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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忙甩開,連狗帶骨頭。憐憐撲下地,和真真、愛愛搶起骨頭來。

  向雷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呵呵笑:“我剛怎麼聽你叫那兩隻小一小三?”

  “我媽叫它們真真、憐憐、愛愛,我叫它們白小一、白小二、白小三。”我面不改色地解釋,好象謊話沒有被揭穿。他笑笑,低頭吃飯。不時抬頭打量我,好象他今天第一次看到我,又好象他忽然得道,一見之下發現日日相見的人原來是早被妖魔附了身般的古怪。

  “你吃完了沒有?”我拿過他面前的碗筷,收到廚房去洗。磨蹭了半天才出來,出來時看見以為已經走了的吃白食的傢伙還蹲在我家地上弄著老媽的寶貝狗玩。我嚇的心跳都快停頓:“別那樣拎著它,弄死了我媽會殺了我償命的。”他單手拎著小三的尾巴把它倒懸在半空里,小三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小爪子在空中揮舞就是落不到實地。看到我出來忙把小腦袋轉向我,期盼我從惡勢力的手中解救它出來。我從向雷手上搶過它:“我警告你,這是我老媽的寶貝你少給我亂來。”

  我把小三放地上,我想起來我剛才光洗了碗忘了把壓力鍋洗洗。我往廚房走。腰被摟住,身後一個溫熱的物體貼近來。“你媽的寶貝我不能亂來你我能亂來嗎?”

  媽的,以為我不趕你走你就可以放肆起來了麼。我用了十分力道要踢他下襠,可是他下一句話阻止了我。“祈願,我們就這麼在一起吧。”他貼在我耳邊說,氣息近在咫尺,我一瞬間恍惚起來。

  “就這樣在一起?怎麼樣?”他問我。我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以後,我和他,祈願和向雷,就維持著這樣不乾不淨,不清不白的肉體關係。

  第十九章

  我推開他:“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出來賣的?”凝視著他幽深的眼睛,我竟然感覺不到一絲憤怒。我咬著牙:“別以為你上了我一次兩次的我就該一輩子給你上。”

  他跌坐在沙發上,嘴角是我不熟悉的笑意,我本能的感覺到危險,比預知他要動手打人還要危險的笑容。我一把拉起他:“快滾,別杵在我家裡,我這不缺要飯的。”

  他看著我:“祈願,我知道你是拒絕不了我的,你喜歡我,不是嗎?”

  “滾。”我煽他一耳光,“我瘋了我才喜歡你這個王八蛋。”難得的他居然沒還手,揉了下臉悻悻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拒絕不了我的。欲拒還迎是女人才玩的把戲。”

  什麼我拒絕不了他?好象我做了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一樣。

  我推的他一個趔趄,腳下一滑就要往地上摔,他大叫“哎喲”,我抱著胳膊冷笑,你裝吧。眼角瞟到一個白色東西,一驚:“小三。”

  向雷身子一歪,向另外一個方向倒下去,沒有壓到小三。“怦”的一聲巨響。

  我嚇傻了,忙蹲下去抱住他的頭放我大腿上:“沒事吧你?”我拍拍他的臉,他沒反應。我用力一巴掌,還是沒反應。難道暈了?不然我這一巴掌下去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著也要回我兩巴掌外加一腳。我小心的伸手去探他鼻吸,他猛地一睜眼,看見我嚇的一哆嗦沒好氣地罵:“幹什麼?我又沒死,看你那什麼表情。”

  “還好你沒事。”

  “拿個鏡子去照照你的樣子吧。”他惡聲惡氣的。

  “還好你沒事。”我念叨著這一句。

  “不會說別的話了?”他五個手指在我眼前晃晃,“幾個?”

  “起來,我陪你去醫院看看。”我拉扯他,他不動。

  “犯的著嗎?不就頭在茶几上撞了下。”

  “需要……絕對需要……”我家的茶几可是鋼化玻璃的,這樣都被他撞出道裂fèng來可見他剛才情況有多慘烈。

  “有病啊,我說……”

  “真的要去醫院看看。前幾年一小孩被自行車撞了也說沒事接過第二天就沒了。”那是我們學校的真人真事,向雷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他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罵一句“你白痴啊,去什麼醫院,你扶我起來坐會就好”。

  我拗不過他,只好陪他坐在沙發上,他得寸進尺要求枕在我大腿上,兩秒鐘後又要求我幫他揉揉腦袋,他說很痛。本來想說通死你個禍害拉倒,後來還是沒忍心。看在是我推的他,看在他是為避開我家小三才撞到腦袋我自認倒霉,幫他揉著頭。

  “不知道有沒有腦震盪。”我自言自語,後腦勺一個大包估計要好幾天才能消的掉。

  他閉著眼睛,聽到這句話立刻睜開怒氣沖沖瞪著我:“我要是有什麼事你得負責。”

  媽的我還得負責了,我受了這場驚嚇該找誰負責去?剛看見他臉色青白躺在地上我還以為我家要成命案現場了呢,那一瞬間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你家裡人呢?”

  “上班。”

  “聽說你老媽是老師?”

  “恩。”我無精打采,還停留在剛才命案現場的恐怖想像里不能自拔。

  “老師不放暑假?”

  “暑期補課。別說你不是中國的中學出來的。”

  “哦。”他拉長聲音,我立刻從想像狀態轉為現實備戰狀態,警惕的看著他。

  “你覺得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就關於我們兩個以後繼續在一起這事?”

  “我拒絕。”

  他手按在我腿上稍微抬高上半身,剛好我低頭,一個不提防,我的下巴和他的額頭撞在一起。

  “二次受損。”他捂住額頭呻吟。

  我瞪他,正要說話,他手一勾,以古怪的姿勢繞到我腦後,硬是按著我的頸子迫使我低下高貴的頭顱和他四眼對視。

  就在我快變鬥雞眼的時候他的唇貼上我的。直覺閉上眼。

  然後明白過來,我又不是女人,幹嗎要閉上眼?

  不,不是閉眼不閉眼的問題,而是……

  “誰准你親我的?”我抵住他的臉拉開距離。以古怪的姿勢在沙發上纏成一團。他半躺在我懷裡,雙手反摟著我脖子,這個姿勢怎麼看也該他是弱者才是。

  “不能親?”

  不能。在我看來,接吻是很神聖的事,必須和相愛的人一起進行才有意義,不然就是單純的唾沫的交流和細菌的傳遞過程,沒有必要又噁心的行為。

  眼睛眨了兩下,向雷迅速換了位置,分開腿跪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看了我半晌。

  “可以嗎?”

  連舌頭一起伸進來。不同於前次的戲耍,這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接吻。我一陣暈眩,極想踢開身上灌我不乾淨口水和不知名細菌的傢伙,可是四肢都受制於他,動彈不得。

  他的臉近在我眼前,細緻到連一根眼睫毛也能看清楚的地步。

  他遮住我的眼:“真不可愛。”

  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吻。上了三次床,接過一次吻。

  “就這樣在一起了。”一吻完畢,他宣告。

  我喘著氣,慶幸我的肺活量還算不錯,沒有生生憋死。

  向雷趴在我身上,氣息同樣不穩。這個個中老手也會……我不信。

  “繼續?”

  過半天我才反應過來“繼續”的真實含義。

  “你這頭豬!”我和他緊貼在一起。他的生理變化當然瞞不過我。

  “這個世上只有豬和人類是沒有固定發情期的。向雷,你是前者。”

  “看小白。”

  我扭頭,小一和小二在沙發背後窩成一團,互相舔著毛皮,用小爪子給對方撓痒痒,不時打鬧一下,向我和向雷示示威。最後倚在一起睡去。

  “吃了就睡真幸福。”

  我靜靜看著他的側臉,暗暗嘆息。

  第二十章

  向雷,你覺不覺得我們很像這小一和小三?成天咬來咬去最後還得挨在一起廝磨。

  “你房間在哪?”

  “你這個腦震盪的豬。只會發情嗎?”

  我的房間不用問也是右手邊相對小一點的那間。我和向雷摟抱著進去,一路挨在一起拼命廝磨。

  一進房門衣服就掉落的滿地都是。

  天雷勾地火,乾柴遇烈火。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在床上做愛。

  趴在床上,向雷在我身後,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見我。

  為什麼不拒絕他?我問自己。

  為什麼要拒絕他。

  我喜歡他,他也說以後就這樣在一起。

  各得其所,有什麼不好。

  老爸老媽白日都要上班,一整天都只有我一個在家。向雷差不多每天下午都來,我們兩沒有共同語言,不打架就只有上床。從某個意義上來說,向雷是實現了他當年見我一次上我一次的狠話的。祈歡偶爾會來,他怕熱,出門都挑上午,他的習慣是除非和我一起出門不然一待都是一整天的。那祈歡來的時候我就打電話給向雷叫他不要過來免得撞車。我懶得向祈歡編造什麼化干戈為玉帛的鬼話,何況向雷來了除了上床也基本不和我做別的事,不然倒還三個人湊一起玩玩撲克什麼的。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一天我和向雷正在床上廝混的開心,外面門鈴大響。

  我們在床上滾了一遭後門鈴還在響,向雷抱著我說:“別理他。”

  我眯眯眼,累的無力。癱在床上打算再睡一覺。向雷起來穿衣。等一會推推我:“在踢你家門。好象還在叫你名字。”

  我側耳傾聽,呻吟一聲:“是祈歡。”

  “現在開門還是等他走?”

  我手忙腳亂的穿衣服:“他要認定我在家的話絕對要叫到我開門為止。”

  “還好上次門鎖壞了重換以後忘記給他備用鑰匙。”

  “小願,你在不在家?”

  “來了。”我大叫,開門。

  祈歡用手扇著風:“好熱好熱。有沒有冰水給我弄杯來?”

  這個少爺到這來就是要人服侍的。我到廚房給他弄冰水。

  “向雷!!!!”

  嘩,我端著杯子匆忙出去。

  “你怎麼在這?”

  “他一直在這,是你剛進來的時候沒看見罷了。”我把冰水放祈歡面前茶几上。他端起一飲而盡:“小願,告訴我這個人在我們家做什麼?入室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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