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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慕笑著道:“你這麼霸道,我可不想害了人家姑娘。”

  “哼。”柳清歡嘟囔了一聲,又有些擔心,“阿慕,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動靜?”

  她說的動靜當然是指她的肚子。

  薛慕笑著把人壓在身下,也鑽進了被窩裡:“沒關係,我們再努力一點就好了。”說著就在她身上細細密密地吻了起來。

  經過這段日子的磨合,薛慕似乎是覺得柳清歡已經適應了自己,做一些親密之事的時候也比以前放得開許多。

  辛勤的一番耕耘後,薛慕閉著眼睛將柳清歡抱在懷裡,似乎很享受這種只屬於他們兩個的時間。柳清歡用自己毛絨絨的腦袋在他身上蹭了蹭,微微仰頭,看著他弧線優美的下巴:“阿慕,這個月中旬就是阿娘的壽辰了,我們送什麼給她好呢?”

  薛慕仍是閉著眼睛,想了一陣道:“阿娘最想要的是個孫子吧。”

  柳清歡的眼角垮了下來:“那怎麼辦?”

  薛慕的唇角淺淺地牽起一抹笑,睜開眼睛看著懷裡的人:“不然我們再來一次?”

  柳清歡的眸光閃了閃,從薛慕的懷裡鑽出來,貼上他的唇:“再來兩次好了。”

  薛慕低笑了一聲,輕輕摟住她光潔的背部:“你行嗎?”

  柳清歡的眼睛虛起:“我當然行,你呢?”

  “我不行?”薛慕嘴角的笑容驟然加深,直接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行不行。

  又十日,薛慕從宮中回來的時候柳清歡已經睡下了。他皺了皺眉頭,問守在外面的青梔:“清清用過晚飯了嗎?”

  青梔道:“稟侯爺,夫人已經用過了,怕是覺得身子不舒服,所以早早睡下了。”

  “不舒服?”薛慕的眸色沉了下來,“請大夫來看過了嗎?”

  “下午的時候捻棠姑娘去東市請了李元白大夫來,給夫人診過脈了,說是沒事。”

  薛慕想了想,對她點點頭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青梔出去以後,薛慕走到柳清歡身邊坐下,手掌輕輕地從她的頭上撫過。她的發質很好,薛慕真的有種自己是撫摸在綢緞上的錯覺。

  他微微彎下腰,輕聲喚道:“清清?”

  柳清歡的睫毛動了動,有些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阿慕……”

  薛慕的眉頭無意識地絞在一起,一雙黑眸瞬也不瞬地看著她:“清清,你怎麼了?到底是哪不舒服?”

  柳清歡的腦袋在薛慕的掌心上蹭了兩下,對他笑了笑:“沒有,只是有些困而已。”

  薛慕微抿著嘴角,問道:“李元白是怎麼說的?”

  “嗯,他說我沒事,可能是這段時間太過操勞了吧。”

  柳清歡的語調很輕快,就像是在山澗泉水中嬉戲的魚,薛慕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她所說的操勞是指什麼。無聲地笑了一下,他看著柳清歡略顯疲倦的面容,在她的眉心吻了吻:“睡吧。”

  “好。”柳清歡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薛慕見她睡著,走到外面喚來青梔。

  “侯爺,有何吩咐?”

  薛慕道:“去把李元白給我叫過來。”

  青梔愣了一下,對薛慕福了福身:“奴婢這就去。”

  李元白還窩在自己的小窩裡吃完飯,又被捻棠二話不說地擰到了侯府去。他看著面前面色沉靜的侯爺,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侯爺,這個時候找我來,不會是請我吃完飯吧?”

  薛慕抬眸瞥了他一眼,李元白頓時往後退了一步:“其實我已經吃飽了,侯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薛慕道:“我問你,清清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

  李元白道:“夫人的身體很好,沒什麼問題啊。”

  薛慕看著他不說話。

  李元白覺得壓力有點大,又往後退了一步:“不過夫人大病初癒,不適合太……操勞。”李元白斟酌著用詞,小心翼翼地回答侯爺的問題,“侯爺放心,我已經給夫人開了凝神的藥,喝兩幅就沒事了,不過可能會比較容易犯困。”

  薛慕的眉峰動了動,似乎在想著什麼。李元白的手心已經泛起了一層冷汗。

  “你說的最好都是真的。”

  薛慕的聲音讓李元白想起潛伏在森林的野獸,雖然無神無息,但是充滿危險。

  他努力地揚起嘴角,對薛慕扯出一抹笑容:“真,當然真,我拿這種事騙侯爺做什麼。”

  薛慕對他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

  “謝侯爺。”李元白如蒙大敕地奔了出去,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柳清歡每天都乖乖喝藥,也像李元白說的那樣容易犯困。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這幾晚上薛慕也沒有碰她,每晚只是抱著她入睡,像個易碎的寶貝般呵護備至。

  看著懷裡閉著眼睛的人,薛慕的聲音就像溫水一般柔軟:“清清,明日便是阿娘的壽辰,你能去參加午宴嗎?”

  “可以的。”柳清歡睜開眼睛看他,往他的懷裡挪了挪,“我又不是得了什麼大病。”

  薛慕忍不住在她上翹的嘴角上印下一吻,彼此的呼吸交纏:“明日我也會回府用午膳,等我回來了一起去,好嗎?”

  “好……”柳清歡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又突然問道,“阿慕,你說你給娘準備禮物,準備好了嗎?”

  薛慕笑著親了親她的鼻尖,低聲道:“準備好了,不用擔心。”

  “恩,那就好。”柳清歡似乎是放心了,不一會兒就在薛慕的懷中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薛慕已經不在身邊了。柳清歡被小心地伺候著更衣用膳,又喝了一碗李元白開的中藥,就聽外面傳來輕微的說話聲。青梔走上前來道:“夫人,好像是前來赴宴的夫人小姐們到了。”

  “恩。”柳清歡點了點頭,不說寧氏在長安城中與不少夫人交好,就算她為人孤僻,也一定會有很多人想借著她壽辰這個機會,和侯府搭上線的。按理說她作為侯府唯一的兒媳婦兒,這個時候應該去內堂幫著寧氏招呼這些官家太太的,可是昨日薛慕說了讓她等他回來再去,柳清歡便也窩在正房裡沒動。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隱隱傳來女子笑鬧的聲音,柳清歡的眉頭動了動,叫了青梔去外面看看。沒一會兒,青梔一臉不高興地從外面回來了。柳清歡見她那個樣子,不覺有些好笑:“誰又惹青梔丫頭生氣了?好大的膽子。”

  青梔看著她,似乎是對她的調笑有些不滿:“夫人你還說呢,那個尚書府的呂小姐又來了。”

  赤桃的眉頭皺了皺,對青梔問道:“她不是應該在內堂嗎,怎的又跑到正房這邊來了?”

  “可不是嘛!”青梔怒氣沖沖地道,“上次是去蓮花畔找侯爺,這次難道是來正房找夫人的嗎!”

  柳清歡嘴角一揚,從坐床上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們出去會會這個呂小姐。”

  赤桃和青梔有些著急地走了上去:“夫人,還是不要管她了吧,要是她衝撞了夫人,那侯爺回來可是責罰我們的。”

  柳清歡笑了笑,安撫道:“別怕,就她還衝撞不了我。”

  赤桃和青梔互看一眼,只好連忙跟了上去。

  院子外面,呂嬌正和另一名小姐站在一起聊著什麼,她的音色很高,即使隔著一段距離,柳清歡還是聽見了她說的話。

  “我這個銀香囊,是我生辰的時候爹爹重金從西市胡商那裡買來的,全長安城只有這一個。”

  呂嬌炫耀的口氣讓柳清歡眉梢輕挑,不過看向呂嬌身旁的那位官家小姐,倒是沒多大的反應。呂嬌好似也因沒有看到對方羨慕的表情而隱隱有些不快,她一偏頭,卻看到了正朝自己走過來的柳清歡。

  呂嬌瞬間挺直了脊樑,高昂地揚起頭,一副戰鬥的姿態。柳清歡嘴角帶著一點笑,慢悠悠地走了上去。呂嬌身邊的那位小姐也看見了柳清歡,對她禮貌地點了點頭:“薛夫人。”

  柳清歡打量了她兩眼,剛想開口說話,呂嬌就高聲說道:“何妹妹,我們出來這麼久了,阿娘她們怕是會擔心,我們還是先去內堂吧。”說完又意有所指地看了柳清歡一眼,“不要像有的人,阿娘的壽辰也看不到人影。”

  “你……”青梔氣不過地想上前跟呂嬌理論,被柳清歡一個眼神瞪了回來。呂嬌趾高氣揚地哼了一起,抬腳往內堂走去,經過柳清歡身邊時,還故意重重地撞了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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