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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尉遲詳細學了徐建電話的內容,尉遲沉思著說,“看來,這次是沈騰出手了,這說明他們一直在關注著總裁的動態,並且知道高桐不在青州。”

  “我去見他們,我不能讓媽媽有事!”我紅了眼圈。

  “不可以,少夫人,請您不要衝動,現在的沈騰窮凶極惡,你們都是總裁的軟肋,所以我們必須慎重行事!我們現在要做的,只能拖延時間,給宇少和總裁爭取時間。”尉遲冷靜的說。

  “可是他們要是對我媽下黑手怎麼辦?”我有些急迫,“怕是多一分鐘就多一些危險。”

  “目前不會有危險,嚴夫人畢竟不是最關鍵的人物!”

  正說著,父親與他的手下的車子駛進了瀾灣山莊,我趕緊走過去,撲進爸爸的懷裡,焦急的說:“爸!媽被沈騰抓走了!”

  他在我的面前儘量的裝作平靜,但是他額頭上的細碎的汗珠,出賣了爸爸內心的焦急。他拍拍我的後背,“爸知道了,別急!不會有事的!”

  高桐的電話又進來,他對我說:“曼琪,你不要著急,穩定情緒,他們再打電話,儘量拖他們時間,我們在定位他們!”

  “嗯!我知道了!”我堅定的點點頭。

  2小時後,高桐與周筱宇一同回來了,看來他們是一直在一起。

  可奇怪的是,徐建一直沒有來電話,這就讓我更擔心了,為什麼他們就沒有電話了呢?

  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將近8小時了,我有點不淡定了。

  高桐安撫我,想讓我去休息,我這個時候還怎麼可能休息?那可是我的媽媽呀?好不容易10年沒有見到,卻落在了沈騰的手裡,我不得不膽戰心驚。

  我試著回撥那個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

  阿斌的人來匯報,發現陳新,就在這一帶活動。

  阿斌看向高桐,高桐與周筱宇對視了一下,對阿斌命令到:“想辦法把他抓來。”

  周筱宇突然對高桐說:“派人查下沈蘊涵目前的行蹤。”

  尉遲也安排了下去。

  我似乎明白了周筱宇的意思,這是想抓沈蘊涵來嗎?

  周筱宇的電話響起來,周筱宇馬上接了起來,“說!”

  我聽不到電話里說的是什麼,但是周筱宇的臉上綻放著不多見的笑容,“好!沒想到沈騰也有軟肋,那就招待好了!”

  說完掛點電話,看著高桐笑著說,“找到了沈騰的暗中姘頭,還有一個3歲的男孩,是沈騰的兒子!”

  兩個人會心的笑了一下。

  第七百八十九章 攻心術

  “我預感,他就在附近,不會很遠,以他對瀾灣山莊的了解,我推測,他在附近有他的基地,畢竟他入境這麼久沒有消息,他不可能閒著,那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筱宇點點頭,對手下命令,“阿威,調人,搜!但是儘量別驚動他們。”

  4點40分,周筱宇的手下報,“宇少,找到了徐建的位置。”

  周筱宇與高桐對視了一下,問:“哪裡!”

  “青州市區華強路沃爾瑪超市。”

  “派人,跟上!”

  周筱宇掛點電話,“看來他是出去採買的,還真是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他出來後肯定打過電話,才暴露了他的位置,這個二貨到幫了我們!”

  瀾灣山莊的門口二層小樓,成了指揮部,我也一直呆在這裡,寸步不離,父親一直默默不做聲,但是看得出他其實很焦急緊張,他的拳頭一直攥著,他的人也在隨時待命。

  我確實有些體力不支,肚子下墜的嚴重,寶寶也不安生,一會一踢我,我不時的用手輕撫他們,他們才安靜些,我沒敢說自己不適,我怕高桐會強行押我回房,可是我想知道母親的第一手消息。

  一個小時後,阿斌的手下押來了陳新,我看過這個男人3次,他高大威猛,樣子還真的不錯,正是那天我看到他與林紫陽在一起時的樣子,說不出的威武,只可惜他選錯了主子。

  看來阿斌的手下還是很有戰鬥力的,不過這個陳新到很冥頑不化,無論怎麼問就是死不開口。

  周筱宇看著他淡淡的說:“那你知道你的下場嗎?陳新,你為了錢,放棄你之前的信仰,背判黨的培養,作為一個優秀的特戰指揮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匪徒的幫凶,陳新,你選擇的路將推你走向深淵。”

  我第一次看見周筱宇這樣的表情,還有說這樣多的話。

  陳新看向周筱宇表情有些複雜,但是隨即他又拿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宇少,您也不用說那麼多了,人各有志,我怎麼走已經無法回頭,這確實是我的選擇!”

  “嗯,好一個選擇!”宇少嗓音平靜,不疾不徐的贊了一句。

  隨後,周筱宇緩步走到陳新面前,抬眼掃了陳新一眼,似乎像是對老朋友聊天:“嗯!任何選擇都有它的正確性。”

  我不知道這樣的話,周筱宇是對陳新的肯定還是否定。

  “也許這幾年,你做沈騰的幫凶做沈伯年背後的殺手,你得到了很多的利益,也大把的拿錢,可是你想過沒有,喝涼茶,拿髒錢,早晚是病,這些就連老百姓都明白的淺顯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周筱宇淡淡的看了陳新一眼。

  後者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

  “你明知道這些都違背了你當初入党進入特戰對的誓言,你沒有忠誠國家,忠誠黨,那你又何為忠誠?”

  周筱宇語氣平緩卻有些咄咄逼人。

  “前些日子,我去看了你的母親,老人家很健康,還很靈動,幾十里的山路走下來還是健步如飛,她為你自豪得很,跟我興奮的聊了一夜自己的這個獨苗,說支持你的事業,盼望你有大出息。”

  “哈!陳新,假如她有一天知道了你的背叛,如夢初醒一切的期盼都被殘酷的撕碎,因為她的兒子,已經脫離了黨的教育與培養,成為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會不會一朝絕望呢?徹底崩潰呢?”

  周筱宇不疾不徐的對陳新說著,像似與朋友在聊天。

  但是我知道,他用的是攻心術,這是最老套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她一個人在大山里生活了一輩子,含辛茹苦把你養大,她所有的希望都灌注在你的身上。陳新,你可曾給你母親希望?”

  周筱宇看著陳新問到。

  “你大把花著髒錢的時候,她還在打豬草,我去的時候,給她留錢,她說,不要,自己餵養的家禽給你攢了不少錢,想要你儘快的娶個媳婦回來,說的時候,臉上綻放著幸福的笑容,你很不孝,連這一點點的幸福想念都不給她留。”

  周筱宇說完,又抬起濃密的睫羽瞄了陳新一眼。

  陳新竟然面無表情。

  難道這個人的心是鐵石心腸?

  我從來就沒有聽到過周筱宇說過這麼多的話,而且語氣毋容置疑,氣勢上絕對的有震懾力。

  陳新一直盯著周筱宇,像似在審視著他是不是說謊,宇少向後伸了一下手,一個隨從在他伸出的手上放了一塊手帕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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