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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雙手雙腳都被縛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夙離施為,腹中刀絞似的疼痛讓桃夭淚流滿面。

  她已經疼的快失去神智了,雙眼迷濛睜大,淚珠滾滾滑下,止都止不住。

  昏昏沉沉里,桃夭胡思亂想:夙離是想害她麼?不!不會的!他風光霽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若不是如此,他哺給她的到底是什麼,難道不是包裹著蜜糖的□□麼?

  她覺得身上的力氣一點點消散,眼前模糊一片,桃夭想,她要死了。真是可惜呀,她才學會喜歡一個人,想和他在一起,可是現在,這個她喜歡的人卻想要害她!

  剛才的甜言蜜語算什麼?麻痹她的神智,好讓她乖乖上鉤麼?

  她不想這麼惡劣地想夙離,他在她心中雖然性格有點腹黑,但一直對她照顧寵愛,可現在她遭受的一切明明白白告訴她,這都是因為夙離呀……

  恍恍惚惚間,桃夭聽見夙離在她耳邊低語:“忍一忍,求你……忍過去就好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去遊玩……你想去哪裡我都依你,好不好?”

  她從來沒聽過夙離這麼低聲下氣,那聲音里有著痛苦,有著心疼,更有著擔憂和哀求!!

  聽入耳中,桃夭不知為何已經漸漸昏沉的神智突然清晰幾分,像是迷霧被驅散一般,同時她的心也開始酸澀抽痛起來。

  她想,夙離是多麼厲害驕傲的人啊,可現在他在她面前卻這麼低聲下氣,字裡行間都是對她的疼惜,她怎麼可以懷疑他是想害她呢?

  她是不是該對他多點信任?可是,她現在真的好難受啊……

  剛才的清明仿佛曇花一現,隨後桃夭便陷入更深的痛處里,她的內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山風吹過,又把身上的汗漬吹乾,如此反覆幾次,桃夭只覺得自己身處冰火兩重天裡,遲遲不得解脫。

  痛!真的好痛!

  桃夭恨不得找個東西撞上去,或是有什麼在她口中讓她咬著,可是她被夙離抱在懷中,根本不能動彈。

  她的唇瓣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夙離覆上她的唇瓣,輕柔舔坻,輾轉反覆,把她唇瓣上滲出的血珠一寸寸舔入喉間。

  而後,他掐住她的下頜,將舌送進她嘴中,勾住桃夭的舌頭勾纏吸吮,為了怕她疼痛中不小心咬到舌頭,夙離一直吻著她,耐心地安撫她,舌頭一直在她齒間游弋。

  可是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桃夭已經感覺不到他親吻中的小心翼翼地呵護,她無意識地囁咬著口腔里多出來的物什。

  夙離絲毫不避,他覆上她的舌,將自己的舌送到她齒間,任她或重或輕地撕咬!

  月光下,緊緊相擁相吻的倆人似乎傾盡彼此的力氣一般,交纏的唇瓣間鮮紅的血絲一直不疾不徐地順著唇角流下,一滴滴掉落在土地上。

  潔白的清霜中,那紅艷艷的血漬看起來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桃夭五臟六腑被那不知名的東西橫衝直撞著,直將她的腹內絞個天翻地覆!!

  身上每一寸骨頭仿佛被打碎又重組,那鑽心的痛處讓桃夭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醒來

  不知昏睡了多久,桃夭恢復意識時,覺得渾身都疼,她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回到小時候因為完不成長輩的訓練而被體罰的日子。

  不過,很快昏迷前的記憶慢慢回籠,桃夭眨了眨眼睛適應外界的光線,這才看清自己身處的地方。

  頭頂淺色紗帳,四周木桌圓椅擺設簡潔,但俱是上好之物,桌上放著水壺。

  她看著水壺,渴望地舔舔唇瓣,想出聲,卻發現喉嚨乾澀難忍,她勉強吐出一個字來:“水。”然後驚訝發現她的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這時,門被‘支丫’一聲推開,一身黑袍的夙離逆光進來,門外陽光和煦,天朗氣清,風兒隨著推開的門湧入室內,吹動紗帳,讓桃夭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見桃夭已經醒來,夙離鬆了口氣,快步走來,坐在床邊,伸手將她扶起來,又走到桌前到了杯水給桃夭潤喉。

  夙離輕撫著桃夭的長髮,溫聲詢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沙啞,聽起來竟是比她的還要不舒服幾分,他剛才逆光進來,桃夭也沒能仔細看他,此時聽了他的聲音,她艱難地轉頭望去,不由大吃一驚。

  夙離此時的面色蒼白,臉頰消瘦,眼窩深陷,下頜處一圈淺淺的青綠色胡茬也沒打理,看起來倒像是熬了很久夜的模樣。

  現在的他看起來是如此的不修邊幅,與他之前風光霽月,隨時都整潔乾淨的樣子相比,可謂是判若兩人。

  桃夭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啞聲道:“沒有。”

  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就咕咕地叫起來,桃夭一怔,白皙面龐刷地紅成一片。

  夙離也是一怔,不過很快回神,他笑一聲:“瞧我,忘了你應該肚子餓了。”

  他小心地讓桃夭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站起來:“你等一下,我去給你端飯。”

  說著轉身出門,桃夭目送他的背影,腦海里糾結成一團。

  她渾身也在隱隱作痛,桃夭忍不住閉上雙眼,陷入了沉思中。

  之前,夙離不知餵她吃了什麼東西,讓她渾身劇痛難忍,簡直恨不得在地上打滾,下一刻就這樣死去,免得再遭受那種鑽心刺骨之痛。

  她甚至以為夙離想要了她的命,可倘若他真的想要她的命,又何必用這種方法,她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

  之後在她痛的不行時,模糊記得夙離一直在她耳邊安慰她,為她打氣,他的聲音她現在回想起來,那裡面蘊含的情緒似乎比她這個切實遭受痛苦的人還要難受。

  甚至,如果她沒聽錯,夙離好像……哭了。這個認知一出現在腦海,桃夭就下意識搖頭,怎麼可能?夙離那樣的人,竟然會因為她痛,就哭?

  雖然她極力告訴自己肯定是她痛很了的錯覺,但不知為何,內心深處她已經相信了他的確為她哭了……

  現在她甚至能清晰記得夙離怕她咬到自己時,將他的舌頭送給她咬時的情景,而她也的確‘不負眾望’地咬到了他好幾次,直到現在她似乎還能感覺到口腔里的血腥味!!

  濃重,腥甜的血腥味瀰漫在她和他的口腔里,他仍然不願把舌收回去。

  再然後,她實在捱不過那種痛楚,終於陷入昏迷,直到現在醒來。

  桃夭渾身無力,大致能猜到現在他們仍在胡羽的山莊裡。

  腦海里剛想起胡羽,敞開的門口突然一暗,桃夭抬頭,就看到胡羽懶散地走進來,依然是一身艷麗的紅衣,眉目肆意瀟灑,襯著將他攏在裡面的陽光,宛如山間精魅一般,讓人不敢再多看一眼。

  就怕多看一眼,便會被奪取心神,就此陷入萬劫不復。

  胡羽走進來,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你現在感覺如何?可還有什麼地方痛麼?”

  他是真沒想到夙離剛一得到可以救桃夭的方法,就不管不顧地給她用了,竟是連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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