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浴池老闆皺著眉頭瞟了一眼豬臉嬰，也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老天爺啊！”相比之下，他對這個醜陋不堪的小生命倒是不那麼害怕，也許是他擁有強健的體魄。
“怎麼？我不能帶他進去洗澡嗎？”白過聞盯著老闆問，眼神中明顯地射出了兩道濃烈的慍色。
“他，真的是你的孩子？”浴池老闆一邊說一邊向後倒退了兩步，因為他嗅到了豬臉嬰身上那股類似豬圈的難聞氣味。儘管他年青的時候插過隊，但是他也從未嗅到過如此難聞的味道，就好像是魔怪家後院的豬圈氣味。
“是我的孩子，你不相信嗎？！”身為臨時父親的白過聞，此時充滿了強烈的保護欲望，就連他說話的口氣也比過去硬氣了許多。
“嘖嘖嘖……”老闆表示同情地搖搖頭，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太可憐了。”
“請你們快點，我要帶他進去洗澡！”白過聞極不滿意地催促道，他不想讓豬臉嬰繼續保持這種不衛生的狀態。
浴池老闆看著處在怒髮衝冠邊緣的白過聞，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這位先生，您的孩子實在太小了，浴池的水會燙壞他的皮膚。這個簡單的道理，您作為父親總應該明白吧？”
白過聞倒是被浴池老闆的這番話提醒了，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豬臉嬰，心情變得很矛盾。恰在此時，這個骯髒醜陋的小魔怪忽然間輕聲地笑了出來：
“咯咯咯咯……”
浴池裡所有的人都被這種笑聲驚呆了，大家紛紛向這邊圍了過來，像參觀稀有動物似的瞧著豬臉嬰。有的人一邊看一邊吐著舌頭，有的人則露出了恐懼的眼神。
白過聞似乎從這陣輕輕的笑聲中聽懂了豬臉嬰的意思：爸爸，我沒事。
“這孩子，沒事吧……”浴池老闆從未聽過如此別有風味的地獄之音，他心裡直罵道自己今天運氣不好，居然接待了這麼一對特殊的父子倆。
“我兒子說了，他不怕熱水。”白過聞很有信心地對老闆說，話音剛落，立即引起了一片譁然。
“你真的能確定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出了事情誰負責？”老闆故意抬高聲調，把一個比較重要而且敏感的問題擺到了桌面上。
“請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而且，就算出了事我們也不會賴上你的。”白過聞字正腔圓地給老闆吃定心丸。
憑藉多年的經驗，浴池老闆還是不敢以這種簡單的口頭約定作為保證。只見他略微地躊躇了一會兒，然後從吧檯扯過一張紙，放在了白過聞的面前。這時，一個機靈的服務生也同期地把一支簽字筆遞了過來。
“這是幹什麼？”白過聞有點看不明白。
“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們做生意的也不容易，萬一出了事情我們確實不好辦。上個月一名客人抱怨我們的熱水溫度不夠，於是就提出讓我們退錢。我不同意，那廝竟然把電視台的記者找了過來，說要給我們曝曝光。後來沒辦法，我好說歹說給了那傢伙五十塊錢，才把他打發走。今天，您可以帶著您的孩子洗澡，但是，我們需要……”
白過聞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我知道，不過是寫個證明嘛，我現在就寫！”
“唰唰唰”幾下，白過聞便把一張簽上了自己姓名的紙條放在了老闆的跟前。老闆接過去先是仔細瞧了瞧然後揣進兜里，接著說：“給這位客人拿拖鞋！”
白過聞把伏靈鍾寄存到更衣室里，隨即抱著豬臉嬰走進了霧氣瀰漫的浴池裡，他懷中的小魔怪立即發出了心滿意足的狂笑聲。
“真的不怕熱水嗎？”白過聞還是有點不放心，低頭又看了豬臉嬰一眼。
豬臉嬰晃了晃雙孔插座般的鼻子，表示沒問題。
白過聞這才放了下了心，也是，從伏靈鍾里跑出的怪物怎麼會害怕熱水呢？於是，他抱著豬臉嬰站在一個噴頭下面，擰動了開關。
“嘩……”熱水源源不斷地傾泄下來，澆灌在白過聞疲憊的身軀上。
“真舒服啊！我的確好久沒洗過澡了。”白過聞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熱水的親密撫摸。這會兒他才深深地感覺到，人類的身體真的是由百分之七十的水所構成的。
“咯咯咯咯……”豬臉嬰也發出了滿足的笑聲，弄得浴池裡的人都不住地向這邊觀看。只見這個畸形兒一邊快樂地淋著水一邊幸福地甩動著腦袋，他皮膚上附著的泥垢也隨之四濺散出。有些重重地落在地上，有些則飛射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白過聞看著極為享受的豬臉嬰，他自己也欣慰地笑了出來。
在被熱水蹂躪了一陣之後，豬臉嬰皮膚上的髒東西終於徹底地隨水而去了。也就在這時，白過聞突然發現這孩子原本發紅的皮膚現在竟然變成了青紫色。而且，隨著熱水的不斷沖刷，這種顏色也越來越深重。白過聞立即關掉了淋浴，仔細地檢查著豬臉嬰的皮膚。可是，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這個怪物的皮膚上時，他馬上感覺到了一種過電般的酥麻。
“你沒事吧？”白過聞馬上收回了手指，同時關切地問。
豬臉嬰搖了搖頭，接著從兩個粗大的鼻孔中冒出白色的泡沫，那黏黏糊糊的液體流速極快，在轉瞬之間便地落在了泛著水花的瓷磚地面上。
“怎麼？我不能帶他進去洗澡嗎？”白過聞盯著老闆問，眼神中明顯地射出了兩道濃烈的慍色。
“他，真的是你的孩子？”浴池老闆一邊說一邊向後倒退了兩步，因為他嗅到了豬臉嬰身上那股類似豬圈的難聞氣味。儘管他年青的時候插過隊，但是他也從未嗅到過如此難聞的味道，就好像是魔怪家後院的豬圈氣味。
“是我的孩子，你不相信嗎？！”身為臨時父親的白過聞，此時充滿了強烈的保護欲望，就連他說話的口氣也比過去硬氣了許多。
“嘖嘖嘖……”老闆表示同情地搖搖頭，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太可憐了。”
“請你們快點，我要帶他進去洗澡！”白過聞極不滿意地催促道，他不想讓豬臉嬰繼續保持這種不衛生的狀態。
浴池老闆看著處在怒髮衝冠邊緣的白過聞，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這位先生，您的孩子實在太小了，浴池的水會燙壞他的皮膚。這個簡單的道理，您作為父親總應該明白吧？”
白過聞倒是被浴池老闆的這番話提醒了，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豬臉嬰，心情變得很矛盾。恰在此時，這個骯髒醜陋的小魔怪忽然間輕聲地笑了出來：
“咯咯咯咯……”
浴池裡所有的人都被這種笑聲驚呆了，大家紛紛向這邊圍了過來，像參觀稀有動物似的瞧著豬臉嬰。有的人一邊看一邊吐著舌頭，有的人則露出了恐懼的眼神。
白過聞似乎從這陣輕輕的笑聲中聽懂了豬臉嬰的意思：爸爸，我沒事。
“這孩子，沒事吧……”浴池老闆從未聽過如此別有風味的地獄之音，他心裡直罵道自己今天運氣不好，居然接待了這麼一對特殊的父子倆。
“我兒子說了，他不怕熱水。”白過聞很有信心地對老闆說，話音剛落，立即引起了一片譁然。
“你真的能確定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出了事情誰負責？”老闆故意抬高聲調，把一個比較重要而且敏感的問題擺到了桌面上。
“請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而且，就算出了事我們也不會賴上你的。”白過聞字正腔圓地給老闆吃定心丸。
憑藉多年的經驗，浴池老闆還是不敢以這種簡單的口頭約定作為保證。只見他略微地躊躇了一會兒，然後從吧檯扯過一張紙，放在了白過聞的面前。這時，一個機靈的服務生也同期地把一支簽字筆遞了過來。
“這是幹什麼？”白過聞有點看不明白。
“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們做生意的也不容易，萬一出了事情我們確實不好辦。上個月一名客人抱怨我們的熱水溫度不夠，於是就提出讓我們退錢。我不同意，那廝竟然把電視台的記者找了過來，說要給我們曝曝光。後來沒辦法，我好說歹說給了那傢伙五十塊錢，才把他打發走。今天，您可以帶著您的孩子洗澡，但是，我們需要……”
白過聞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我知道，不過是寫個證明嘛，我現在就寫！”
“唰唰唰”幾下，白過聞便把一張簽上了自己姓名的紙條放在了老闆的跟前。老闆接過去先是仔細瞧了瞧然後揣進兜里，接著說：“給這位客人拿拖鞋！”
白過聞把伏靈鍾寄存到更衣室里，隨即抱著豬臉嬰走進了霧氣瀰漫的浴池裡，他懷中的小魔怪立即發出了心滿意足的狂笑聲。
“真的不怕熱水嗎？”白過聞還是有點不放心，低頭又看了豬臉嬰一眼。
豬臉嬰晃了晃雙孔插座般的鼻子，表示沒問題。
白過聞這才放了下了心，也是，從伏靈鍾里跑出的怪物怎麼會害怕熱水呢？於是，他抱著豬臉嬰站在一個噴頭下面，擰動了開關。
“嘩……”熱水源源不斷地傾泄下來，澆灌在白過聞疲憊的身軀上。
“真舒服啊！我的確好久沒洗過澡了。”白過聞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熱水的親密撫摸。這會兒他才深深地感覺到，人類的身體真的是由百分之七十的水所構成的。
“咯咯咯咯……”豬臉嬰也發出了滿足的笑聲，弄得浴池裡的人都不住地向這邊觀看。只見這個畸形兒一邊快樂地淋著水一邊幸福地甩動著腦袋，他皮膚上附著的泥垢也隨之四濺散出。有些重重地落在地上，有些則飛射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白過聞看著極為享受的豬臉嬰，他自己也欣慰地笑了出來。
在被熱水蹂躪了一陣之後，豬臉嬰皮膚上的髒東西終於徹底地隨水而去了。也就在這時，白過聞突然發現這孩子原本發紅的皮膚現在竟然變成了青紫色。而且，隨著熱水的不斷沖刷，這種顏色也越來越深重。白過聞立即關掉了淋浴，仔細地檢查著豬臉嬰的皮膚。可是，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這個怪物的皮膚上時，他馬上感覺到了一種過電般的酥麻。
“你沒事吧？”白過聞馬上收回了手指，同時關切地問。
豬臉嬰搖了搖頭，接著從兩個粗大的鼻孔中冒出白色的泡沫，那黏黏糊糊的液體流速極快，在轉瞬之間便地落在了泛著水花的瓷磚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