就四仰八叉癱在床上。

  每次都是被費因斯弄醒的,那晚談判有了進展,費因斯有些高興,一回到房間,看到半裸著仰躺在床上的陳僅,頓時慾火中燒,執拗地撫上陳僅的臉,吻了上去。陳僅越是避,他越吻得急。陳僅被他的嘴唇廝磨得上火,腦袋一下亂了。

  費因斯借著亢奮勁直搗黃龍,手直接探入陳僅下面。後者吃痛,抽了口涼氣,然後半推開費因斯,覷起眼試探道:「你喝過酒了?」

  「一點點紅酒。」

  「一點點?你騙誰呢。」陳僅一腳踹他到旁邊,繼續睡覺,「別煩我,今天有點累了。」

  如果是平時,費因斯會讓陳僅多休息,但那天卻難得有些不依不饒,他壓上去不由分說地用舌去撬陳僅的唇,似侵略般地啃噬深吸,陳僅知道敷衍不過,就不甘示弱地回吻,費因斯卻一下子退開了,陳僅終於看清暈暗的床頭燈下,那雙被情慾薰染得失控的深褐眼睛,明亮而興奮,就這樣充滿暗示地盯著他。

  手指攏上他側臉,用喘息似的聲音對他說:「你不想要嗎?」

  費因斯的指尖沿著陳僅的脖子緩緩下行,與女人完全不同觸感的堅實彈性,原本只有圖新鮮時,才會有「性致」碰男人,但除了陳僅以外,任何人都沒法給予他這種甜膩而上癮的需求,為什麼,擁抱這個男人會有這麼強烈的滿足感?

  舒服,熟悉,陶醉,沉溺。

  一時間,陳老大也被對方熱烈的眼神所惑,兇猛的情慾來勢,是男人就沒什麼招架之力。但被扣住腰,後臀間被火燙的性器抵住時,陳僅本想制止,誰知這次費因斯根本就是長驅直入,主動得讓陳僅有些心慌意亂。

  在一個深吻之後,費因斯將堅挺沉沉地推入他的身體。

  「哇……你瘋啦……你——啊哈!」稍不留神,腿間已經粘濕,要抵禦勃物侵入甬道只會讓自己更被動辛苦。

  陳僅下面有些疼,但是尾椎卻陣陣蘇軟,下腹收緊,他已經有些習慣了費因斯進入的方式和節奏,就算是喝醉,他也總是按照陳僅可承受的方法來打開他的身體,今天雖有些激進,但一開始還沒有太橫衝直撞。

  要保持最後一分理性的費因斯覺得有些難熬,他用了很大的手勁握住陳僅的腰,插入的力道也比平時要強,在夾擊之下,陳僅縱是不滿掙扎,後方的利器還是連根沒入。

  當那所秘密之門開啟時,費因斯開始把持不住了,一把將陳僅半拉起來,開始施加頻率忘情地抽送起來。陳僅無法支撐起上半身,只得坐上費因斯的大腿,雙手按在他肩上,好讓自己不至於因顫抖而癱軟。

  費因斯很少粗魯,但他揉捏陳僅臀部時,有一種無言的快感,陳僅開始縱容他由下而上的攻勢。這個姿勢明明是放浪地吞吐著費因斯的性器,卻有一種凌駕於對方之上的感觀,交合時那昏熱的神情和因激情而繃住的俊臉,都透著股難以抗拒的引力。

  男人間的欲望剖白是原始而直接的,陳僅漸漸臣服於快感,費因斯的每一次頂送,都令他產生一種支配對方的錯位感,為了讓過程更享受更順暢,陳僅幾乎要忘了自己被對方上了,對性愛的沉迷削減了交歡時的屈辱。

  當濃情四溢,費因斯開始時快時慢地進出,陳僅開始無法克制自己的迎合,費因斯伸手去愛撫兩人相接的部位,陳僅開始為自己手yín,費因斯看到這樣的野性放浪的陳僅幾乎被刺激得差一點就出來了。

  陳僅的眼神既迷亂又隱忍,用另一隻手臂一把箍住費因斯的脖子,後者愈發賣力地進攻,他們的身體就像繃直的弓,彼此抱緊時,一陣激狂地顫慄,快要登頂的瞬間,費因斯開始粗暴地拱動腰胯,手也覆上了陳僅的幫他用力,大床劇烈地搖晃,越來越狠越來越急,兩人低吼著幾乎同時攀上高潮,灼燙的熱液噴薄而出。

  相疊著倒在床上,陳僅氣喘吁吁地將汗濕的額頭擱在費因斯的胸膛,聽著自己和費因斯的心跳呈一個頻率跳動著,有些失神。

  費因斯拉起陳僅的手,含住了他被體液濡濕的中指,然後又捧起他的臉,對著他的唇就吻上去,這個充滿性暗示的動作令兩人重新興奮起來。雖然陳僅經過一天的體能訓練,已經累到半死,但男人還是很容易挑撥,在那火燙的攻勢下,就著之前的潮潤,費因斯一個翻身就把陳僅壓趴在床上,然後抱起他的腰從後面就將自己再次送入了他身體深處。

  「啊!你想玩死……我啊,慢點……嗯!」他有點受不了對方一上來就直攻。

  費因斯不退反進,又胡亂地輕咬著他的背肌喘息道:「我做不到……你讓我太舒服了,哈——」

  「你今天是玩上癮了吧……呃——」

  陳僅覺得今晚是要精盡人亡了,他有些害怕這個屈於人下卻能得到快感的自己,這跟他之前的設想和預期都不一樣,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習慣被……上。他覺得費因斯將他改造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問題,為什麼會那麼有感覺,特別是在前後夾擊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也會讓他慡翻天。

  還是會痛,但是比起快樂,他變得容忍,他越來越害怕這樣的自己,有些陌生的蕩漾,羞辱心在跟費因斯做愛時,漸漸變成一種帶有強烈腐蝕性又能使刺激感翻倍的調劑品。

  那一晚,或許是陳僅有心配合,他們做得天翻地覆,直到再沒有力氣為止。

  次日醒來時,陳僅決定果斷放棄上午的游泳,因為晚上體力嚴重透支。費因斯被陳僅下床的動靜驚醒,一看手錶,已過九點。

  他的某個商會代表見面會恐怕要趕時間了。

  手機和通訊器上有數個來電,都是諾曼打來的。想起他的副官可是有房間鑰匙的,他會不會已經進來找過他了……

  費因斯披上睡袍開門看了眼客廳,空無一人,諾曼並沒有大膽到敢抓上司的包。

  其實諾曼確實大清早借著送早餐的名義進房間來叫他,本以為一向很有時間觀念的費因斯是因為昨晚宿醉,卻沒料到看到他跟男人相擁而眠的驚人一幕。

  諾曼心虛得嚇跑了……他可不想被頂頭上司嫌棄。

  在豪門這麼多年,不該管的閒事,不該深究的事,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明智。雖然心中揣測和真正親眼目睹的衝擊力不可同日而語,但諾曼還是覺得這事費老大欠謹慎,這麼個大男人同食同寢,這事要是捅出去,總歸是有風險的。

  畢竟現在好幾家旺族和政界名流的家長都盯著費因斯,準備替自己的優秀待嫁女尋求突破口。

  據諾曼對費因斯的了解,後者好像不只是玩樂一下這麼簡單,因為費因斯有個習慣,從來不留情人在自己身邊過夜,他防範心比較重,而這個男人,卻輕易打破了常規。

  若上司對他是動真格的,那效果可就驚悚了……

  陳僅剛打開花灑沖淋,費因斯就脫了袍子走進來跟他共浴,剛要去吻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搞了一晚上還不夠啊!跟你渡個假,幾乎貼進半條命,真不划算。」陳僅的語氣半真半假,眼睛也並沒有看費因斯,而是自顧自專注地衝著水。

  「聽起來很勉強哪。」

  「你別弄錯了,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小跟班小情人。」陳僅轉身看向他,「你有副手有助理,甚至還有保鏢和軍隊,但我有什麼事,還不得自己擔著。有任務在身,你最好別太接近我。」

  「我只是想再問你一次,你是真不想跟我回總部,還是單純想避開我?」

  你就非得跟我挑明了才慡是吧?好,你要真相要刺激是吧,滿足你!「都有。」

  「你真夠坦率的。」費因斯抬手去撫他的臉,陳僅想躲開,但忍住了。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像當前這種局勢下,明明沒有必要走在一起,你卻還讓我成天跟著你廝混,難道就沒一點忌諱?」

  「你怕不服眾?一個陳僅可毀不了豪門,但一個意外,卻可能毀了我同你的關聯。陳僅,我不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但我不想就此事冒險。」

  「你當困著我幾天,就能改變什麼嗎?集會過後,恐怕我會被調走。你不會又腦子發熱要出手保我吧?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陳僅斜睨他一眼,圍了條浴巾往外走。

  「你怕了嗎?」費因斯倒是不緊不慢地揚聲問了一句。

  陳僅轉身朝他眨了眨眼:「老大,我當然怕!我有時候,真是怕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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